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十九章4

太后看着这对金童玉女，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自己的儿子，自己当然是最了解的，这皇上的想法，世界上没人比她更了解她，是明白的，皇上是绝对容不下司徒家的，现在司徒家势力如此之大，且不说司徒忠自己是宰相，就说他两个女儿嫁的都是皇上最宠爱的两个儿子，皇上至今未立太子就是怕司徒涵芸，或者是司徒涵语，其中一人当上太子妃，日后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皇上哪会容得下这么大股的势力？

当初皇上本不愿司马皓娶这司徒家的女儿的，谁知司马皓就认准了司徒涵霜，后来若不是司徒涵芸在皇上面前游说，让这个最不得宠的女儿嫁进来，这个借口倒给了皇上一个台阶下，即使没有司徒涵语，他也不会允许司马皓娶司徒家最得宠的女儿的。

而今，看着司马皓和司徒涵语情深意笃，皇上恐怕是等不及要下手，太后心中不住的叹息，她何尝不知道司徒忠人如其名，即使势力再如此之大，也绝对不会谋反的，司徒忠是以疼爱女儿为出名的，能放心把两个女儿嫁入皇家，一个女儿做了和亲公主，他的忠心那是没得说的。

只是当皇上的疑心重，她这个当太后的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感叹司徒家哪个女儿不是皓月国出名的？

太后心中忍不住感叹，自己是最喜欢司徒涵语这个孙媳妇的，又乖又聪明，之所以把那开朝圣祖皇帝的金牌次给涵语，就是希望她在家族巨变时自保，可是如今想想皇上看见司马皓和司徒涵语如此恩爱，即使再喜欢，也是容不下司徒涵语和司徒涵芸，其中一人的。

皇上，如果想立司马贤为太子，就要除掉司徒涵语，若想立司马皓为太子，就必须要除掉司徒涵语，皇上绝对不会让司徒家的女儿在自己百年之后成为皇后的。

皇上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司徒涵语，昔日的涵语总是一袭白衣，身上有着说不出的超凡脱尘，好似从天而降的仙子，今日盛装出席，更有说不出的高贵典雅，端庄清丽，似乎皇后这个头衔就是为这么一位女子所准备的。

皇上也在心中感慨，如若不是司徒家的女儿，该多好，自己也是最喜欢这个儿媳妇的，只是可惜了……

莫西甜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在她12岁那年跟随父亲出席皇宫的中秋佳节，一眼就被这个桀骜不羁，温润如玉，却又无比出色的王爷给迷住了，那个时候还小，自己如今已经16岁出头了，已经是待嫁的姑娘了，家中的门槛都快被提亲的人踏破了，可是在这几年里，自己从来未钟意过任何男子，心中只有他一个人的位置，没想到司徒家的女儿个个是个狐狸精，既然都嫁到了皓王府。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涵语看了看司马皓低声说：“你差点害死我，没事你吹什么《凤求凰》要不是眼神杀不死人，我估计早已经被你暗恋的女子用眼神杀死无数遍了。”

司马皓抬起茶杯，轻抿一口，说：“这首曲子叫《凤求凰》？你取的名字？是我即兴吹出来，没想到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填了首词，真是人人夸赞的才女啊！”

司徒涵语头上划过无数条黑线，这首曲子是人司马相如所作，话说这架空的朝代好像也没这么个人物！

“语儿，刚才那首曲叫什么名字？是你谱的曲吗？”太后看了看司徒涵语问道。

涵语连忙回话：“回皇奶奶的话，这曲是王爷谱的，词是语儿做的，语儿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凤求凰》。”

“语儿师承何处？你的师傅能有你这个徒弟，想必才华出众，怎能被埋没？”皇上反问道。

“语儿的师傅是个老头了，师傅，志在游山玩水，对于朝廷的事情是不闻不问的。”涵语心里在流泪，她自己都不知道啥时候见他一面，我咋知道！

“哎！可惜了。西甜，几年不见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了！”皇上笑着说。

“回皇上的话，小女子相貌平平，不敢自夸！”

“哎！西甜还没许配人家吧！”

莫太师连忙站出来说：“启禀皇上，小女还未许配人家。”

“那行，今儿高兴，朕做个主，莫爱卿，没意见吧？”皇上转念问道。

“司马皓，皇上，会不会把这玩意许配给你呀？”涵语轻声问道，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反感与不高兴，“要我整天面对一个看我不顺眼的人，还不如杀了我，喂？你不许同意啊！”

“没事。”司马皓微微皱着眉头。

“全凭皇上做主！”

所有人心里透亮，这皇上最信任的臣子的女儿一定是要嫁给未来储君的，这次指婚就是皇上表明太子是谁的时刻了，但无论是司马贤还是司马皓都已经娶了亲，这就要看皇上更钟意谁当他的儿媳妇了。

皇上看了看司马贤，又看了看司马皓，无论看向谁，他们都是低着头和身边的娇妻说话，丝毫没理会自己的眼神，皇上在心中叹一口气，这苦差事，无论是给皓儿还是贤儿，他们二人必定恨透自己，还是推给莫西甜吧！

“西甜，可有中意的如意郎君啊！”皇上转问她。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心提了起来，谁都知道这莫西甜早就倾心与皓王爷，皇上让她自己选，这不就摆明了太子是司马皓吗？

“放心，我不会娶的！”司马皓握紧涵语的手，坚定的说。

涵语扯了扯嘴角苦笑说：“出生在帝王世家，自己的婚事，哪能自己做主？这次你恐怕逃不掉！”

身后的凤梨厌恶的看着莫西甜，当初她让自己帮她对付皓王妃，那是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皓王妃如今知道了，她绝对不会让莫西甜得逞的，她思量着，若是马皓答应了，今夜自己就干掉她。

莫西甜看了一眼司马皓，司马皓假装没看到，依旧紧紧的握住司徒韩语的手，莫西甜心痛，却心中明亮，得到了我，你就得到了天下，我就不相信你会放弃这个机会，于是朗声道：“西甜此生非皓王爷不嫁！”

就这一句话，无疑把司徒涵语和司马皓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太后和皇后担忧的看着涵语，想说什么却又不能说，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司徒涵语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皓儿已经娶了司徒家的五小姐为妃了，西甜想如何？”皇上不失时机的问了一句。

司马皓看了看身边的涵语，她倒还挺有兴趣的吃着点心，看着皇上和莫西甜。

“西甜……”莫西甜停了一下，看了看司徒涵语，见当事人悠闲的吃着点心，于是胆子大了起来，：西甜此生立过毒誓，绝对绝对不做小，况且，西甜的年龄也比涵语妹妹大，理应由西甜做大！”

在场的所以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这个丫头年龄不小，胆子倒是挺大的。

在场的官员分为三派，一派是司徒忠的党羽，一派保持中立，这最后一派，自然是莫太师的党羽。

司徒忠与其夫人早已经怒不可言，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能沦为侧王妃？他们倒不是关心自己的面子，就怕是自己的女儿委屈了！

司徒涵芸和司马皓看了看司徒忠和司徒夫人，连忙站出来道：“父王，语儿先嫁给二弟，理应由语儿做王妃，至于莫小姐，也只能委屈她了。”一席话说出来，几乎一半人都纷纷应和。

这些官员素来知道司徒家位高权重，几位女儿女婿都是人中龙凤，此时巴结，绝无坏处。

莫言一党乘机说道：“这件事还是听听皇上怎么说吧，各位大人还是别插嘴为好。”

“这，皓儿你觉得呢？”皇上迟疑的片刻问道。

司马皓正在剥果子，剥好以后，不顾众人的眼神，很自然的送到涵语嘴边，俨然一副疼爱妻子的样子，涵语愣了愣，吃了下去。

司马皓拍拍手，站起身来，握着涵语的手走到大殿中央，声色一正，和刚才懒散的样子截然不同道：“父王，儿臣今生只有司徒涵语一个妻子，永不纳妾！莫小姐的确出色，但儿臣心中只有语儿，嫁给我会耽误了她，所以，请父王收回成命！”

一席话说出，在座的各位无比感动，在这一夫多妻的社会，有哪个男子敢说自己今生就娶一个妻子？

涵语也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竟然真的打算为自己终身不娶任何女子，没想到她居然为了自己放弃了王位，不过转念一想，也许他只是自己不想要那个位置呢？自己只不过是个工具，还是不要太自作多情好了。

当场最尴尬的莫过于莫太师一党人了，早就听闻皓王爷出了名的花心，如今如此娇艳美女送上门了，竟然不要？

“皓儿！你可知你这是违抗圣旨！”皇上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知道他们感情好，但是也不能只顾着儿女情长。

看着自己心腹一党人尴尬，龙颜大怒，猛拍一下桌子。

在场所有人连忙跪下：“皇上息怒！”

皇上坐下，再次问道：“皓儿，你说说，这西甜哪里不好了？”这么一问不摆明了皇上站在莫太师一党派了！

“父王明鉴，莫小姐很好，可儿臣只忠心于我妻子一人，再说了如若真的嫁入王府，莫太师恐怕也看不得自己的女儿不得宠，受冷落吧！”司马皓脸不换色心不跳，倒是处变不惊，还有王者风范。

司徒涵语接着说：“父王倒是偏心的紧呢，我这才刚加入王府不久，这个位置还没坐稳呢就知道被别人惦记了多年，现在竟然要夺走了？你这让语儿的脸往哪里放，莫小姐的父亲不让她吃苦，那语儿的父亲就想让语儿委屈了吗？”

这一番话说出来就是让皇上知道你要一碗水端平，我们家也不是好惹的，你让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过上舒服日子，这普天之下能敢这么跟皇上说话的也就只有涵语一个人了。

在座的各位官员心里都暗暗的捏把汗，这女子真是勇敢！

皇上也不是什么傻人，如今宰相的实力不可小觑，现在惹恼了他，那可没有好果子吃，司徒涵语这是变着花样告诉自己莫要逞时之快，否则吃亏的是自己，他这个儿媳妇可真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听了这些话，皇上思索了片刻渐渐冷静了下来开口道：“那皓儿尽然这么说了，朕也不勉强了，专心是好事，是朕过于着急了！这件事就稍后再议。”

殿上的大臣们也不能说什么了，一场好好的中秋晚会就这么散了，离场的时候，司徒忠对司徒涵语说：“语儿，皇上已经打算立司马皓为太子了，你现在小的位置是一定让给莫西甜的，谁都能看出来皇上绝对不允许我们家的人做太子妃的。”司徒忠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司徒涵语心中一暖，这个父亲倒真的关心司徒涵语，刚开始的时候还是自己误会他们了。“父亲放心，语儿和师傅云游多年，这点着还是能处理好的，倒是父亲您可要小心了莫太师的这个老狐狸。至于莫西甜，她还不是你女儿的对手，放心不要担心我。”

“你这么说，为父就放心了，毕竟皓王也是维护你的。”说完，两人就分开了，毕竟在宫中里有些话还是不能说，人多眼杂，不知道会不会被有心人拿去当把柄。

“怎么样？”司马皓走过来问涵语。

“谢了哈，你真的想终身不娶啊！”涵语笑着盯着他。

“不是你那天说的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给你的，你要想要这魔尊夫人多名号，我双手送上。”

“什么玩意，谁起的这名字，傻不拉几好像脑子有病一样！”

“不知道，可能因为我吓人吧！嗷呜～”说完脸凑近涵语面前假装吓了一下涵语。

涵语伸手捏着他的脸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那些喊你魔尊的人知道你是个奶狗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傻啊！”

“干什么啊！放开放开，被人看见了！”司马皓挣扎道。

“不放不放。”说完做个鬼脸。

司马皓突然亲了她一下说：“你自己说的不放的。”

涵语脸慢慢变红说：“你干嘛啊，讨厌死了。”说完就跑出大殿。

司马皓站直了身子，用手蹭了下嘴唇：“她的嘴好软，好甜，不知道里面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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