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这几日反复翻看了任之清的记忆,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但因眼前女子来这个世界之后表现的都在情理之中,就并未多想:“任之清,莫要勉强自已,一定要随心而行……”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但还有将那句“莫步前人后尘”咽下,因为她不知道前人是谁……
任之清看了看他,发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若有若无地散发着悲痛之色,便说道:“嗯!”
第二天,任之清早早地起了床,穿上了属于曲云簌的衣服,洗好曲云簌的脸,一直想着冀的“随心而行”,感觉有点不对,这个鬼使,算是她的合伙人,而最后得利的人好似是他,而这个人,却叫他随心而行,低乎不大合理……
他会窥探人的记忆,难道他没有看出她的动摇?
或者,他觉得此事并不威胁到他呢?
又转念,年如磊虽没有动作,但发生在栾诚毅之间的巧合,她又想了想,若栾诚毅真的想要南北相争,却可以清闲到带自己舅舅去离驿馆两个市的酒楼,而且试探之势滥于言表,曲云簌有一种预感,年如磊已经怀疑到她了,而且他不怕被她知道身份,最重要的是,那日之事似乎牵扯到阿绡……
钟离绡,任之淇,妹妹,都是妹妹,她有什么颜面,为了之淇,去把阿绡当挡箭牌!!
看来,要格外小心了……
第二天,正在凊阳居偏室……门口吃早饭的曲云簌,看着那半掩的房门,思绪翻到了九宵云外,却不自觉地想起另一个头疼的问题:我与阿绡长得很像,为什么好似谁都没怀疑有猫腻?
正想着,便被钟离绡招呼进房门,进去后,只见针离绡拿起一个胭脂盒,对着曲云簌道:“阿簌,该化妆了。”
曲云簌惊了惊:“啥!!!”
“别推托了,只在重大宴席上才给你化的,宫宴那次实在是秋老虎做怪,没心情让你化妆,但是现在不同,等一下要启程去秋猎会!”
“可我怎可用小姐的饰妆盒?”自知没有饰妆盒的曲云簌找了个理由推拒,心想,反正自己没有,小姐总不能给我买一套吧!
“阿簌,听话!”
曲云簌听到这话,很感动是不用说的,但心中的疑惑大过了感动,为什么一个婢女能受此爱待,就算是个贴身侍婢也不带这样的?
钟离绡看她不说话,二话不说,直接将胭脂抹曲云簌脸上:“好了,现在你不化不行了!”
曲云簌本想擦掉,但却不由自主去顺了钟离绡的心意,便拿起胭脂水粉画了起来,其实任之清是自已化过妆的,都来源于大学那几次与秦席校外约会,呸,探讨约会,再呸,探讨学业。
而且一回生二回熟,曲云簌当年是借过室友化妆品去化的,在被曝光之前,室友曾欢呼这个冰山终于开窍了,直到他们知道她的男友是秦席……
心中杂七杂八,但是手上速度不停,过了一会,她看着自己的脸,心想,果然冀是有私心的,特意选了一个比她漂亮得不是一个层次的曲云簌。
唉,看着这张脸总有点心虚,总觉得自己顶着平平无奇的脸,附到曲云簌总觉得对于曲云簌很亏。
而钟离绡看着化好妆的曲云簌,笑逐颜开,忙说道:“阿簌既然化了妆,那么就不能穿男装了噢。”
曲云簌听了,不由得笑骂起来:“小姐,你也太记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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