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游戏里,他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他甚至还想到大哥那年突然断腿,和自己断交,也是与李宪、杜秋娘脱不了关系。
可是施雨辰问过杜秋娘,杜秋娘告诉他,“我没有,也从来不会受人指使去陷害他人。”
想到这里,施雨辰冷笑几声,把管家和仆人吓到了,上次侯爷这幅表情,出现在新婚夜火烧凝香院的时候。
管家赶紧给身边人耳语,“快去通知老夫人来看看侯爷。”
“是。”
老夫人来到施雨辰的书房,见他没有闭上眼睛睡觉,也没有再喝酒,只是冷静地躺在竹椅上看房梁,走近了才发现他在流泪。
“儿啊,你有什么伤心的,告诉娘吧。”
施雨辰一向隐忍克制,也不会轻易向别人吐露伤心事,更何况致使兄弟残杀、挑拨朝政、操纵朝廷命官这种犯上作乱之事,让老夫人知道,她会把杜秋娘告到御前的。
即使他知道了所有的经过,想到那些他和杜秋娘温存的时刻,仍然不忍心伤害她。
杜秋娘把他的良心扔在地上喂了狗,可是他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娘,夜深露重,回房休息吧。”
“你要想开点,人生一世你娘亲什么风浪没见过,这次算是看清谢昭容的真面目了,你也不嫌把那孩子留在府上碍眼,现在呀只得多对杜秋娘好些。”
“娘,我的事你别管。”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回房休息,管家和仆人在外面守着。
第二天一早,宫里来了人。
施雨辰酒未醒,慌张中穿戴好,顶着红红的眼睛出去,看到杜秋娘穿着一身粉黛大袖,螺纹深红齐胸襦裙,已经在中堂接待了公公。
杜秋娘见施雨辰一脸惺忪,知道他还没清醒,“公公你别见怪,侯爷他昨夜公务繁忙,睡得晚,今日不知您大驾光临。”
“无妨,定远侯,你先去歇着吧,今日是婕妤娘娘命我邀请夫人去宫中打马双陆,没什么要紧的。”
施雨辰看一眼杜秋娘,罕见地对她笑,轻轻抚摸杜秋娘披在背后的长发,“去吧,早点回来。”
就好像他和她还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杜秋娘心里嘀咕,但嘴上也是笑盈盈答应,“好。”
公公起身,发现杜秋娘身后跑来的白猫,“哟,赶巧夫人也有猫奴啊?”
“是啊,前月在路边捡到的,本想着横竖是条命,等它伤养好看有没有主人过来找它,结果一直留在我这里。”
公公将白猫抱起来摸摸,白猫也听话地让公公抚摸。
“夫人可不知,猫奴进府,得写纳猫契,下聘礼,选个吉利的日子上门接才行。若是野猫,也得拿些鱼干给母猫,拜祭一下东华帝君和王母娘娘。”
“可有这些讲究?我从未听说过。”
“是啊,要说这天地奥秘,周易之道,这天下间您的父亲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可惜啦,他一丁点这些门道都没留给您?”
杜秋娘摇头,“没有,他在世时只会传授些为人处世的道理给我,那些风水之术大概率传授给了我师兄。”
太监点头一边走一边看她,“最近夫人这府邸不顺,万事得多加注意。这白猫毛发油亮、性格乖张,挺讨人喜欢的,您不如把它一起带进宫和婕妤娘娘的猫奴一起玩玩。”
杜秋娘笑笑,“那自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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