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姒觉得司慕这个人很神奇,她和唐婉讨论过这个人。
如果是白易辞是那种纯粹的人,所以能够很快进入各种角色,那么司慕和他相反,他那张冷清的壳子里的东西满到快要溢出来了。
从教学手法中也能够看出来,白易辞是模拟型,对江姒说得最多的是“假如你是主人公,你觉得你应该如何?”,司慕则是清晰明了地告诉你,“这样的人应该是如何的”,他见得多又聪明,东西都存在脑子里。
“司慕的过去是怎样的呢?”唐婉曾经问过江姒。
江姒不知道,小说里很少提及司慕的过去,一个炮灰的过去和未来都是不值得浪费笔墨的篇章。
那时候的她绞尽了脑汁,最后的答案是模糊的:“大约不好吧。”
不然不会成为郑楚楚同情的对象,他被郑楚楚从怎样的泥潭里拉扯出来,白易辞又是借着什么东西打败他,这些都成了疑问。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江姒的发呆引来司慕的不愉快。
“嗯,啊?有!”江姒回过神,后知后觉地回应。
司慕的眼睛眯起,很是怀疑她这个回答的真实性。
现在的司慕还是明朗的。
“你不要把男主角当做人来看,”司慕还在讲那个v,“把他当做一个东西,一个物件,甚至一只猫或者一条狗,你喜爱又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
江姒咬了下唇,她一直都乐于分享。
唯一的意外是那只漂亮又独立的野猫,她见过那只猫咪乖巧地向别人讨食,被人抚摸柔软的皮毛,然而她伸手触及的时候它轻巧逃开。
她其实是很清楚的,那并不是属于她的猫咪,但是偶尔也想过,如果那只猫咪只吃自己喂养的食物就好了,如果它亲密地用下巴蹭她的手心就好了。
“我们再练习一次,”司慕开口。
江姒凑近他,司慕的衣服没有领带她就拽了他的衣领,让他不得不低下头来。
江姒眸色渐渐暗下,傲慢地扫过这个男人面上每一寸皮肤。
眼前的司慕和那只野猫隐约重合。
漂亮的,独立的,即使没有自己也能够生存得比谁都好。
他们两之间的关系微妙,是不是如果向他伸出援手的人是郑楚楚,他就不会这么骄傲了,他是不是会比现在生活得更好一些。
江姒的手越来越紧,她不仅仅想要抓紧这个人的衣领,她甚至想给他套上项圈,这样他就不能对着别人喵喵叫了。
司慕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江姒变得危险,也变得漂亮,她终于被磨出尖利的棱角,她掐了他的脖颈,眼中是茫然和挣扎。
司慕说过,江姒不擅长拒绝,偏偏她还是个在表演方面有天赋的,一点点引导就可以有着很大的反应。
“这是不对的,”江姒微微皱眉,道德在拉扯,她不仅想要得到眼前的家伙,甚至想要伤害他,让他因为缺氧急促地呼吸,让他在黑暗处被项圈拘束,只能看到自己一人。
江姒又重复一次:“这是不对的。”
这就是她为什么总找不到《病作剧》的感觉,她没有女主角的那份“恶”。
司慕垂眼,看她无助的神情,精致脆弱。
演员是不应该被这些束缚的,演员也不该被这些影响。
江姒还在犹豫,他却比谁都更清醒。
司慕伸了手,拥抱江姒,一只手抚摸过她后颈安抚她的不安,动作缱绻温柔,他要打破这份脆弱,帮她把这份“恶”从心底释放出来。
“没有什么不对,”江姒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眼中的冷清,“我是你的。”
他轻声说,像恶魔的低语。
江姒脑内有一只白鸽一闪而过,漂亮的羽毛被她捡起。
猛地推开眼前的人,江姒看到司慕带着浅淡笑意的温柔。
江姒不擅长拐弯抹角,所幸傻人有傻福,有的时候也会灵光一闪,她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现在你知道了吗?”被她推开的司慕并没有恼怒,也没有被推开的狼狈,他整了整被江姒揉得发皱的衣领,重新归于平整,“该怎么演这个角色?”
江姒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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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来到v的拍摄现场,江姒一个又一个哈欠,困到不行。
唐婉奇怪她的精神状态:“你不是昨天早早就回去了吗?”
“我有好好练习啦,”江姒摆手,“毕竟我这么一个善良的人马上要演恶毒角色还是有点困难的。”
唐婉呵呵一声,“明明恶毒的一笔好吗?”
江姒同意她的看法:“和你相比我还是很恶毒的。”
唐婉:???
今天的白易辞来得有点迟,导演就给江姒讲镜头。
中途晨艾伦好几次试图给江姒讲自己的音乐理念都被导演不客气地打断,只好气呼呼地去唐婉那里找一找大佬被吹捧的感觉。
导演:“你要把男主角当成木偶,是由你控制的木偶,不要胆怯,不要有同情心,虽然那个人是白易辞但是也不过是你的收藏者之一。”
江姒:“那也太爽了吧,什么神仙生活!”
追求音乐的唐婉都有点心动,虽然站得远但是耳朵竖着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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