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杜秋娘在花园里浇水,采摘新鲜的花朵制胭脂,正遇上施雨景,杜秋娘一惊,将手中花朵掉到地上,施雨景捡起奉还给她。
“嫂嫂,这么早。”
“是啊。你不是应该去上朝的吗?”
施雨景的脚边出现一只白猫,是杜秋娘下雨那天捡到的。
杜秋娘轻轻唤他,“小白。”
“我喜欢清晨出去练剑在做事情,刚才去了郊外,二哥是不是刚出门?”
杜秋娘点头。
“那我去换朝服了。”
“对了,”杜秋娘喊住施雨景,“我们之前见过的事情不要告诉他。”
“我不会的。不过我很好奇,你和以前比起来,相差甚远。”
杜秋娘笑笑,“我还是我呀,哪里有区别?”
“你没认出我不说,而且城府不深了,脸上没有佯装的善意,反而有种悲悯,三年时间,真是变化真大。”
杜秋娘没有再和施雨景交谈,转身离开,施雨景也摇摇头回去换朝服。
白猫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跟在杜秋娘身后回到凝香院,几个丫鬟从房间里端出各色花瓣在太阳下晒。杜秋娘让小翠带了笔墨纸砚,换上端庄的深蓝大袖也出发前往东宫授课。
小白猫跟着到大门口,杜秋娘低头摸摸它的脑袋,“回去吧。”
谢昭容坐在听岚院刚起来洗漱,顺子传完话,她看看镜中年老色衰的自己,“哼!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你给我去查查,她每天喝的药是哪儿来的,我也要喝。再抓住施雨景和她单独在一起,你就把这个留下。”
谢昭容拿出一枚鸳鸯戏水的香囊递给顺子,顺子低头接过,回到了凝香院。
晌午杜秋娘在东宫吃了午饭才走,施雨辰的马车还在宫门口等着,让杜秋娘比较诧异,往常他下朝第一时间就是回府办事。
登上马车,施雨辰说道,“昨日是你生辰,但家宴之上没什么为你准备的。今日得空我们就去西市逛逛,你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杜秋娘微微点头,“甚好。”
两人静默无言,施雨辰的手伸到杜秋娘的后腰搂住她,她想挣脱却被抱得越紧。
“何必如此紧张。”
杜秋娘只觉得热,施雨辰就是一个火炉,“热。”
“有多少日没来葵水了?”
这杜秋娘倒是没算过,想来她一直每天在服用药方子,根本不会有怀孕可能的。
“忘了。”
“我让葛大夫来给你诊一下脉。”
“不用,老太君让葛大夫每两日为我诊脉,昨儿个刚诊过。”
施雨辰点头,在杜秋娘侧脸亲吻,“有消息了吗?”
“不知道,还没有。”
杜秋娘只觉得氛围太过暧昧,车里的空气都快被她吸干了,中秋节后仍然很闷热,或许是施雨辰搂得太紧,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她不能想象如果自己告诉他所有的真相,是否还会如此和谐地坐在一起,一切都是阴谋。
下车来到西市的香料铺子,杜秋娘想买几根香,施雨辰摇头,“怀孕不能焚香。”
到了一家簪子铺,施雨辰为她插上簪子,试来试去没有喜欢的,杜秋娘想的是那只银簪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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