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什么鲛珠化泪抛......”
来到陈府的戏台上,她按照师傅说为陈夫人唱了一曲《锁麟囊》,一则是为了当年的知遇之恩,二则表示梨园对于陈府虽不敢有二心,但也不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如今的萧班主可真是不比当年呐,带领着萧家班一伙徒子徒孙凭借着一副惊为天人的好嗓子,火遍长安城,现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看来当年,我爹果真没看走眼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大少爷的这一番话不正是明摆着说你萧班主能有今日还不都是靠我爹的?
要是没有我爹的话,你现在都不知晓在哪个山沟沟里呢,还能有今日?还可以跟他面对面的喝着茶聊着天?
“大少爷过奖过奖,若不是有陈老爷的扶持,萧某人哪能有今日?萧某还记得少爷出生之时,萧某便已成角儿,老爷为了庆祝便索性庆功宴跟庆生宴一起办了。”
萧班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旁的陈少爷,继续道,“萧某还记得,当年大少爷的名儿,还是萧某取得呢,真是数月不饶人啊,一转眼当年怀中的小娃娃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啊......”说着还用手比划着。
“是啊,岁月不饶人啊,孩子们都长大啦,我们啊都老了。”陈老爷子乐呵呵地说道。
可这话对于陈大少爷来说便是另一番滋味了。
与他而言萧班主的意思分明说是,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便已经红了,是你爹捧红的我与你何干?再说你这名字还是我取得呢,相当于你的干爹,你骂我就等于骂你自己!
陈府有三位少爷,就数大少爷陈梓谦最是纨绔。
陈大少爷名唤梓谦,梓:五行为木,本义为梓树。意为生机勃勃、自强不息;谦:五行为木,谦谦君子。双木成林,含聪明伶俐之意。
当初陈老爷不解为何名唤“梓谦”后来听了萧班主的一番解释后连连叫好。
可谁曾想,自家儿子长大后非但不遂他意长成一个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反而长成了终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一个名副其实的纨绔。
好不容易熬出成家的年龄却又被姑娘家嫌弃只得请个媒婆来说媒,几个月后总算是有姑娘愿意了,而且出身还不错,是京城里的的某户大户人家。
......
白璃来到一个破庙里,见四下无人便将顾清寒放下,她坐在草垛上将他的头倚靠在自己的腿上,心里愤愤的想道:“顾清寒,姑奶奶我倒要看看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想着便念了个诀儿,瞬间一股光团出现将他两都包围在里面,不一会儿,一个光团试探性的接触了他,见身体的主人没有防备,便“嗖”的一下钻了进去,半柱香的功夫那些光团全都消失不见。
好半晌,顾清寒才慢悠悠的醒过来,看到眼前的白璃二话不说抱上去。
“呜呜呜......姑奶奶,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你都不晓得这人间有多可怕,呜呜呜......”
白璃嫌弃的白了他一眼,眼前这个哭唧唧的鼻涕虫哪里像白天狠戾的模样?
“停停停,你先别哭了,吵得我脑仁疼。”
顾清寒一听,马上乖乖的停止了哭泣,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他面前。
“我问你,说好的兄弟呢?仙与仙之间的信任呢?怎么我一眯眼的功夫你就不见人影了!?”
“姑奶奶你不晓得,在你打盹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头,心想着好不容易来人间一趟,肯定要尝尝人间的美味吧?哪晓得,那糖葫芦被他下了药,我一吃就昏了过去,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了,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段记忆,然后就......”
听到这儿,白璃算是明白了,难怪白天他不认识她,原来是这样啊。
她用手揪着他的耳朵说道:“活该你乱吃东西!浪费本姑奶奶的时间。”
“您还好意思说呢,若不是您贪杯,犯得着这样吗?原本私自下凡就是触犯天条的事情......”顾清寒一边揉着被白璃揪红了的耳朵,一边嘀咕着。
“你嘀嘀咕咕地在说啥呢?”
“没,没啥,姑奶奶,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接下来......”白璃拿出那本本子再一次翻阅了一番,眉心紧缩,她晓得留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很快就会晓得这件事。
她必须在他回来之前赶紧处理好这个烂摊子。
“接下来,你只需在她面前继续扮演着‘狐爷’的角色,一切我自有安排。”
“得嘞,我的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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