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运文望着马车的眼神变成了敬佩。
霸气,太霸气了!
忙爬上马车,但刚爬上去便被听醒拦住了。
离运文不解的望着他:“表哥说……”
还没说完,听醒毕恭毕敬的开口道:“主子喜欢独处,委屈离少爷随小的待在外面了。”
这个时候的离运文丝毫没了少爷脾气,特别听话,乖乖的待在外面。
离阙走后,看热闹的人开始杂七杂八的讨论,听得白玉兆心烦,便吩咐那些光膀子大汉去赶人。
而沐悲欢一直是躲在人群最尾端的,热闹散去之时,早就悄悄的跑回二楼了。
沐悲欢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就往嘴里倒,眼睛里流光溢彩,兴致勃勃的给左丞俞讲着底下的后续:“你都不知道啊,那个白玉兆,哈哈哈,在离阙面前就像个泄气的皮球,哈哈哈哈,要有多憋屈就多憋屈。”
又喝了口茶润润喉:“平时横行霸道的,总算来个人治他了!”
沐悲欢起身来到窗棂边,负手而立,看着在意欣阁外笑吟吟的官家小姐们,啧啧了两声,果然是个烂桃花呀,刚回京就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转而望望天色,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否则又要惹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左丞俞脸未从手上的书中抬起:“一会儿记得去后院把你家小丫头领走,省的又忘记了,她到时候又赖着我家小仆哭鼻子。”
想着上次把步枝忘在左丞俞家里的场景,沐悲欢噗呲一声笑出了声:“你家也不缺一个小丫头的饭食的吧?”
辰时,沐国公府外备好了三辆马车。马车旁个站立着两个小厮,后面跟排着几个丫鬟。
本沐国公一辆马车,徐氏,沐凝,沐悲欢三人一辆马车,然后沐衡独自一辆马车。
但上车时看见沐凝打扮的花枝招展趾高气扬的模样,到时候在马车上还要虚情假意一番,便转身上了沐衡的马车。
“父亲,今日孩儿好好看了哥哥的笔记,实在有些难懂,明日就上学堂了,我再去问问哥哥。”
沐国公不做他想,且难得沐悲欢这么用功,便点了点头。
徐氏皱眉开口道:“老爷,虽然欢儿与衡儿是兄妹,但总归是男女有别啊。”这不就摆明了对这个侧姨娘不满吗?
沐国公抬头看了看沐悲欢,时光易逝,一双儿女不知何时都长这么大了。徐氏说的也不无道理,但看着沐悲欢一副坚决要做后面一辆马车的模样,遂开口道。
“衡儿来陪为父坐坐,既然悲欢要用功学习,便她一人待在那辆马车里好生用功罢。”
马车缓缓启程,一路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一路摇摇晃晃的走着,突然停了下来,沐悲欢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以为到了,掀开车帘便打算下车。
但是掀开车帘后便愣住了,马车不知何时驶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而赶车的车夫也不知去了何处,沐国公的马车也没了影子,如今就她一辆孤零零的马车待在一处窄巷子里。
眉头微皱,四周安静地能听到流水的声音,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调头是不可能的了,沐悲欢拉起马背上的缰绳,用赶车的马鞭抽了几下马屁股。
但马蹄刚动,旁边的屋顶处便飞出来个黑衣人,几个跳落后,停在马车顶部,黑巾蒙面,只暴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右手持长剑于胸前,蓄势待发。
四处荒芜,想要大声引人来的方法并不可行。不过今日沐悲欢因为没对这宴会太过于重视,倒穿的不是很繁琐。
沐悲欢当机立断跳下马车往前拼命的跑,逃跑途中顺便把头上多余的繁重头饰取下,一路乱扔,最后只余下一只玉钗束发。
跑出这条小巷,有一条偏僻的道路,道路前方是潺潺的的小溪向西流去。
身上多余的东西去除后,沐悲欢在一处分岔路口停了下来,装作体力不支的模样扶着膝盖喘气,右手则紧紧的握住一把短刀。
这是她唯一的武器,也是她谨慎了些,每日这短刀都不离身的,否则赤手空拳,而对方又武功不弱的模样,实难招架对付。
后面的黑衣人倒是不慌忙,在他看来对付这种娇弱小姐不过是反手之间的事,更何况已经跑的筋疲力尽了的,所以现在在他眼里,沐悲欢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沐悲欢转身,右手背在身后,依旧气喘吁吁的模样:“大侠,死也要给我个明白不是。”
同时脑中快速过滤最近得罪的人,不应该啊,她一直安安稳稳的待在沐国公府,也没得罪了谁得罪到非要置她于死地的程度啊?徐氏?以她周旋多年的经验来看,不至于为了区区蜀锦要她命才是,再者,今晚是沐凝施展的好机会,巴不得她去做陪衬才是。
那会是谁呢?沐悲欢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黑衣人便步步逼近:“得罪了。”
剑锋凌厉,泛着白光,像是极度想要舔舐鲜血的恶鬼,能毫不犹豫的割断人的喉咙,带人下地狱。
黑衣人越靠近越有些疑惑,眼前的这个女子丝毫没有惊慌,一点也不像那些吓得跪地求饶的官家小姐,不由得让他多了分警惕。
步步逼近,沐悲欢眼里突然闪烁着泪花,嘴里絮絮叨叨:“大哥,我还正值年华呢,还不想死,对方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价格,你……”放过我好不好。
黑衣人放松了些警惕,这才正常,刚刚不过是她佯装镇定罢了。
沐悲欢后面的话没说完,她感觉到了黑衣人的放松,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谁下地狱还不一定呢!
刚刚流泪求饶的姑娘不知何时闪现到了黑衣人背后,右手用短刀用力的朝黑衣人后背划去。一大道口子撕裂开,血潺潺流出。
黑衣人吃痛,眼神带了些严肃,立马转身朝着沐悲欢进攻。
刚刚能伤黑衣人已然是侥幸,在后面几个回合中,两人都僵持不下,黑衣人杀不了沐悲欢,沐悲欢同样杀不了黑衣人。
在交手的同时,沐悲欢脑袋飞速的运转着,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地势,想着逃生的方案。
分神之际,沐悲欢腰间的荷包被黑衣人挑落。
沐悲欢眼神一亮,荷包,这定然是步枝那小丫头今日放在她身上的。她善毒,最喜研制毒药,但隐藏极深,连最亲近的步枝也不知道。
但……里面是能见血封喉的还是伤害力较弱的痒痒粉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反正左右不会是真的香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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