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簌回到院中,正欲回房休息,却被一个怒吼止住了!
“任之清!!”
曲云簌回过头,看着站在院中的冀……
只见他不像以前那般透明,而是如一个正常的人。
曲云簌见了他,给了他一个真诚的微笑。
“你还笑得出来!把赌约当游戏了吗?死了难道可以重来!练家子怎么样!童子功又怎么样!你难道可以百分百保证自己可以活着回来吗!”
曲云簌安静地听着,有时还不自觉地笑了几下。
听他说完,曲云簌又冷笑几声:“冀,你可知我如今处境!”
冀皱了皱眉,因为他这几十天都在修炼,并没有理会曲云簌,炼出真身后回来,就看到曲云簌在正堂时的情景。
一下子急火攻心,说了些太激动的话。
见冀许久未答,曲云簌向他投去一个浅笑,又道:“冀,我一个女子一生是怎么样的?”
冀看向了他眼前那个女孩,眼中布满歉意。
曲云簌又道:“我在二十多天前,用了这条命,换来了个脱了奴籍的雇佣护卫的身份!”
曲云簌将头转向了那棵落败的桃树:“而我又是一个女子,将来我要是想过得更好些,那就得嫁得更好些!”
“而我一个平民,会嫁给撨夫,农夫,屠夫……,或者幸运一些,嫁给一个商人,再或者我得将军府庇佑,嫁与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官吏!再或者,爬上京中贵人的床!”
又吸了口气:“而年如磊,他是皇亲国戚,我不相信如果我真的轻贱自己去爬床的时候他不会横插脚立即解除后患!”
冀他似乎有些动容,对她说了句:“你可以恢复身份哪!你可是将军之女啊!”
曲云簌听了,呵呵地笑了几声:“恢复身份后最多只是个庶女,而且是个当过奴隶的庶女!嫁给高门最多也只是个妾!”
曲云簌似乎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太偏激了,又调整了一下语气:“冀,一个普通女子,一生便只有那么一条路……”
“就是:从那只有二三人的四方院子,到人多一些的四方院子,再到那个只装得下一个人的木头房子!”
曲云簌突然泪眼朦胧:“可我若是走那条路,便永远别想争过年如磊!”
曲云簌抓住了冀的手臂,用冰冷的语气说:“所以我要争,要用命争,住死里争,不然,我连与他速战速决的资格都没有!”
冀的眼中透着迷茫,最后,用颤抖的声音对曲云簌说:“任之清,你真的愿意吗?”
“愿意!”
“任之清,我曾经告诉过你,要随心啊!”
曲云簌听了,闭上了眼睛,又猛地睁开,眼泪已经划过脸颊。
“我听到了!”曲云簌坚定地说。
“什么?”冀疑惑地问。
曲云簌按住胸膛:“我听到了!它说‘该醒醒了,任之清!’”
“至于怎么醒!”
曲云簌突然看向冀,坚定地说:“我来定!”
突然,从曲云簌身后冒出一个人,呵呵地笑了一声。
曲云簌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长得极像冀的人,只是这人的表情更丰富,看到曲云簌回头,还向她挑了挑眉。
那人与冀一样穿着黑色单衣,但不像冀一样严谨地扎了个高马尾,而是将微卷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背上。
但像是真像,无论是拔尖的身高,瘦削白嫩的脸型,英气的眼晴,高挺的鼻梁,都像是复制。
只见他走向冀,似乎刻意地走到冀的旁边,像是在与他作比较。
薄而红的嘴唇轻启:“冀,你的契人挺坚强啊。只是步步都要拿命赌,会有些莽撞哦,小白痴!”
这时的曲云簌疑惑地看了看冀……
只见冀眉头轻皱,轻喝一声:“翼,若不是你给年如磊暗地帮助,也不至于会这样!”
曲云簌有些震惊!
翼,他竞然是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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