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了,不是后悔看见了这一幕,而是后悔想起了一切。
你是谁?
我是谁?
冬雪:我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不大富裕的家庭,有点暴力的父母,有点奢侈的暗恋。我的成绩不是很好,我也不太会说话。所以我的朋友不是很多。
冬雪:但她不同,她叫作叶沛瑾。我什么都和她分享,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冬雪:我是冬雪,我的弟弟叫作冬宝成。 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弟弟是家里的宝贝,是家里最重要的人。
重要到什么程度了呢?
重要到父母不想让我上学,而是去打工供不成器的弟弟走后门进好学校。
我不要。我不妥协。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活下去,直到那次。
我写了很多很多封“情书”,虽说是“情书”,但都是自己写给自己看的。
假装写了情书,假装自己很快乐。
我不知道为什么叶沛瑾要这么做,把我自己建筑的美好幻想偷走,给了况映。
况映嘲笑着撕碎了信纸,也撕碎了我的梦境。
为什么要笑我?为什么连叶沛瑾都要笑我?
叶沛瑾:我不想你靠近况映,我喜欢他。
冬雪:哦,哦。这样啊。
叶沛瑾:反正也没关系的吧,况映本来就不喜欢你。
冬雪:是啊。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为什么连要好的朋友也不懂我。
冬天的雪花一片一片悠悠地飘落到地上,我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我能说给谁听呢?
那天,我悄悄地在家后面堆了一个雪人,我看着他,把自己的围巾围到了他的脖子上。
不知为什么,我“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把我的心事都说给那个雪人听。
冬雪:我真的很羡慕你,小白。
是的,我给雪人取名为小白。
小白的声音很好听:“为什么羡慕我?我连颜色都没有。”
冬雪:但是你有很多同伴。雪白雪白的,连成一片,从不孤单。
小白总是喜欢叫我“薇拉”。
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
有时候,我觉得我疯了,竟然在跟雪人讲话。
但是,我真的疯了。
那个冬天,叶沛瑾当众说了我的坏话,况映对我一声冷哼,大家都朝我扔石头。
我一点也不难过,心里只是麻麻的。
我跑回了家,跟小白说话的时候,弟弟要踢散雪人小白。
我把小白护在怀里,我的脸碰到了小白的脸。
弟弟哭了,转身想跑回去跟爸爸告状的时候,绊倒了,头嗑在台阶上,流了很多血。
但我的心依旧只是麻麻的。
那天,我的眼睛很痛,因为我看见爸爸掐死了妈妈,用水果刀剜下了她的肉。
血流到了我的脚下。
妈妈说,快逃,爸爸疯了。
我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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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我是肖白,冥界的判官。 那天我接到了一个任务,就是将一个疯女孩引渡,要么她能打破自己的牢笼,要么她死亡。
我是她的判官,审判她进行任务的整个过程。
她一直躺在精神病院的病房里,眼睛望着天,眨也不眨。
我进入了她的思想世界,原来这个疯女孩给自己想象了一个美好的生活世界。那天,孟婆在她的幻想中给了她日记、怀表和箱子。然后,如同往常一样,她进入任务,我开始审判。一直都很顺利。
直到一次任务中,她说了一句话:“因为它们连成一片,从不孤单。”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却又没法想起什么。她的任务一直进行得很好,照这样下去,她会打破自己的牢笼,成功的活下来。但是,我想起来了。最后那个任务的墓碑,刻着“薇拉”的墓碑,那是我刻的。
我是肖白,我是一个雪人,被一个叫做冬雪的女孩子堆起来的雪人。
她让我觉得可笑,因为她竟然对一个雪人说话。可是,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话。她每次都告诉我一些她的心事,一些让人愤恨、痛苦的心事。她的眼中是麻木的,但偶尔露出的笑容却如同冬日的阳光。
“但是你有很多同伴,雪白雪白的,连成一片,从不孤单。”那天,她的围巾围在我的脖子上。
那天,我有点融化,不是被围巾围住的地方融化,而是胸腔的位置融化了,我喜欢她!
我曾在她睡着的时候悄悄看过她,想要触摸她却害怕自己的冰凉惊醒她。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呵护她。可是,破坏了,她被破坏了,被身边的一切破坏了。她弟弟的血,她妈妈的血,叶沛瑾的笑,况映的笑,撕碎的信纸,她被破坏了。
她在精神病院里,整天瞪眼望着天,再也没说过话。她还活着,但她已经死了。
我刻了一个墓碑,一个祭奠她的墓碑。
我叫她薇拉,因为vera的意思是信仰。
她是我的信仰,我要救她。
我喝下了孟婆的汤,变成了冥界的判官,忘却了一切。
我庆幸我最终想起了她,却也害怕着,害怕她会在最后一个任务中想起一切,想起杀死过她的一切。
那种惨痛,我害怕她会再一次被杀死。她会真的死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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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你揪着自己的心,一遍一遍的问。
肖白紧紧地抱着你
肖白:不要再想了,我带你出任务,我带你回家。
我回家?回那个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美好世界?
但是,那真的是一个美好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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