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姒虽然是埋怨的口气,但是眼睛里亮亮的都是开心,“哎,我都这么大了,他这个样子好像我是个小孩一样。”
江姒眼睛弯起,她明明是上挑的眼角,笑的时候却有种小狗狗的憨态。
“他让我把你舞台的部分拍给他,”司慕开口,“他还让我拿了灯牌,但是因为太大了,这里安保人员认为有安全隐患,所以拦下了。”
不应该说谎的,而且是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谎言。
应该说我不是听从江富贵命令来看你的,我是主动看你的。
司慕脑内冷静一片,他是需要讨好江姒这个人的,和江姒建立友好的关系是必要的,甚至让对方喜欢上自己也是有利无害。
他应该告诉她,他特地从一直赶工的导演那里请了假,来看这场演唱会,这顿饭结束后他就要乘飞机返回,继续拍戏。
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每个小时对他来说都是宝贵的。
如果江姒知道他时间的宝贵,也许就不会自那天和自己吐槽了卫川后就每天发些乱七八糟的牢骚信息给他。
这是百利而无害的说法,是题目的最优解。
“我就知道他肯定搞了灯牌,”江姒扯了嘴角,“还好你没有带进来,下次让他不要带那么夸张的灯牌了。”
司慕低头,看到江姒蓬松的脑袋,她今天做了小卷毛的造型,有点柔软的模样。
目光落在她映在墙壁的倒影。
不应该说的,没有意义的谎言。
灿烂的星空图是假的,牛棚里蚊子的笑话是假的,此时所说的江富贵的嘱咐更是轻易就能够拆穿的假话。
“我下次会告诉他不带那么大的灯牌了。”司慕开口。
昏暗的灯光照在脸上,司慕面上冷静如常,脑内却是一团乱麻。
“对了,”江姒抬头,对上对方的眼睛,“我有东西要寄给你,我问你地址你不是一直没有回复吗?我在网上查了有个超好用的灭蚊神器,一直想要给你邮来着。”
昏暗的灯光,嘈杂的人声,空气中混杂着的食物的香气,窗户开了细小的缝隙,飘来的冷风刺痛穿着短袖而裸|露的手臂。
和过去的某个时间相撞,画面逐渐重合。
那时候的司慕在告诉自己不要听,不要看,不要等……不会有人来的。
江姒一脸认真,她仰头,光洁的额头与白净的面庞,“我还收藏了好几个蒙古包式的蚊帐,也想一并寄给你,但是会不会被同事嘲笑太娘?”
司慕记住了这件事。
这只是她的性格而已,如果是唐婉,陈言,甚至yfg的成员她也会做同样的事情,问出同样的话吧。
温柔者的温柔,善良者的善心,从来不是独特的存在。
司慕轻笑了一下,他果然不应该说谎的,这个雪球越滚越大,成为他意料之外的模样。
“我把地址给你。”
深夜,夜深人静,别人都关灯睡觉,江姒和唐婉一对姐妹咬了鸡腿看剧无比快乐。
剧中乱世中的少女给了少年一个馒头,成为他十二年后拼尽性命保护的存在。
江姒抿了口牛奶,不懂电视剧的套路,“他那么苦的人,为什么只因为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坚持那么久呢?”
唐婉也吞了一口饮料“心里苦的人,一点点甜就够了。”
江姒觉得唐婉真是个哲学家,又问出了新的问题“如果女主给了他馒头后,我给一包榨菜会不会赢。”
唐婉“……嗯,榨菜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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