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看的伤还需要修养几天,就在这里暂住下来了。只是总共两间屋子,一间杜氏夫妇住,我就只能和方应看勉强睡一间了。而且过不了几天,彭尖一定会找来的。
忙完里的学堂活,回屋给方应看端去了做好的晚饭。我端给他,他又没有伸手接过,反而笑脸盈盈的看着我。我抿着嘴面无表情的往他嘴里塞了一口饭。
“你做的?”
“对啊。”
“手艺不错。”
我内心不免吐槽着:废话,我做的能难吃嘛!
方应看往后微微倚靠,挑了挑眉,”汴京三和楼的食物才叫美味,你这个,顶多算能吃。”
我把即将喂到他口里的饭菜收了回来,“觉得难吃就别吃了!”
方应看凑近握住我拿勺子的手,咽下了最后一口饭菜。
“本侯有说难吃吗?嗯?”
“吃完了就赶紧睡觉!”
我红着脸抽回手,把被子随随便便的盖在他头上。
趁着时间还早,坐在桌旁,拿出刺绣,绣起了宝宝的小虎帽子和平安符。
他从被子探出头来,看着我蹩脚的刺绣,来了一句,“秀的真丑。”
我忍住想打他的心情,其实我不用那么早绣的,但是手艺实在不行,只好提早慢慢绣。
“我以为你回杭州了。”
“我得有钱啊,您可是没收了我全部的家产。”
没一会方应看又问我:“晚上你睡哪?”
“桌子上。”
“趴着睡容易闷着,而且手会麻。”
“你也知道啊,那你趴桌子,我睡床。”
方应看沉思了一会,一脸认真的说,“也可以。”作势还要起来,我立马停下刺绣的动作,制止他,“躺着吧,你再受伤了,我的钱包可担待不起了。”
“那你睡上来。”
“侯爷,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在意。”
我在意啊,我小声嘀咕着,“那我睡觉打呼流口水。”
他替我整理好床铺看着我,“没关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我还是躺在了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但是我躺在了最里面,和他保持了安全继续。虽然安全继续也就只有一掌宽,谁让床小!
四个月大的孩子已经让我纤细的腰受不住了。躺好之后忍不住给自己揉揉,方应看见状后,温热的大手附在我的腰上,替我捏起来。还挺舒服,忍不住吐槽:“侯爷的手法居然如此娴熟。”
方应看轻笑,好像回忆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以前也这样揉过。”
“哦。”
原来他未婚先孕的孩子不止我一个啊,我让他停手,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打算睡觉了。在意的心此时也被困意打磨的差不多了。
他在我身边感觉身边就像多了个大暖炉,怕冷的我忍不住朝热源靠近。还没有睡着的方应看伸手将我圈在怀里。
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方应看已经起床,帮着夫人提水桶。夫人见我醒来跑过来和我说:“那小伙子真不错啊。一大早院子里的柴都给劈好了,水缸也装满了。”
“夫人你叛变的也太快了吧。”
“诶~一码归一码~”但是杜夫人不经意对方应看流露出的笑容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朝方应看走过去,“肩上的伤碍不碍事?”
“无事。”
“那今天饭可以自己吃了吧?”
方应看突然放下手中的水桶,捂着肩膀表情痛苦的说:“我突然觉得肩膀又开始疼了。”
“快进屋,我给你看看是不是裂开了。不是叫你好好休息了嘛...”
我连忙拉住他的手,想带他快点进屋,他却站着不动,死死的握住我的手。低下身挑眉戏谑道:“就这么想见到本侯的肉体?”
“方应看!!!”
晚间,我就找杜夫人要了些凤仙花,决定打击报复方应看,趁她吃饭不注意,明目张胆的在他手指上涂了凤仙花汁。他瞬即黑着一张脸,拿起手帕擦去我刚刚不小心沾染在汁液后,一言不发。
“好啦好啦,不生气了,这样也挺好看的嘛。”
他还是不说话,
“那我当你默认了,我再给你染点?”
“顾盛舞!”
“诶~”我回应了他,他却半天也没再回应我,真的是,没事喊人家名字干嘛。我猛地一抬头惊恐的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全名的,我记得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喂,你说话啊。”
最后他把手一伸,“洗掉。”
答非所问的,我憋着嘴巴瞪着他看来好一会,才带他去清洗。后来费了好大的劲才帮他把颜色洗掉。再不洗他那张脸就要黑成包公了。用干帕子擦干净他手上最后一些沾染凤仙花的水渍。
“好啦,干净了。”
方应看看着他恢复如初的指甲颜色,满意的点了点头。
晚上睡觉前我还是不死心的问他:“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推了推他,没有动静,我起身凑近,用力摇了摇他,还是没有动静。
“不准备理我是吧?”
我起身打算去拿凤仙花染再给他染一次指甲,他却突然抱紧我,埋在我的脖间,手附在隆起的肚子上。亲昵的蹭了蹭,
“乖一点,就告诉你。”
“方应看?....”
回应我的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
“......”
最后方应看还是没有告诉我他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就当他神通广大好啦,自己总得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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