清晨柔和的日光透过枝叶撒进了凌王府,裴筱陨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冲悦竹道:“走,干饭!”
“啊?”悦竹没有听清楚。
“吃早膳。”裴筱陨笑了笑。
“哇,这么丰盛!”裴筱陨看着一大桌子各种各样的早餐惊呼道。
“都是你喜欢吃的,随便吃。”莫凌昕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笑着说。
坐下后,裴筱陨张望道:“咦,怎么不见雒戎?”
“他受伤了。”
“受伤了?怎么会受伤?”
“昨晚有刺客进了他的房中。”
“怎么样?伤得重不重?”裴筱陨又问。
莫凌昕不悦地皱了皱眉,酸酸的清冷的调子:“你那么关心,你自己去看看他啊,别问我。”
“那我吃完饭去看看他咯……”裴筱陨看了一眼莫凌昕,勾唇笑道。
“不许去!”莫凌昕抬眸定定地看着她,呵道。
“那么大声音干嘛,我聋吗!”裴筱陨随着他的声调又提高了几分。
“你不准去。”莫凌昕降了音量,又开口道。
裴筱陨被他逗笑了,笑呵呵地说道:“我不去,快吃饭吧。”哎呀,凌王殿下吃醋醋啦!
说来也奇怪,雒戎来府里都两天了,裴筱陨自从上次在他进王府时见过他一次后就再没看到过他的踪影。这人可真奇怪,一直躲在房里不出来。
裴筱陨坐在桌旁,看着手边的地图,托着腮喃喃道:“你到底还有什么端倪?”
悦竹这时走了进来,瞟了一眼地图笑道,“小姐,这是什么呀?这几天我老是看你盯着它发呆。”
“这……”裴筱陨转了话语,把地图收了起来,“悦竹,我们去后花园走走吧。”
“好的,小姐。”
到了后花园,裴筱陨看见一男子在练剑,是景尚郗。
“雒戎见过凌王妃。”景尚郗看着眼前的女子,目光怔怔的,又多看了几眼,这女子,甚是美丽。
“哎呀,没那么多礼数。”裴筱陨笑道,“你在练剑?”
“是。”景尚郗答道。
“伤好点了吗?我听凌昕说你受伤了?”裴筱陨又说道,“你放心,刺客一定不会出现第二次的,我回去就给莫凌昕说说,让他多派点人保护你。”
保护我……景尚郗眼神黯了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说要保护他,他整日整日地魔鬼式训练,厮杀,受伤,流血,多少次险些丧命……却从来没有人关心他,也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的感受,他从小就活在黑暗里,更别说有人会保护他……
“小心!”景尚郗一剑刺向裴筱陨的身后,正中那条黄皮蛇的七寸。
裴筱陨吓得慌忙跳开,缓过神来才看到景尚郗剑上穿插着的蛇。
“吓死我了!”裴筱陨拍了拍胸口,看着那条蛇,“不过这条蛇倒挺好的,可以拿来做药酒。”
“你喜欢,我给你送过去。”景尚郗一手把蛇拿下来,一手将剑收起。
“不用了。”裴筱陨冲他笑笑,拿过他手里的蛇,“我自己可以拿回去。”
“你不怕?”
“死了还怕什么?”裴筱陨笑着给悦竹看,“你怕吗?”
悦竹吓得惊叫起来,慌忙后退了好几步。
景尚郗看着正在恶作剧的裴筱陨,唇角勾勒出好看的笑容,她的眼眸,她的笑,她的一举一动,好像都那么的治愈,让人入迷,出神。
第二天早晨,凌王府的门突然响了几声,守门的护卫打开一看,并未见是什么人敲的门,只是门口阶梯下放着一个木担架,上面躺着一人,盖着白色的布。
护卫赶忙去禀报莫凌昕:“王爷,门口……门口有人……”
“什么人?”莫凌昕问道。
“好像是……死人……”护卫咽了口口水,不敢看莫凌昕的眼睛,把头压地低低的。
刃泽把门口的木担架抬进王府,莫凌昕俯过身去,掀开一角白布,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睛。
雒戎?!怎么回事?他不是在府里?怎么会死?
“刃泽,雒戎在哪?”
刃泽赶忙跑去雒戎的住处。
他一把把白布掀开,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这尸体的味道,像是已过了几天……
莫凌昕仔细观察着,正中心口,剑刺进心脏而死,喉间有被勒的痕迹,死前似乎有挣扎过……随后,莫凌昕看着他的腰侧,一把扯下那个腰牌,虽粘上了血迹,却也能看出这是西颉国的专属腰牌。
他是西颉国使者,那么这些天府里住着的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
“禀王爷,属下搜遍了王府,雒戎已不在府里。”
“不好了,不好了。”裴筱陨突然跑来,气喘吁吁,一脸着急,“地图……地图不见了。”
而后,她看见了地上的雒戎,惊讶道:“雒戎!他……他……死了……不对呀,我早上起来的时候还看见他,他说他要去后花园练剑。”
“我们看到的不是雒戎,真正的雒戎几天前就死了。”
“死了……那个人是假的!”
“去将军府!快!”莫凌昕突然说道,假的雒戎和地图一起消失,那么他能去地方,只有将军府。
是谁害死了雒戎?假的雒戎又是谁?潜在王府是为了地图,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雒戎的尸体又为何会在此时出现?
暗处。
“禀尊主,事情已办妥。景尚郗与莫凌昕和裴筱陨已经先后去了将军府的密室。”
“哈哈哈哈哈哈!”血阎门尊主放肆地笑着,“做得好,这次,本尊不仅要除掉莫凌昕和裴筱陨,还要除掉罂煞门少主景尚郗,并拿到灵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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