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蒲先生求证的目光下,小童也是生无可恋的点点头。
这是要逼着自己出去!
蒲先生相信只要今天君王留宿在太傅府的消息传出去,明天权贵大臣的拜帖就雪花片似的往太傅府挤。
他喜欢清静,但身处朝中,有些拜帖不得不接受,有些人不得不结交。
蒲先生脸黑了,臭着一张脸,往大厅走去。
他倒想听听,帝王那么坚持见他的原因是什么,要是他说不出个一二来,蒲先生立马上书到谏令台投诉他扰民,没有罪名也给编出个来。
让那群谏官烦死他!
入了大厅,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棋盘前,左手边的安公公端着茶,台桌上布满了各种点心。
好不逍遥自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自己家。
蒲摘宁木着脸,他五官端正,肤色偏黑,板起脸来,像极了教导主任看到上课不听话的学生,气质威严,严肃,颇有唬人的味道。
进了大厅随意的向嬴稷抬手一扬,腰都没弯下,不等嬴稷颚首,自顾自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单刀直入:“陛下,夜深了。”你该回宫了,别没事就往这里跑。
嬴稷手握白子,没怪罪蒲摘宁的无礼,习以为常。
答非所问:“夫子来了。”
蒲摘宁目不斜视:“臣惶恐,臣称不上是陛下的夫子。”
别叫我夫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子。
嬴稷像是没听懂蒲摘宁话里的意思,抬头笑的宛如春日里的熙阳:“夫子称得起,幼时孤与阿衡还是多亏夫子的照顾。”
蒲摘宁嘴角敷衍的轻轻一扯,瞬间没了和说话的想法。
阿衡?
这世上最没有脸提他的就是你!
多么好的孩子,才华品行都是世间罕见,被你们这些污秽生生扯下泥潭!
五年前蒲摘宁无意间知晓秦恕他们的谋划时,已经晚了,城衡早到达战场,他紧忙进宫,想要通知帝王出手相救,可他等来的是什么?
是一句“陛下入睡,不得叨扰。”
他入宫时太阳都没落下,你跟他说“陛下入睡”?
自那时起,蒲摘宁就明白,秦恕谋害城衡的事,那龙椅上的帝王是知道的,甚至是默许的!
荒唐,二人十年的情谊竟抵不上权力的诱惑,他是怕城衡手握大权以后会逆反吗?!
越想越气,蒲摘宁不再看着嬴稷,视线移到棋盘上,他怕他再看一眼,会因为殴打帝王而斩首示众。
蒲摘宁没答话,嬴稷将白子放在棋盘上,说道:“许久没和夫子下棋了,夫子配孤下一盘?”
应是久居高位,语气是询问的语气,嬴稷却已将黑子移到蒲摘宁手边,等着蒲摘宁同他下棋。
蒲摘宁没碰棋子,回道:“臣今日有些头疼,没法陪陛下下棋。”没那心情。
嬴稷没在意,反而愉悦的看着蒲摘宁:“现在,也只有夫子敢如此诓骗孤了。”
蒲摘宁沉默不语,没肯定也没否认。
转而不再提下棋的事,嬴稷把棋盘上的白子,黑子放入棋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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