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到了井边,吴言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井底,心里开始发慌,这高度,她要是下去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梨黦尘朝她扬扬下巴,示意让她跳下去,只见这傻徒弟却是呆愣愣地站在井边,一脸为难,半点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
梨黦尘:画儿,跳下去。
吴言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最终决定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她这身体的宿主江如画可是个十足的大家闺秀,怎么会武功,这一跳,肯定一命呜呼。
但是作为绝颜的徒弟,怎么可能是个连井都跳不得的废材,肯定是要被怀疑的,究竟该怎么办好呢?
江如画(吴言)(噢!有了!)
吴言走了几步,脚步一高一低,一瘸一拐,走到梨黦尘边上,道:
江如画(吴言)师父,我这脚好像崴到了。
江如画(吴言)不能跳了,要不你先下去,我在上面给你望风?
她觉得自己的提议合情合理,梨黦尘必定会答应的。
然而,她的师父并没有遂她的意,道:
梨黦尘:麻烦。
嘴上虽这般说,手却快一步地一把提起吴言的衣领,随手一丢,把她丢了下去。
吴言被他这一波操作整懵逼了!过了两秒才开始狂叫:
江如画(吴言)啊啊啊啊啊!
她这是被丢下去了啊!
会死人的呀!!
在她叫喊之际,一道黑影自她身边闪过,还未细想就有一只手臂揽住了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抄起她的膝弯,她不再自由下落,而是随着那人轻轻落地。
吴言紧闭的双眸这才睁开,井底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凭着梨黦尘身上那股清淡的金盏菊香,她认出了他。
不过也是,能这样子救她的也就只有他师父了。
只是,这般的场景实在是有些熟悉,似乎记忆中,也有过这么一段,她不慎从树上滑落,一道白影闪过,霎那间,接住了不断坠落的自己。
那人白衣白靴,一头青丝如墨,右侧轻轻挽起,戴着一根白色的骨簪,轻纱掩面,只露出清俊的眉宇,以及一双令人过目难忘的眼眸,眼似桃花,眸如星辰,却又满是淡漠,如一潭冷泉,深不见底。
梨花树下,只此一眼,却成了恒久的执念。
江如画(吴言)(这段记忆…是谁的?江如画吗……)
梨黦尘:下来。
她还在纠结凭空出来的记忆,上方就传来自家师父冷冷的声音。
吴言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正被人家抱着,她尴尬笑笑,立即下地。
江如画(吴言)抱歉抱歉,多谢师父救我。
梨黦尘:快走。
梨黦尘催促道,两人走了一段,发现这井底果然通着密道,弯弯绕绕兜了几件后,出现了一条极为狭窄的甬道,大概一次只能进去一人,目测只能是身量清瘦之人才可,而且得趴在甬道上,爬着通过。
吴言原本还想着看梨黦尘爬过去的狼狈之样,哪只,对方却是以脚为先,直接滑了进去,动作快到她根本看不清,也反应不过来。
最终,狼狈不堪爬着过去的唯有她一人而已。
边爬边在心里暗骂那楼萦笙:
江如画(吴言)(狗娘养的小白脸,这整的什么玩意?!累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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