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伤痛虽然刚开始看起来很小,没有及时根治,常年累月下来可是会害大疾的。”
就像人的感情一样,虽然只是很小的一件坏事,但是已经让人失去了信任,出现裂痕;虽然只是一件很小的好事,却在改变对方心中的想法。
杜秋娘想着这副躯体如此年轻,可是不管从生理还是心理都已经千疮百孔,如果她不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也许早就崩溃了。
“葛先生说得好,您开下药方交给管家吧,我还有事,就不送先生了。”
葛大夫点头,目送杜秋娘出去。
翠儿跟着杜秋娘穿过花园,途径听岚院,里面传来阵阵孩子的哭声,以前的人都相信棍棒之下出孝子,小时候挨打是正常的。
但是听到这哭声,杜秋娘不忍驻足在听岚院门口,翠儿催促,“大夫人,别管他们,那孩子上次还陷害你来着。”
如果换做是别人,也许会冲进去把孩子救出来,可惜她是她,只能旁观,或许谢昭容只是气急败坏想要撒在孩子身上。
“走吧。”
到了书房,逐影在门口守着,看到杜秋娘的打扮,咳嗽了一声。
“大夫人。”
“施雨辰在里面吗?”
逐影愣了一下,“侯爷在里面。”
接着,书房传来声响,“逐影,你在和谁说话?”
杜秋娘提起轻柔的裙摆跨过门槛,端着一碗莲子羹俯身放在施雨辰面前,胸前的春光乍泄,施雨辰皱眉。
“回去把衣服换了。”
杜秋娘绕到施雨辰背后,搂住他的肩膀,“你放心,过来的路上没人看到。”
施雨辰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感到紧张,“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昨日老太君让我掌家,老夫人限我三日之内把账本看完,怎么看得完呢。所以我就想了一个办法,但是需要你帮我一下。”
“什么办法?”
施雨辰端起莲子羹吃了几口,杜秋娘继续说道,“我打算亲自去杜曲的庄子上看看,顺便,”
“不行。”还没说完就被施雨辰打断。
他将莲子羹放在桌上,“你回去吧。”
杜秋娘跺脚,把施雨辰面前的文书拿走,他摊开手,“这是给皇上写的奏折,你可想好了!”
她看看这文书,工整的字迹最后一行还没有干透,于是生气地扔在桌上,“我又不去偷汉子,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大不了多派几个侍卫跟着我去!横竖都是为了这侯府来着。”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施雨辰拿着写完的文书走出书房,逐影跟在后面。
杜秋娘指着走廊上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影,“信不信我拉泡屎在你案前!”
施雨辰没搭理她,翠儿瞪着眼睛看杜秋娘,“大夫人你说什么污言秽语呀?小心被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
“我还真要去拉屎。”
施雨辰午后回到侯府,书房正中的案前明晃晃的一坨螺旋形大便,施雨辰身穿深绯色官服用长袖捂住口鼻。
“这女人真是疯的厉害!逐影,找人把这里打扫了。”
逐影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了,马上去叫仆人来打扫。施雨辰风风火火地奔向凝香院,没见到杜秋娘的人影,连翠儿几个丫鬟也不在了。
他叫来管家老范,“杜秋娘去哪儿了?”
“回侯爷,大夫人在老太君院子里正在给她画像。”
施雨辰轻哼一声,理一理袖子朝老太君的院子走去,心想出尔反尔和翻脸真是女人的专长,说过永不再见,说过要一直在竹屋老死不相往来,说来自己已经封笔,可却在三年后把一切都推翻了。
他实在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才抓不住她的心。所有人都知道她嫁给了他,可是只有他明白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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