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忆起了那时候的事,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了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中国特种苍狼部队,是93年历练的那群孩子中,选中的13个人。蒋晨最大,担任苍狼队队长一职。
蒋队有个习惯,黎明早起时,喜欢叼着一根草衔躺在营地上放声高歌,用他浑厚极具穿透力的歌声叫醒队员们。
往往最不听话、最后出来的那个,是顾琛。
“顾琛,你这沉闷的性子是时候改改了。”
“我蒋晨就不信愣个神,还管不服你这小子。”
“艹,我艹他娘的,特么的还赢不了,你给我等着。”
顾琛记得,他们常年较量,常年比拼,蒋晨永远落他一截。
最后总会把嘴里嚼烂的草沫吐了,拿拳头砸他,最后两头都落不着好,挂着一脸伤站在太阳底下挨罚。
蒋晨不好吗?其实除了爱跟他打架以外,他哪哪都好。
他有着特别温顺、好脾气的性子,有着所有好队长该有的品性。
危难时冲在第一,历练时守在最末。
“咱们队里,一个也不能少。”
这是大难临头,蒋晨总卡在关口说的话。
顾琛:“一个也不能少。”
回忆与现实交际,耳边仿佛又回荡起蒋晨那穿云刺耳的高声,顾琛抱紧苏子衿,轻轻和着风声回道。
蒋队逝了,被他们四分五裂,被他割断了喉,原来,他一直都没背叛组织。
08年的夏末秋初,是苍狼队潜伏在Y城的第三个年头,Y城处于边境,国界线不分明。贩毒的线路错综复杂,军务处只知道这条线的头儿,叫金全顺,是个外国人,从没见过踪影。
而苍狼队的任务,就是擒获他。
那年,由于顾琛的身份问题,被组织留在永河旁的小镇当中,当线人传递情报。
9月5日,他午夜照常到永河边捞顺流而下的白布匹。布匹里头的药剂遇冰才会显现出颜色,外部在面料上涂了一层防水层。
只是,那天沿着水流,在晚夜中,至上而下来的动静很大。
顾琛隐约看到河水尽处,有无数人影攒动,他跳入水中,浮在水下。
上方有无数巾帕流过,只是上头不是纤尘不染的白,而是大片的血红和焦黑,将河水染得异常污浊。
“阿公,搜罗了这一大圈,估计蒋晨的同伙已经全部剿灭。”
“死了几个?”
“数量不确定,那雷的威力太大,除了少部分断臂残尸能计算出来,那些炸成炮灰无法估算。”
“他看见了吗?”
“看了,没有反应,他最近时常毒瘾发作,眼里只有那些东西。”
“嗯,回去。”
顾琛听全了所有对话,直到他们全部离开,他浮出水面。
深邃黝黑的眸子无光,没有动静。
但很快,他顺着河流往密林深处游。
永河的尽头是一片废墟。
晚夜里没有光也没有灯,只有天边浅淡的月光穿过丛林打进来。
顾琛踩过破碎的枯枝残渣,寻着腐蚀烧灼肉体的味道,找到了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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