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果然，卫川在几个人中间走来走去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件事，最后他干脆就不走了，站在江姒的桌子前，她出一个问题，那根可怕的铅笔就画一个圈。

一首歌唱完，江姒的圈最多。

卫川的铅笔在手里转了转，笔尾巴那一端落在江姒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怎么回事？独唱的时候还可以啊？”

唐婉耸肩“这是世界未解之谜，早就发现了，但是现在没一个人知道该怎么解决。”

四个人中卢一景和唐婉唱歌都是不错的，江姒和郑楚楚就成了差等生。

郑楚楚有一个好处，她虽然差，虽然慢，但是能够慢慢改过来，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型的。

江姒倒是学得快，但是如果没有开那个窍就一直卡着，毫无进步。

她们几个人练习了几遍，卫川扯了嘴角，向队长李婉珠嘱咐，“你们几个继续练，我给这个江姒正正骨，还真不信治不了她了。”

江姒咽了口口水，为自己的未来担心。

其他队员都投来了“多保重”的眼神，但是没有人敢反抗。

隔壁有个小教室，就是专门用来针对这种问题学生的。

江姒跟着卫川坐在位置上，上一份谱子画圈太多，卫川又重新打印了一份谱子，放在她面前，“来吧。”

“我独唱没问题，”江姒挣扎，“我是合唱的时候才有问题。”

“别废话，”卫川那根2b铅笔又开始在指尖转的飞快，江姒甚至开始恶意猜测他是不是故意拿了这根铅笔。

为什么不是h，不是hb，而是2b呢。

江姒开始拿着谱子清唱，刚唱到第二句，那根笔就开始在上面画圈。

哎？她这句哪里有问题！江姒睁大眼睛看向卫川。

卫川看到她要理论的样子，警告她，“不要停，接着唱。”

江姒原本下去的声音又忽地上去了，形成一个诡异的长音。

卫川又画了一个圈。

江姒……

江姒独唱的时候问题确实不多，但是合唱的时候就各种不合。

卫川托了下巴拿着两份谱子上的圈来回看。

这种被检查作业的感觉，江姒扯了嘴角。

“可以啊你，和音的地方与独唱的地方错误都没有重合的，”卫川眯了他那双狭长的眼眸，他眼尾和江姒一样上挑，不再公众场合的时候也是能躺则躺，有几分松散。

“呃？”江姒眨了眨眼，不知道应不应该接受这份赞美，她还是第一次在合唱上被人夸呢。

“并不是夸奖你，”卫川看穿了江姒的纠结，淡淡开口，“合唱的时候你是不是跟着别人跑了？”

江姒再次眨眼，她自己也不确定，但是卫川这么淡定自信地说出来后，就有一种莫名的信服。

卫川呵了一声，“你原本就不自信，老觉着别人对，可不就跟着别人跑了。你要跑也不跟着对的跑，谁错跟谁跑，每次都不在调上，可不就特别醒目了？”

卫川放下那根让江姒心惊胆战的铅笔，看向江姒，“简单地说，有主见一点，自信一点。”

他发现别人错误的能力比其他人强点，男团里如果在外有辅导类的任务，大部分都交给他。

然而卫川这个性格和这张嘴实在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再加上他不给人面子的处理措施，最后能真正心里接受的没几个。

卫川会因为没有进步而更毒舌，不进步的人更加不进步，形成恶性循环。

他今天也就来辅导一下午的时间，《怀旧梦》又是有专业音乐老师带着的，他没指望梦想女团能有多大进步。

现在他也没指望江姒能接受他的建议，原本四个人的团，他给一个女孩子画那么多圈还带过来差生室，刚入圈的小姑娘脸皮大都薄，现在说不定都有抵触情绪了。

卫川看向江姒，结果江姒也眼睛灼灼地看着他，“哇，卫师兄，你也太厉害了吧。”

不仅完全没有抵触情绪反而还一脸崇拜的模样。

之前教的都是有情绪的，这个不仅没有情绪而且还顺得一笔，“我就是没有主见啊！”

无比顺畅地说出了这种话，仿佛没有主见是什么好事一样。

卫川一阵头疼，“所谓没有主见，也包含我说你没有主见，你就觉得自己没有主见，知道吗？”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复杂的哲学问题。

江姒213012100397非常认同地点头点头。

卫川放弃，“算了，回去练习吧。”

江姒起身，抱着谱子起身。

卫川看到她乐呵呵的模样，想起之前她上热搜的事，“你和司慕……当偶像最好不要谈恋爱，你知道吧。”

这其实已经是很久前的热搜了，他当时看见了后没问她，不知为何在这时候想起来了。

江姒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司慕关注c粉主页上热门的事，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但是影响确实不小。

“那是手滑啦，”江姒摇手，“可能就刚好看到后不小心点了。”

卫川挑眉看她，“别人就算了，你觉得那种人会手滑？”

卫川并不知道c主页是江姒给司慕说的。他当初觉得司慕这个人的事迹就觉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后来见到这个人又觉得有些假惺惺的厌恶。

江姒呃了一声，觉得这个问题真的很难解释。

她明显露出困扰的模样，似乎想为司慕说些什么好话。

卫川又觉得厌烦，像江姒这种脑子不够用的，要是真和司慕在一起可不是被卖了还数钱，不过现在司慕大火成这个样子，司慕估计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你去吧，”卫川打发她，“告诉她们休息二十分钟。”

江姒回到训练室，唐婉睁了眼睛，“快，告诉我卫川又有什么毒液喷了。”

“这次还好，”江姒也是逃过一劫的表情，“他说让我不要跟着别人跑，我每次都跟着错的人唱。”

“哈？”唐婉不爽，“你最经常的不是跟着我唱嘛。”

江姒看向唐婉，没说话。

唐婉沉默两秒，拍了桌子，“我唱歌很好的好吗！不要往我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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