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筱陨环视了一眼四周问道:“悦竹,我房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自从夫人病重,无力管辖后院,二夫人就霸权勒令不允任何下人来伺候小姐和夫人。”
“那你……”
“奴婢的命是夫人救的,就算二夫人要打断悦竹的腿,悦竹也要爬着来伺候小姐夫人。”
裴筱陨勾唇一笑,这丫头倒是忠心可贵,“你刚说我娘亲,她现在可好?”
“好多大夫来过,都说夫人得了怪病,不得治,奴婢想夫人可能是因为思念将军而积郁成疾的。”
本小姐乃现代堂堂著名制药专家,古代这些小病小疾应该也能治。想罢,便道:“悦竹,帮我洗漱穿衣,我要去看看我娘亲。”
“是,小姐。”
两人来到后院最孤僻的一间屋子前,悦竹轻叹了口气,道:“夫人应该住在主屋的,可这一病未起,权被二夫人占了去,说什么要让夫人静养身体,全都是借口。”
早晚有一天,我裴筱陨要将这一切都夺回来!
推门,便看见一妇人安静地躺在床榻上,面如白纸,双颊枯瘦,无一丝生气。
不知因何而触,裴筱陨眼中竟有些酸涩,缓缓开口:“……娘亲……”
她上前握住裴母的手,干瘦如柴,毫无肉感,眸中顿时涌出泪珠,可能是想到了现代的母亲也同原主娘亲一样病重吧。也不知道妈妈的病情有没有好转,裴筱陨抹了下眼泪,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既然她掉崖未死,来到这个世界上,遇见原主的娘亲,那么她就一定要救活她!
于是,裴筱陨便去把裴母的脉,脉象虚弱,宛如轻绒落于肌肤,继而她眉头紧皱,裴母的病居然是中毒所致,而且是缓性毒药,虽已中毒,却不易显象,只有坚持数日依次递增下毒才可致死。
好残忍的手段,居然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裴夫人。裴筱陨拳头紧握,若是让本小姐知道是谁,定让他碎尸万段!
这种毒,只有一种药可解,那便是“冰芝草”。霎时,裴筱陨鼻子有些酸涩,虽然妈妈和原主娘亲的病不一样,用药却是相同,现代的冰芝草生在崖边,极为难找也不知这古代能不能找到。
“悦竹,你可知哪里有冰芝草?”
“冰芝草?小姐,您什么时候学了医术?”悦竹不由得崇拜起自家小姐,一觉醒来,居然还精通了医术。
“额……”裴筱陨胡乱地找些借口搪塞过去,“前些日子闲着无聊,读了几本医书。”
“小姐,您真厉害。”悦竹接着说,“‘冰芝草’奴婢似乎听说过,好多大夫都说这味药已经绝种了,但奴婢又听他们说,凌王府仅剩了两棵。”
“凌王府……”裴筱陨记忆里好像有这个地方,“对了,悦竹,之前把药送到这里时都经过了谁的手?”
“熬药的是几个厨子。”悦竹停了下又道,“还有二夫人身边的陈婆婆,每次都是她在监督熬药,然后再让奴婢端给夫人。”
裴筱陨眸中冷光一闪,她会治好她,并抓住凶手!
走出这间孤僻的屋子,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裴筱陨突然很想吃东西,冲悦竹道:“你帮我去买支冰糖葫芦吧。”
“是,小姐。”
悦竹走了,裴筱陨神速地准备了一套夜行衣,之后又有点无聊,便想逛逛这裴府,当她走到一座假山时,听到两人在说话,起初并没有在意,继而听到了自己,才想要停下来听听。
“大小姐好像醒了。”孙婆婆。
“醒了?我还以为摔死了呢,一个废物,醒了又能怎样,现如今大夫人病重没几天活头了,二夫人才是府里的头。”陈婆婆。
“也对,将军都出征十年了,谁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呢,这要是不回来了,二夫人就是府里的主人了。”
“我家夫人可天天盼着大夫人的死期呢,我们俩呀,就好好讨好二夫人吧,以后也有个好日子过。”陈婆婆。
“那是自然。”
“陈婆婆孙婆婆说完了吗?”裴筱陨语气冰冷,寒眸凌人。
“大……大小姐…”两人被吓得哆哆嗦嗦,“你怎么在这儿。”
“我 的 家!想 在 哪 就 在 哪。”裴筱陨字字冰寒逼人,冷冷一笑,“倒是你们,不好好干活,闲言碎语议论主子,是该挨板子呢,还是割舌头呢?”
说着,便在她们面前走了两圈,“我看,还是割舌头吧!以绝后患!”
语气清淡,却带足了冰冷和愠怒。
“大小姐,老奴知错了,您饶了老奴吧大小姐。”
孙婆婆和陈婆婆连忙跪下,苦声求饶。
“饶了你们?”裴筱雪看在她们在府里做劳力了大半辈子,望了望天空,松口道,“可以。这后花园已经很久没收拾了,本小姐下午想去逛逛,你们俩就用手把那些残枝败叶捡个干净吧,记住了,要用手,若是让我发现你们投机取巧,就等着被割舌头吧!”
说完,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大小姐好像变了。”孙婆婆。
“哼,这个仇我早晚要讨回来!”陈婆婆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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