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飘动,灵光剑闪,锦服的衣摆随着出剑的招式而款款斩断静谧的气流,剑起剑落处树叶花瓣纷数飘零,腰侧的半块帝令若隐若现,随着一声清脆的银剑收鞘,莫凌昕整整衣衫,向玫瑰花坛走去,问夜中站着的人:“事情可查清楚了?”
“回王爷,属下已将下药的奸细处理干净。”刃泽又道,“内鬼和那晚行刺之人皆是睿王殿下的人。”
“大王兄是铁了心的想从本王这里得到这半块帝令!”莫凌昕轻抚着娇嫩的玫瑰花瓣,“江山社稷,我本无心与之相争……皇爷爷临终前将这半块帝令交于我,嘱咐本王人在令在,究竟有何深意?”
继而,他又说道:“今日行刺之事乃血阎门所为。”
“血阎门?”
“杀人手法特殊,武艺非凡,心狠手辣,嗜血成性。可今日行刺之人却剑法稍逊,想必只是为了探探本王。”想起今日差点伤到裴筱陨,莫凌昕便充满愤怒,眸光渐冷,手中的花瓣也被捏碎。
“王爷素来不喜与江湖之人涉交,这血阎门与我们无冤无仇,为何无缘无故会潜伏追杀?难道……”
“没错,借刀杀人。”莫凌昕目光一横,摘下一枝玫瑰,细细地瞧着,“刃泽,即日起,王府一只蚂蚁都不得出入。时刻观察大皇兄的动作,一有情况,立即来报。”
“是,属下这就去办。”刃泽。
宽衣解带,健壮的身体踏进浴盆中,温热的水顺着莫凌昕优美的曲线缓缓淌下,小麦色的肌肤越发诱人,他伸手轻抚上那白天被裴筱陨不小心吻到的锁骨,俊眸弯起,微微一笑,这女子,甚是有趣。
过几日便是她的及笄之日了,莫凌昕有意拜访将军府。
镜前的裴筱陨容貌较好,胭脂黛粉的细细描绘,五官更加精致漂亮。
“悦竹,我今年十五岁了?”
“是啊,小姐,今天就是您的及笄之日了。”悦竹边为她梳发边道,“听说皇上也要来呢。还有睿王殿下,凌王殿下,玖王殿下都会来呢。”
半个时辰后。
“笄者出。”裴筱陨踩着轻盈的步子走出房门,堂前众人都已正襟端坐。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按照昨夜裴母嘱咐的仪式裴筱陨谨慎行礼。以盥净手后,正宾先生为其梳髻,授之笄礼……
“笄者侍东房。”
待再出来时,裴筱陨便已褪去童服,盛装出席,桃粉色的衣裙随着步子的走动而飘飘曳曳,肘间的粉色丝带盈盈流动,似轻柔的蝴蝶,又仿佛欢快的小鸟,绾起的青丝衬地她优雅又华贵,清新且迷人。
甘醴为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体,寿考不忘……
及笄之礼完后,裴筱陨便回了房间,这一套流程下来,搞得她腰酸背痛,一下子瘫倒在床上。
“裴小姐。”莫凌昕不知何时走进了她的房中。
“你们不是走了吗?”裴筱陨猛的起身,看着他。而后关起房门,低声道,“擅闯女子闺房,你就不怕流言蜚语吗?”
“本王不惧。”看她关门的动作,笑道。
“我拿了你的药,我也救过你,我们之间算是一笔勾销了。你又来找我做什么?”裴筱陨环抱着胳膊,扬眉问他。
“你精通医药?”
“是啊。怎么了?”
“本王未曾听说过裴小姐善用医药。”
“我……我比较低调,知道的人很少。”裴筱陨微蹙了下眉,又说,“你到底想干嘛?”
“治病。”
“你有病?”裴筱陨抬眸看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你才有病!”莫凌昕冷哼一声。
“那是谁?”
“我母后,她早年间患上喉疾,屡屡寻药都不能根治,这些年一直靠药汤缓解,而这几日却越发严重起来,频繁咳嗽,痰中带血,所以,你可以治好她吗?”
“你就这么相信我?”裴筱陨问道。
“相信。”莫凌看着她的眸子,坚定地开口。
“好,我帮你。”裴筱陨顿了顿又说道,“只是这药草不太好找,需要润莲根做引,雾水花和浴榛叶为辅。”
“浴榛叶我府上便有。这润莲根和雾水花未曾听说。”
“润莲根较为罕见,生长在悬崖峭壁上,雾水花会随着气候季节或温度而改变颜色,紫粉色时摘下即可用药,嫩红色时则剧毒。多长于百年老树根围。”裴筱陨说着便在一旁画了下来,递给莫凌昕,“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采药。”
“好。”莫凌昕接过画纸,内心一暖。面前的女子令他越来越捉摸不透了,或是……越来越着迷了。
临走前,莫凌昕递给裴筱陨一个精致的木质锦盒,道:“谢礼。”言罢,便出来将军府。
裴筱陨打开锦盒,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发簪,银色的簪针,深红的玫瑰花瓣点缀在簪尾的细藤叶间,流穗处有一朵娇艳的玫瑰和几朵错落有致的红色花瓣,端庄优雅,美丽别致,裴筱陨煞是喜爱,开心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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