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赌石2

第二天因为之前的水土不服。洛妈在酒店里边没有出来。而叶叔叔呢，因为昨天和朋友商量好了，今天有事儿也没来，所以就我和爸爸出来了。出来的早。吃早饭的时候遇见了昨天花100万买我翡翠的儒雅男人，看到了我们，那个买个翡翠的人走到了我们面前。对洛爸介绍说他叫欧阳盛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

问我们是云南来旅游的，还是探亲的？洛爸说来旅游的，之后欧阳盛说：我看昨天你们的运气好，正好今天晚上有个朋友从老缅那边运了一匹货过来，洛先生若是没事，吃罢饭正好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听到这儿我对爸爸说，爸爸，我们去看看吧，我们按照昨天商量好的。洛爸听我说到这儿，就说好一起去看看。就算没好运气了也不耽误我们去玩玩路上，洛爸倒是从欧阳盛口中得知，真正好的翡翠毛料是不会摆到市场上去的。因为行业的特殊性，加上一般过来的货大都是走私，这种类似黑市交易在翡翠行业中也算是众所皆知的了。

洛瑾瑄：我想想昨天挑选的毛料，虽然有几块灵气浓郁些，却真的没有太好的东西。

除了饭店不一会儿，我们就坐在了欧阳盛的越野中，看着街道两旁的建筑越来越低矮简陋，估摸着大概已到了城郊了。

走了一会儿，街道上基本上已经看不到行人，甚至连路灯也没有了。

“到了。就是这里了。”说着，欧阳盛的车子已经在挂着旗子的院子外停了下来。

我们跟着下车，看到院子外还停了五六辆车，走进院门，两个年轻人迎了上来。

“欧阳老板。我们马老板在里边等着您呢！”洛瑾瑄四下打量，这个院子很大，至少有两千平。院中三面有房，中间的算是正房，高高大大的，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像是一间仓库。

走到房门处，一个五十多岁、微胖、穿着一身半新不旧西服的男人迎了出来。“哎呀，欧阳老板，你今天可来晚了啊。”说着，目光看了看金金和洛爸微微露出一丝诧异。

“马老板，只要你没把好东西都藏起来，我来的就不算晚……呵呵”欧阳盛打着哈哈，向马老板引见道，“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洛先生一家和叶先生。”

“呵呵，洛先生一家，叶先生，幸会幸会。”马老板瞬间的诧异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一张圆脸笑的和弥勒佛似的。

听到了这么客气的话，萝卜和叶叔叔有点儿不适应。说了一句马老板客气了

还好，大家都不是闲人，在门口寒暄两句，就一起走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当洛瑾瑄看到堆积成小山样的翡翠毛料，感到扑面而来的灵气后，才终于明白欧阳盛的话确实不算糊弄人。这里的毛料，比玉石市场上的东西好了不知多少倍。洛瑾瑄甚至生出一种立刻上去寻找那灵气来源地冲动。

房间里已经有十多个人，几个与欧阳盛认识的不免上来打个招呼，但显然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被那堆翡翠原石吸引了，并没有过多的寒暄。洛先生，你们可以随便看，这些货都是按块论价的，若是价格上拿不住，可以找我。”欧阳盛说着，看到一个人已经挑了两块原石，正与马老板砍价，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对洛爸道，“洛先生，这里一般都是现金交易。你若是没带那么多现金，我车上还带了些。你可以先用着。”

现金交易？洛瑾瑄目光一转，却看到挑选石材的人们并没有带什么沉甸甸的背包什么的，想必现金都放在了车上。

虽然欧阳盛主动提出借钱给他们用，但洛瑾瑄现在已经有些明白，赌石比普通的赌博风险更大，同样的，高风险代表着高收益。一万块钱的毛料说不定就能解出天价的翡翠。若是到时候借钱的人眼红产生纠纷就不好了。所以，洛瑾瑄略一思索，给自己定了个洛爸能接受的成本。既然，昨天天挣了一百万，那就拿出一百万试试好了。然后我和洛爸悄悄话说：爸爸，既然我们昨天赚了一百零八万，那我们就拿一百万出来吧。洛爸说：行，反正都是你挣来的。哪怕赔了我们就当没转过就行了。

回过头之后，洛爸说：欧阳老板，谢谢你提醒，我还真没带现金。这样吧，你借给我一百万。我给你转账。”看到洛爸一脸郑重，欧阳盛弯弯嘴角，没提出什么意义。转身出去，一会儿拎回一个沉甸甸的蛇皮带来。“洛先生，你看看，这是一百万。”洛爸打开一看，蛇皮袋中一沓沓蓝色色的票子。伸手摸了摸，嗯，是真币。转了帐，洛爸一只手拎着蛇皮袋，一手牵着我。走向堆积在一起的毛料。

当看到洛爸走到毛料近前，既没带手电筒，也没带放大镜，甚至也不像会看毛料表现的，心下鄙夷，这是欧阳盛从哪里找来的人？带着个孩子。这架势完全是外行，而且还是那种一心想着发财的赌石外行！

其实，这些人给洛爸下的定义不错，洛爸本来就是外行。（会赌石的是我，只是没人把我这个小孩子看在眼里。没人当回事儿。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也不关心别人怎么想。靠近毛料，感应了一下灵力最浓郁的方向，伸出手开始探查。）

不一会儿，我从大堆的毛料中挑出一大一小两块毛料。大的足足有四五百公斤，灰褐色皮子。小的只有鸵鸟蛋大小，皮子是棕黄色的。对洛爸说：“爸爸我要这两个

一旁挑选毛料的老手们看到洛瑾瑄挑出的两块东西，甚至已经开始可怜起洛爸了。这两块东西，外皮上连一点儿莽带松花都没有，基本上不可能出翡翠。恐怕今晚要把从欧阳盛那里借来的一百万给赌垮啦！这年头儿宠，孩子也不是这么宠的。

接着旁边一个赌石的大爷对洛爸说。小伙子你宠孩子也不是这么宠的。万一赔了怎么办呢？洛爸当然不能说实话，就对这个大爷说没事儿，家里这点钱还是有的。孩子喜欢就行。听到这儿大爷也不说话了，回头就去自己找毛料了。

说到这儿我就拉着洛爸：说爸爸该谈价格了。和马老板谈好了价格，两块毛料，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完全看不出出翡翠的特征。马老板也就出了个还算合适的价格，大的二十万，小的只有五万。洛爸看了一下欧阳盛，看到欧阳点了点头后。痛快地付了钱。就开始解石。见到有人解石，虽然是洛爸这个看上去不靠谱的，众人也纷纷围拢上来。欧阳盛也走过来，看了看选的两块毛料，表现确实不怎么看好，心中有些猜测，难道说昨天天在玉石市场洛先生一连赌涨了两块原石只是运气太好？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个猜测否定了。若是在黑市，靠运气一连赌涨两块虽然也很罕见，却还有一丝可能，但在玉料市场那边还能一连赌涨两块毛料，他绝对不认为是运气使然。

“先切哪块？”解石师傅问道。洛瑾瑄说到：“先切大的吧。”大的灵气虽比白天看到的好很多，小的却更好。她还是先看看解石结果再说吧。解石师傅看了看洛爸，洛爸点点头，把大毛料抬上行车固定好，靠着一边一公分处按下刀片。沙沙的解石声中，众人都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一刀富一刀穷，一刀穿麻衣。这一刀下去，或者暴富或者破产，甚至因为赌石赌垮自杀跳楼那也不是新闻，怎么不让人紧张？

切石机放空的声音传来，众人的情绪也到了最激动的时刻。十几双眼睛全部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切缝处，看着解石师傅在一个伙计的帮助下，用撬杆将那片切片拿下－－

“出绿啦……”

满场皆静的情况下，不知谁猛地喊了一嗓子，那激动的声音颤抖的都成了杀鸡的动静了。

但是，没有人注意是谁发出这么尖利的声音，纷纷涌上前去，察看解石切面。露出来的只是一小片玉肉，明亮的阳绿，水头充足，虽然不到玻璃种，却也够冰种了，而且玉肉细腻润泽，没有任何裂缝和瑕疵。这么大一块原石，这种极品翡翠哪怕只深入两三公分，就是天价啊！谁能不激动？解石师傅也很兴奋，毕竟这样的极品翡翠能通过他的手解出来，也是一种运气。在他眼中，洛爸已不再是那个啥都不懂得外行，抬起头，问道：“洛先生，还继续解么？”洛爸抱着我被涌上来的人挤出了人群，听解石师傅这么一问，那群看热闹的好像才反应过来，有些讪讪地退开一点点，却没有人舍得离开。我皱皱眉，本来就是想找块好料给妈妈做套首饰。如今遇到这么大一块翡翠，我即使给家中所有的女性都做一套首饰也用不了，再说了我想开店。暂时钱不够。自然要卖掉的，但到了此时，我的功法还没有那么高深。我真的有些好奇，整块翡翠解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对洛爸说，爸爸，我们解开吧，解开看一下里边是什么样子吧。洛爸点点头，“全解开。”解石师傅不再言语，低下头再次开始解石。不过，这一次下手，他的动作就小心了很多。笑话，这种极品翡翠，哪怕解石损坏了一点儿，都是暴殄天物啊！

半个小时过去，众人愣是谁也没有去挑选毛料，全都围拢在解石机周围，看着极品翡翠一点点呈现在自己面前。

翡翠完全解出来了，另一端石皮很厚，足足把原石切了近二分之一才露出玉肉。虽然比原石小了足足二分之一还多，但没有人会为这个遗憾。四百公斤的毛料，解出了近一百多公斤的极品翡翠，还不知足？想必老天爷也看不下眼。

“一千万！洛先生，我出一千万收购这块翡翠。”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第一个喊价，“楚老板，这块翡翠，您居然能给出一千万的高价，当真是大方的紧呐！”立刻，另一个人就忍不住出言讽刺，把那个楚老板呛红了脸，转头向洛爸道，“洛先生，我出三千万！”

“三千五百万！”

“四千万！”

……

“一亿！”楚老板被人呛得半天说不出话，等他反应过来，翡翠的价格一倍抬高了十倍。眼看着那个年轻的男子已经似有所动，他急忙喊出自己的底线。人群中一静，随后，一个稍显苍老的声音慢悠悠道：“一亿两千万

一亿两千万！这个数字所代表的财富可是洛爸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好吧也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数字）此时，却只等着他点头。有被这突如其来的财富冲昏了头脑，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转眼看了看身旁的欧阳盛。这个人自从翡翠解出来后，就一言不发，难道他无力购买？

察觉到洛爸的注视，欧阳盛回过头来，从容地对她一笑：“一亿五千万！”这个价格喊出来，就连那个气质不凡的老者也只能笑着摇头了。欧阳盛知道洛爸的账号，对于他们这个等级的人来说，半夜银行转账也不是神话。当即拿起手机，就听洛瑾瑄说道：“伯伯我想定制一套首饰和三只镯子三个平安扣一对戒指和两个挂件。镯子和平安扣老年人带的，一套首饰是给我妈妈的。接着欧阳上看了看洛爸看了看，洛爸点了点头。

欧阳盛挑挑眉毛，有这么每赌必涨的一手赌石神技在手，难道他还怕今后遇不到更好的翡翠不成？欧阳盛只能点点头“加工费设计费我不要你的，一共扣出两千万如何？”

即使不懂翡翠行情，洛瑾瑄也知道现在人家给的价格极公道了，我对洛爸点点头，让欧阳盛转账。

洛先生这块小毛料还解么？”

洛瑾瑄看看脚下的鸵鸟蛋，微一沉吟，对洛爸说：爸爸“切！”

“好嘞！”解石师傅像是捞到宝一般，兴冲冲拿过那块毛料固定在行车上就要下刀。正好欧阳盛打完电话回来，看到这个情形，上前一步，挡住切石的师傅。

却回头望向洛爸道：“这一块太小了，还是磨吧！”洛爸对这些完全不懂行，见欧阳盛的神情也是为了他们好，自然没有异议。那个解石师傅也没有怨言，甚至还为自己的莽撞惭愧了一把。这个先生选的毛料动辄上亿，若是被他一刀切坏了，卖了他也赔不起啊！

磨石的速度可就比切石慢多了。大多数人也终于想起了自己来此地目的，临时放下这边，又去挑选毛料。洛瑾瑄看了看小心翼翼地磨石的师傅，知道一时半会儿也磨不出翡翠，想想石堆下边那最浓郁的灵气源，对洛爸说爸爸我们再去看看吧，说这施施然地和洛爸再一次走向毛料堆。

见洛爸又来选料，十几个人虽然不好意思明着跟上来，却也暗中注意，只要洛爸看得时间稍久一点儿的石料，很快就有人冲上来察看，却又担心是洛爸不看好的，犹豫着不敢买。

欧阳盛今晚收了一块极品翡翠，也不着急选料了。看着那群人的样子，洛爸却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一样，自顾自地领着洛瑾瑄东看看西摸摸，接着洛瑾瑄状似极随意地挑出十几块让洛爸毛料堆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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