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珹毅看着正拽着他碎衣发呆的曲云簌,心中不禁疑惑:“钟离簌,你傻了吗?”
这句话将正在思绪中的曲云簌打回现实,转过头看向栾珹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中含着泪。
他看着含着泪的曲云簌,栾珹毅愣了愣。
而曲云簌没在思绪中反应过来,对着栾珹毅笑了笑。
栾珹毅的脸被这个微笑弄得更加红了,若不是被绑着,可能就忍不住扑过去……
他突然对自己危险的想法感到羞耻。
曲云簌的微笑突然僵硬了,但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容又深了一些,还带着一些玩味。
只见她拔出别在腰间的弯刀,慢慢地靠近栾珹毅的腰。
“你想干嘛?”栾珹毅看着弯刀慢慢靠近自己的腰,脸色慢慢地青了。
曲云簌把弯刀从腰间,缓缓住上移,直到抬起栾珹毅的下巴:“你在猎场时干嘛看着阿绡!”
栾珹毅心里想:有吗?没吧!我看的明明是那个看起来奇奇怪怪的钟离簌,后来才发现,奇怪的是这个生起气来比男人还凶的美人,穿上女装,原来是这般模样。
但他怎么能别下脸来说,我在看你,这句话呢,太肉麻了,所以:“我就看了,怎么的!”
听他这样说,曲云簌反而冷静了,将弯刀入鞘,淡定地说:“毅王殿下,若你真的喜欢阿绡,你可以追求,可以放弃,可以暗恋,但请你,莫要强求!”
栾珹毅听了,呆呆地看着曲云簌,似乎心中有些痒痒的,却不知从何而来……
栾珹毅觉得还是跟她说实话吧,正要开口,却看着曲云簌突然焦急地跑向洞口。
那洞口狭窄,只能蹲着出去,曲云簌不顾及手臂被石壁磨破的痛楚,心里想着:阿绡,阿绡,阿绡去哪了,年如磊,年如磊!
她出了山洞,看着这座山上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洞窟。
一个一个找……
而现在的年如磊,刚刚把挣扎的钟离绡打晕,正坐在一处山洞中,盯着昏迷不醒的钟离绡,心中疑惑:她,真的是任之清吗?
从长相看,钟离绡和钟离簌都不大像任之清,但从其他方面,比较偏向于钟离绡……
要不是看到他们俩腰间的弯刀,他还不能把任之清锁定在他们两个之中。
他那天知道翼去干扰任之清失败后,去看了那个假秦席,那处伤口,正是弯刀所伤……
反正其中一定有一个是任之清,如果是钟离簌,让她失去清白,便没办法与他争;若是钟离绡,反正她快死了,更没办法与他争了……
想罢,便拿起钟离绡腰间的弯刀,要剌向她的心脏。
而正好找到这个山洞的曲云簌,看着这一幕,脑中一片空白,顾不上任何逃避,没有一点犹豫,大声说:“住手,年如磊!”
而年如磊因为这一声叫喊,捏着弯刀的力气偏移,手偏了一大段,弯刀没入钟离绡的锁骨下方,把钟离绡疼醒,但她因疼痛而无力反抗,只听到曲云簌的声音。
“年如磊,谭久新,我才是任之清!和阿绡没有关系!你若要杀!”任之清泪水溢出眼眶:“就来杀我!”
而年如磊听了,笑了笑,将刺入钟离绡的弯刀拔出。
弯刀出鞘,剑拔弩张……
他们开始在山洞外打斗,而曲云簌明显落入下风,她体内药效未曾减弱,只能通过防守来抵抗。但弯刀锋利,曲云簌已是挨了不少,但手中动作不减!
曲云簌一边抵抗,一边又说:“谭久新,这药是不是你下的!”
“是我又如何?罢了,就算给你解药,你也赢不了我”随后,便又撒出一些药粉。
曲云簌顿时觉得一片清明!
趁他撒药,突然,将谭久新的弯刀一下别去,弯刀还未落地,谭久新一把抓住曲云簌拿刀的手,突然发力,曲云簌的刀应声而落。
而曲云簌又用未被抓住的左手,掐住了谭久新的另一只手,两人正在僵持,两双手因用力而一直发抖……
“谭久新!你害之淇害得还不够吗?为什么又来这里害阿绡?”
谭久新听她这话,愣了一愣,脸中已经青筋暴起,未等他再次发力,便被背后一个手刀,失去意识,向前倒去。
在他背后,站着冒着冷汗,手捂着伤口,全身发抖的钟离绡。
曲云簌松开了手,立即扶住钟离绡,而钟离绡,双眼一直看着曲云簌手臂,腹部,肩膀,还有脖子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心中震惊,一直到意识薄弱……
过了一会,双脚离地,曲云簌把她背起,沙哑地对她说:“阿绡,我带你离开这,你不要睡着,你要陪我说说话……”
就这样,曲云簌背着她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脑子嗡嗡地,她看着年如磊留下的记号,原来,这座山是年如磊无意发现的,所以才做那么多记号……
她跟着记号踉踉跄跄地走着,听到在她背上的钟离绡在哭,她哽咽地说道:“阿簌,你放我下去,你根本不必这样,不要再救我了,你再这样,我真的还不清了……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
可曲云簌心中的浪涛全部化作一个字:“乖~”
又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到了秋猎场场口,说了清醒的最后一句:“救命!”
将钟离绡缓缓放下,曲云簌终于安心了,体力不支终于使她无法再支撑这具身体,她,也缓缓地倒下了,但她并没有昏迷,身体的疼痛与那清醒的意识不允许她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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