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烊芊一人独自走夜路,背着行李,瘦弱的背影在夜晚却无人看见,乌云密布,遮住了星河月亮,遮住了唯一能为她留的光。
风越来越大,扑打着苏烊芊。苏烊芊的发丝被狂风吹的凌乱,她没有顾及到这些形象了,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没有遮雨的地方。
苏烊芊不走了,停在某一处,是啊!偌大的清都,人生地不熟的她又要去哪里落脚呢?走到哪里不还是一样没用,干脆不走了。下雨了,没有遮雨处,跑的再快也没用啊。她抬头看着天空,黑压压的,她伸出手……嗯,完全应实了那句话——伸手不见五指。
滴答,滴答……啪啪啪。苏烊芊看着雨由无变有,由有变大。苏烊芊没有流泪,但雨水却早已湿透全身。
“嘶——”苏烊芊的脑子一阵剧痛。她捂住头嘴里一直重复一句话——“不要想这件事啊!”
(六皇子府)
“下雨了。”立君航合起兵书,揉了揉太阳穴。“把烛火熄了。”
“是”
立君航打开门,看见眼前的大雨,脑子里回忆起了另一个画面——
唰——什么东西从勤源房过去了。
立君航提着烛灯,示意夏品介不要跟过来。他则一路沿着刚才那东西跑过的地方走去,尽头是茅厕,茅厕前放了一场烛灯,他知道是谁,只有她才那么不懂规矩——刺啦,雨落在烛灯上,透过纸滴到了烛火上。立君航抬头看看天空,夜晚一望无际,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立君航转身回勤源房。
“啊?不是吧!下雨了,我的烛灯还放外面呢,可是我这……这这这……又脱不开身啊。”苏烊芊有些无奈,没想到起个夜还能遇到这种事情,真是人要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苏烊芊只能眼睁睁看着烛光一点点变暗直至没有。
等她出来拿着烛灯的时候雨下的更大了,苏烊芊拍了拍烛灯,“不争气的家伙。”苏烊芊心想:怎么办啊?好不容易白天把茅厕弄明白在哪里了,夜晚起个夜,灯却灭了。正当失望时抬头变看见了在雨中,一手撑伞,一手提烛灯的立君航。
他站于雨中,比起白天,夜晚并不是那么好相处,并没有像白天那样把立君航的帅气全不加遮掩的让人看见,而是吝啬的让你看不太清楚,只能见到烛光所及之处,但足够了,让苏烊芊知道那是立君航。夜晚总是吝啬,不好相处,看不见太多,但能让你比白天更能清楚的看清一些人或事
苏烊芊朝他挥挥手,他并不为所动。苏烊芊管不了了,她害怕夜晚,害怕下雨,特别是下雨的夜晚这无疑让她更加害怕,甚至因为这种害怕而压不住心中最不想提及想起的事情,为此晕倒。
大步大步的跑向了立君航,在快接近时 立君航手撑的伞往苏烊芊那里偏些,使的立君航后背也淋了些雨。苏烊芊趁势装进去。扶住立君航的胳膊道:“谢谢。”
立君航没有说什么,他们俩就这样走回去,伞自始至终都是往她那边偏的,立君航左肩湿了一片。
轰隆隆——一道雷声打破了夜里除雨声外的寂静。
“啊!”苏烊芊双手扶住立君航的右手臂,立君航斜眼看见她的身子有些抖。立君航没有甩开她,而是任由她这般。雨好像下不完,雷好像打不完,这条路却很短前面就是终点,这一路没说什么便到了。
立君航送她到房门口刚想走——“等等。”
立君航回过头来稍歪邪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和他心爱之人有相同长相却习性天差地别的奇女子道:“还会起夜?”
苏烊芊有些害羞,低下头语气却不减的说:“雨太大了,你留下来等雨小一些再回吧!”
他不叫六皇子了吗?是什么时候他不叫的呢?说不清楚,但心里却半分不喜都没有。
“嗯。”立君航走上前把烛灯和伞一并递给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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