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有很大可能是为了让我们感激你,关心你,把我们抓到这鬼地方!简直居心不良!”柳下旳讲后,还有模有样地要拔出佩剑。
“柳下昀,你讲的倒是不无道理,但我问一句,你是什么东西?”
不等柳下昀发怒,钟离簌又指了指旁边的众人,问道:“他们是什么东西?”
钟离簌步步逼近,字字刚硬:“你们算什么,天王老子,瑶池仙子,还是我再生父母,我犯得着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挖一个地下室,搞上三十多个木架子,两个有机关暗室和随着机关弥漫的毒尘?”
她叹了口气,说道:“柳下昀,你也太看得起你了,而且,我没对不起你,你收起你那尖酸刻薄,舍人度已,狂妄自大,没事找事的心。”
柳下昀被怼得上气不接下气,涨红着脸用手指着钟离簌,你你你地叫唤个不停。
木临泽皱着眉迷茫地看着这场闹剧,虽然不懂官话,但看着钟离簌黑得可以滴出墨的脸便知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时候,领队的全部回来了,打破了这场闹剧。
钟明并非关心这场闹剧,他揉了揉皱成麻花的眉心,说道:“我们现在已经偏离行军路线四百里。”
雪至北是个会算的,这一究,叹了口气:“咱们这路,白走了。”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发,去安尹镇。”
这时别人也顾不上什么僵硬的场面了,全都哀叹着,跟死了师友似的。
“不行不行,营队,我们要原地休整!”
营队看着横七竖八的众人,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们不怕那群把你们抓到地下室的人突然派救兵来把你们再抓进去的话,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这时几十个人一个激灵全部跳了起来,完全没有刚才那个颓废的样子。
“我们出发,我们出发!”
就这样,他们携着上午的骄阳,踏上了去安尹镇的路。
——————————晚间
钟离簌与木临泽躺在离营地不远的草坪上,望着被乌云蒙蔽的夜空,叹了口气,心想:现在竟然连星星都看不了了。
这一天的闹剧,钟离簌心中不由得憋闷,看着旁边的木临泽,对他笑了笑,用着非常和缓的官话对他说:“他们是神经病吗?为什么只针对我一个人呢?”
又自嘲的笑一笑,自明自了地说道:“不过是,对一个婢女的天生排斥吧,即使都充了军,但是他们还觉得,对于一个婢女充军,还冠着一个小姐的名头,已经是对我的恩赐了吧。”
又抬起头看向夜空:“可能他们这群在云端上的公子小姐看我这个在淤泥里打滚的婢女,就像个跳梁小丑那样,受到泄愤,嘲笑,恶意揣测,肆意侮辱的不公平待遇,他们应该都把这些当做他们对我的恩赐吧。”
木临泽很显然不知她那平缓的语气里到底在说些什么,对着钟离簌笑了一下。
钟离簌又道:“可我却只能口头怼,根本没有什么震慑作用吧,在他们看来,不过是蜉蝣撼树罢了。”
这句话语气就有些激动了,使木临泽侧目,看着她无意间露出的悲切的眼神,不忍心地揉了揉她那细软的卷发。
钟离簌用无比温柔的神色瞟向他,但口中却说着:“真是神经病啊。”
这句话,倒是不知道是在骂别人,还是在骂自己。
一乐千秋(战我几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