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殿下!
大臣:殿下!
大臣:殿下!
平阴行宫的广场上,只听得见那些忠臣的悲痛之声。
金荣对刘子行一声冷笑,随后对太原军大声下令。
金荣:杀了他们!
金荣:给我全部杀光!
北陈的忠臣一夕间被尽数屠尽,一个不剩!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刘子行魂不守舍地回到了殿内,不停地咳嗽,瘫坐在地上,他拼命地擦着自己的衣服,又看着自己的双手,笑出了声。
都是血…都是血…
夜间,金荣除了周生辰,心头的大石落下后,就去寻欢作乐了,而刘子行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会影响杨邵他们的计划。
杨邵和孟鹤趁着夜色打开了放着周生辰“尸身”的房门,将早已准备好的尸体放进去,将周生辰悄悄从行宫的后门带走了。
出了行宫,以孟鹤的身份不能再随行,只有杨邵带着周生辰绕进了一个巷子,那里停放着一辆马车。听见动静后,马车的车帘被拉开了。
居然是桓愈!
桓愈:快上来!
上了马车,桓愈才有功夫去看周生辰现在的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他焦急地唤来马车上坐着的另一个人。
桓愈:前辈,快来给他看看!
一只苍老的手搭上了周生辰的脉搏,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胡子,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周生辰的脉搏。
神医逍遥子:老夫每次见到这小子,他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真是天妒英才啊!
神医逍遥子:放心吧!虽然他的脉搏微弱得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但是他还活着。现在我们先找个地方,给他疗伤。否则,照他这样流血流下去,也得活活流死!
他们找到了一间空置的房子,逍遥子连夜为他诊治,终于将周生辰的伤口全部包扎好了。
神医逍遥子:总算止住血了!
桓愈:前辈,他的情况如何?
神医逍遥子:不好!
神医逍遥子:虽然暂时保住了命,但是他伤得实在是太重了!他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了,就算能活下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神医逍遥子:现在,我们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给他疗养。这个地方必须清净,空气好,最好不在城里。
神医逍遥子:接下来,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桓愈:好。杨邵,你就送我们到这里吧,我们安顿下来后再跟你联络。周生辰现在这种情况,前路还未可知,他活着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京都皇宫里的那位。
桓愈:周生辰的死讯明日就会人尽皆知,那位公主肯定也会知道,若是这时告诉她周生辰还活着,可最后我们没能把他救回来的话,岂不是会造成二次打击。
桓愈:那位公主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若是她知道了周生辰的下落,恐怕会想方设法到他身边来,一旦出了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桓愈:一切等周生辰醒来再说吧…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
杨邵:我明白了!
第二日一早,赵瑜和子衿还没入平阴,就听见了周生辰起兵谋反,被判剔骨之刑一事。
赵瑜刚听说时,内心涌上了止不住的恐惧!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只是迟了一个晚上而已啊!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他…他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可是,这话说出去,会有人信吗!?陆惜音会原谅他吗?
赵瑜苦笑一声。
陆惜音绝对不会原谅他的!她铁定会恨死他!会恨不得杀了他!
赵瑜此时全身发抖,那道被他暗自截下的密信掉落在地。子衿走过去,拿起来打开一看,那是周生辰提前行刑的密信。
子衿:驸马,这是怎么回事?
子衿将这密信举到赵瑜面前,质问道。
子衿:驸马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封信的内容了!你故意截下了这封信,又故意让我们的人马原地休整,为的就是让我们来不及救南辰王殿下!?
赵瑜: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
子衿打断了他的辩解,毫无感情地对他说。
子衿:驸马,你还是留着这些话,去跟陛下和公主解释吧!
子衿:立刻启程,回京都!
南辰王军的军营里,宏晓誉经过一晚上的救治终于保住了性命,却迟迟不醒。而噩耗,也在此刻传了过来。虽然他们早就知道结果,但是真正听到了,还是悲痛不已。
漼风他们头戴白布,拿起武器走出了营帐。他们想去带回周生辰的“遗体”,却被萧宴拦住了。
萧宴:诸位将军,且慢!
萧宴:刘子行传出消息,南辰王军叛变,曾经被你们打败过的叛军叛臣只要来到平阴勤王,都将封侯!如今仇人全部来了。诸位将军,撤军才是上策!
萧宴:只有撤军,才有复仇之日!
凤俏:师父还在行宫,你让我们如何撤军!?
慛风:军师,若接不回殿下,将士们是绝不会走的!
萧宴环顾周围的将士,他们的脸上都是一脸的决绝。
萧宴:贫僧去把他接回来!
萧宴带着凤俏他们来到了平阴行宫。
萧宴:贫僧前来是替吾王收尸。
刘子行:何苦为了一个谋逆之臣收尸?更何况,他是罪臣!本王不可能让你带他走!
萧宴:贫僧出家前的身份想必你很清楚!若今日不让贫僧入行宫,为吾王收尸,贫僧必回南萧,重穿铠甲,拾宝剑,领百万精兵来取你江山!
金荣刚想反驳,就被萧宴之后的话吓回去了。
萧宴:两位还是将吾王还给我们!你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好好想想如何对东夏的晋阳长公主交代此事!
刘子行:北陈处置罪臣,无需向任何人交代!
刘子行还在嘴硬。
萧宴:事实的真相你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更何况世人皆知,东夏皇城司暗探遍布天下,他们想要知道事实真相轻而易举。
萧宴:今日若接不回吾王,只怕东夏会和南萧联手,将北陈变成第二个西疆!
刘子行被威胁得慌了神。金荣不知道陆惜音对于周生辰的感情,但是刘子行是看在眼里的。他被萧宴点醒,后知后觉地害怕了。
金荣不以为意,他认为东夏帝不可能纵容陆惜音为了一个他国的藩王挑起两国战争。但是刘子行知道,这时极有可能发生的!
他已经亲口放出话,南辰王军反叛!没了南辰王军的北陈,在实力强盛的东夏朝面前不堪一击!
此时此刻,他不能再招惹一个南萧皇子了。
刘子行让路了。
他们看见了什么…?
“周生辰”被一块破败不堪的白布草草地盖着!他是那么爱干净的人啊!每次吃饭喝水时,都会擦干净双手的周生辰,居然落得这么悲惨的下场…
萧宴上前掀开白布,查看遗体,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别过头去。
凤俏:师父!
萧宴:你别过来!
萧宴:凤将军根本看不了!这是剔骨之刑!
凤俏听闻后,无法接受,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
萧宴摘下佛珠,为“周生辰”超度!
萧宴带着“周生辰”的遗体离开了平阴行宫。
京都,长公主府。
陆惜音昏迷不醒已经快一天了,也丝毫没有要睁眼的意向。唐皇后和昕雨就守在陆惜音床边,心狠狠地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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