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题。”
“时有风吹幡动,是风动是幡动?”
恰巧这时有风吹过,撩动孟如故的长发。
那两对情侣早已经抢答到风动,老板却笑着摇摇头看向最后二人。
“风未动帆未动。”
姬长烨同她默契对视了一眼。
“是为心动。”
“铛铛铛——”老板高兴的鼓掌敲锣,台下也是一片掌声雷鸣。
“两位真是天作之后的金童玉女啊,这是在下赠送的梅花簪一对,望两位从此天长地久,举案齐眉。”
——
“主子,已经处理完了。”
街道里,一辆马车正从夹道行驶而过,马车帘子被夏夜里的风吹起一角,露出半张线条明朗的侧脸。
“已经查到当年孟家的虎符,作为陪嫁品带到了宰相玉长川家。”
“但是经过调查,已经确定了玉长川没有拿到虎符,所以我们猜测可能是在……”
“宰相嫡女玉如故的身上,但她早就疯癫多年,一直查不出什么。”
玉如故,孟如故。这如此相似的名字,叫人不起疑都不行。
“知道了,去调查一下玉如故。”姬长烨摩挲着手里那根新得来的木头簪子,面无表情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站住,你是谁,这么晚才回来。”
待到孟如故逛完庙会回来,已经是深夜了。玉长川这时候还没睡,不知道是为什么事情劳神,大半夜还在院子里散步。
“孩儿玉如故,刚从庙会上回来。”她走的不远不近,行了礼就站在那里。
“如……故?”
玉长川好似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她就是自己前妻生前的孩子,可他记得是个傻子来着?
“孩儿前几天遭了风寒,吃了药之后就清醒了。”她知道玉长川在疑惑什么,反正那两个罪魁祸首已经得了该得的结果,再去告状也没什么用。
“喔——你都这般大了。”玉长川不疑有他,反正一年里两个人见面大多都是在年夜饭的桌上,何况那样也都是坐的很远的,记得住有玉如故一个人就不错了。
最后两人草草聊了几句,玉长川表达了一下身为父亲的愧疚,说自己会对孟如故有所补偿的,之后两人就分道扬镳。
这样的时候,什么补偿,恐怕是拿她这个便宜换点好处差不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为一个女儿的感应,还是孟如故自己猜的准,几日之后果不其然出了大事。
玉长川位居高位,既然如此,他想树大不招风,最好的方式就是跟皇家绑死。
其中最不费力还讨好的当然属于联姻,恰好他自己家生的女儿多,可是这样一来让谁去和哪位皇子成亲又是个难题。
皇族征战,自古以来都是败者为寇,连带着支持败者的那一方都是会被连带着处理掉的。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不得不慎而为之。
如今宰相一直支持的是太子一派,可是皇上最近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下旨将玉长川的嫡女嫁给最不受待见,一直没怎么在朝政上露面的七皇子。
七皇子那里是什么归宿?七皇子姬长烨母妃当年试图毒害皇帝,要不是在牢狱里剩下了他,恐怕早就株连九族一起处死了。
后来他出生,皇上碍于面子给了他地位却是远远的送到了深宫,几年都见不得一面。
前些年也不知道皇帝怎么的想开了,破天荒看了七皇子母妃的陵墓,最近一两年虽然是肉眼可见的对老七有了些照顾。
可七皇子这个时候受到照顾又有什么用?他没有朝堂的话语权,他也没有来自母妃家族的势力撑腰,他要是把自己宰相府的嫡女押给七皇子,那几乎是注定了永无翻身之日。
他前些年抬了平妻之后,家里嫡女早就是他最喜欢的玉平安,叫他这么送出去当然不同意。
可偏偏就这么巧,这个时候自己那个最看不起的傻子清醒了,偏偏她在字面意义上,也是他相府嫡女,这可不是瞌睡送了枕头?
玉平安也不是个傻的,接到那份谕旨找到玉长川哭了一夜。到底还是宰相疼爱的女儿,她就知道自己爹爹有办法。
是已没过几天,孟如故就听闻外头吹锣打鼓的声音,还有不少人搬来许多的大箱子和一些米面粮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丞相嫡女初长成,贤淑良德美貌宜人,特赐婚七皇子……”
孟如故满脸茫然的被人拉跪在地上,皇帝怎么会突然给她赐婚?她以前可是个傻子。
不对,相府里现在的嫡女可不止她一个,还有一个“名满京城”的玉平安呢。原是叫她去替婚,恐怕不是什么好差。
可是有人死死拉着她,不让她反抗一二。
那公公笑眯眯宣完了旨意,领了宰相给的一大笔银钱就走了,丝毫不过问究竟是哪一个嫡女接的圣旨。
“天呐,她怎么能得了皇上赐婚……”有人不敢置信的在后头问到,又飞速被人捂住嘴。
“小声点,你不知道她最近疯病好了?”
“……我说她怎么看着整齐漂亮了些,原是不疯了。”说话的女人捂了捂嘴,又道“可惜给的是七皇子,谁不知道那位……”
周围有人偷偷笑起来,甚至丝毫不在意她这个正主在场。
“莫要议论皇家。”
玉长川到底为官这么多年,知道背后议论皇家叫人听了是忌讳,很快就唬住了一遭嘴碎的妇人们。
“如故,爹爹这么些年自知对你有所冷落。”玉长川走上来,试图先和这个便宜女儿拉进点距离,好叫她为他所用。
可是孟如故是什么人,她又不缺这些什么父女情深,一针见血的道出实情。
“要嫁过去的,是玉平安吧。”甚至没有疑问。
“是我又怎么了?换上你也是你的荣幸。”玉平安是娇纵惯了的,虽然在外头一个名动四方的名头在京城里,可是真在家里却是眼高于顶,什么也不怕。
她走过来揽住自己父亲手臂,不屑的看着孟如故。
“你以为你能有反抗的机会吗,你应该要对我和爹感恩戴德。你懂吗,蠢猪。”
玉长川听了这话虽然有些不满,可是到底也没说什么。
可是孟如故也不是吃素的,当及把手里的圣旨团吧团吧扔开,上去就给了正在莫名自我高潮的玉平安一巴掌。
她手劲极大,一巴掌过去就是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当场把玉平安都打傻了,只觉得天昏地暗耳鸣声嗡嗡的,连玉长川都上不必说的看傻了。
“……啊!”她爬起来,作诗要还手,嘴里还叫嚷着,“你竟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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