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君摇摇头,满脸悻悻,玉扇有一下没一下轻敲手心。
“对了小姐,有件事情你还是知道一下。”冷枫开口,咳咳两声,“有人要买你的命。”
“?”白离月扭头对上冷枫那认真的眼神,略懵。
冷枫也是哭笑不得,解释道,“有人出一千两黄金,到地煞阁请五级杀手,要小姐你的命,哦不对,准确一点说是要霆王府霆王妃的命。” 谁敢要九重殿令主的命? 地煞阁杀手,分九级,越往前价格越高。
不过除了冷枫,地煞阁一级之后的杀手,可没几个认识白离月,更别说知道她的身份底细。
冷枫那是个无语,“本来这点小事,我想着直接处理了,但小姐你回来了,还是知会你一声的好。”
“哈哈哈哈,还有这样的事。”萧九君乐了,笑得魅眼生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太岁头上动土,最重要的是,我们小姐就值这点银子吗?太看不起人了点,再怎么也得上个万两黄金,请个一级杀手表达一下重视好吧。”
白离月嘴角抖了抖。
很好,买凶杀人买到她的地盘上来了? 这个‘有人’是谁也不用问,除了青瑶公主里的那帮蛀虫还会有谁。
“还有闲钱请杀手,不错。”白离月勾唇一笑,“看来五万两黄金对她们来说,并不算多呀。”
“要不请冷阁主亲自动手?”萧九君调侃。
冷枫横他一眼,“我还没活够。” 要杀霆王妃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的白离月,即便它守卫森严,地煞阁随便拎一个杀手出来,都绰绰有余,那帮人也算是下血本了。
但要动九重殿令主白离月小姐,嫌命长……整个地煞阁怕都是不够看。
不过有谁会知道,这两货是同一个人!
哎,神坑!
“然后呢。”白离月临窗坐下。
冷枫回道,“当然没接。” 他不想活了吗,派人去杀小姐!
“接啊,为什么不接。”白离月笑了。
冷枫愣住,“啊?”
“不是我们接。”凌兮月倚在窗边,双眸望向那灯火闪烁的京城方向,红唇妖娆,“有人那么想花银子,就让她花呗,鬼影宫不是最爱和地煞阁抢生意了吗,让他们接去。” 萧九君满脸黑线,“小姐你这都是些什么爱好?” 布置人来暗杀自己? 是。”冷枫憋笑。
他已经开始同情鬼影宫那帮家伙了,估计会被小姐玩死。 “小姐,你要的东西,看还有没有缺的。”闲聊这会儿梅三娘已经把药材都备好。
白离月清点后,便迅速下山回府,没作多留。 皓月当空,荧辉皎皎。 起风了……
第二日一早,白离月吃过早膳后正准备去司徒瑾年的书房,秋菊在一旁说:“王妃,今早王爷命侍卫过来传了话,王爷说王妃受了伤,这些日子安心养伤就好,不必过去了。” a
秋时抿嘴笑了一下:“王爷真是心疼我们王妃呢,还吩咐过来传话的侍卫送了一大堆药过来,还说王妃一定要安心静养,不可到处乱跑。” 白离月知道司徒瑾年才不会心疼她,只不过因为昨晚生气这会不想见她罢了。
两个丫鬟的误解懒得解释,她拿起茶杯清酌了口后,慢悠悠地说:“不去正好,我想重新布置下院子,正愁没有时间呢。” 不让她去她便不去了,她才不会热脸贴着冷屁股上赶着要去伺候人。
白离月所谓的布置,其实就是在院子里架个秋千而已。她一直嫌院子太空阔,总想加点东西,现在夏季最热的时候已经过了,日头没那么炎热,架个秋千正好,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风都是暖融融的。
王府里有个做活的工坊,里面都是司徒瑾年专门养的木匠铁匠,白离月大致画了个图纸,标好尺寸,便吩咐秋菊拿着图纸去工坊,命木匠们做活。
秋千本不是什么复杂的玩意儿,左右两侧立好支柱,上面架上横梁,横梁下垂两条粗绳,绳末系块木板便可做成了。
白离特意画了个图纸,是因为把木板换成了个躺椅。躺椅宽度可容纳三人,平日自己在上面可躺可卧,算是个很好的休闲空间了。
木匠们的效率极高,不到午时就在院子里把秋千架了起来,白离月又让秋菊缝了个靠垫放在上面,躺上去软趴趴的,极为舒服。
平日每天都要忙前忙后伺候辰启天,现在白离月捧着一兜栗子坐在秋千上晃啊晃地晒太阳,觉得幸福得有些不真切。
如此每日睡到自然醒,醒后要么在院子里摆弄摆弄花草,要么坐在秋千躺椅上看书,白离月真的就没再去找过辰启天,辰启天也没有派人来过。
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啊。 这日白离月正卧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时,秋菊走到身边:“王妃,庆国公夫人递了折子过来,邀王妃去庆国公府上做客。”
“庆国公夫人”
庆国公是段继年大将军的封号,五年前漠北部族意图侵犯我朝,段将军率军抵抗,不幸阵亡,后皇上追封他为庆国公,他的夫人也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苒荷在一旁解释道。
“庆国公和王爷的关系很好吗?他的夫人为什么要见我?”白离月现下知道了庆国公声名显赫,但也仍是不解为何自己会受到邀请。
“庆国公和王爷虽都是南越的镇国武将,平日却素无来往,不过他的夫人虽然因着庆国公被封了一品诰命,但是自身也是出身极为显赫的。她的父亲许正瑞曾任首辅,还兼过太子太傅。”
苒荷虽然只是个丫鬟,但毕竟自小在王府里长大,对官场的人物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那些大人物的关系,她也清楚一些。
“许家……” 白离月还在回忆时,莳萝却忽然瞪
大了眼睛,尖声说道:“王妃可还记得,娘娘也是风临人,她在世时经常提起,她在风临有一个自小一同长大亲如姐妹的玩伴!” 白离月见莳萝失态的样子,愣了片刻后终于在原主的脑海里抓到一点回忆:“我记得母亲曾说,她那个好友是许府的大小姐……”想到此处,白离月猛地起身,“快,给我换装,我这就去庆国公府!” 由于身子起得太急,她头一晕,脚下踉跄险些站不稳,苒荷忙上前搀扶,略显忧色地说:“可是王妃的伤还未好……”
“不碍事,额头的伤已不大看得清了,外人看不出来。庆国公夫人是母亲的好友,我一定要去见见,你们快准备给我换装梳洗。” 白离月嘴上催促着,脚下也忙向内室跑去。
她自来到这个世界便是孤身一人,本以为对原主的母亲不会有什么感情,但是在出嫁那日,看到身上繁复的嫁衣,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原主母亲一针一线缝制时的模样,心中也有些暖暖的感觉。
虽天人相隔从未曾相见,但是原主母亲对原主的爱她却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是她在这世间唯一能抓到的温情,所以和原主母亲相关的人,她十分想见一下。
挑了一身连枝白山茶为纹,腰间披金边雾色薄绸的溪间雾连裙,又梳了个温婉得体的涵烟髻,两个丫鬟皆是手脚勤快,两刻钟的功夫白离月便已梳妆好了。
她照着镜子扫了两眼,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忙吩咐苒荷道:“我记得母亲在世时最喜欢穿的就是月影锦制成的衣裳,这月影锦是北渝独有的料子,在南越难得一见,我的嫁妆里有些,你去取来包好,就当是我送给夫人的见面礼。” 苒荷应了一声后飞快跑去侧室取月影锦,待准备妥当后,白离月带着两个丫鬟便朝府门走去。
到府门口时,林管家已在一旁候着,见白离月遥遥地走过来,忙上前笑着说:“王爷知道王妃要出门,已命老奴安排好了车马,随行的侍卫也是专门护卫王妃的。”
“哦?白离月眉毛一抖,“王爷怎知道我要出门?”
林管家尴尬地搓了搓手,脸上仍堆满了笑意:“外人递过来的折子,王爷都是要先过目的,所以王妃在拿到庆国公夫人的折子前,王爷就已经知道了。”
“怪不得”白离月低眉浅笑了下,“辛苦林管家安排了。”
来时的路上她还在担心司徒瑾年是否不会让她去,现在想来真是自己多虑了,司徒瑾年若是想要拦着,早就会把折子扣下,岂会还到她的手里。
连社交都要被捏在手里,这个王妃还真是不好当啊。
白离月仰头看了看天,轻微地叹了口气,便出门上了车轿,莳萝苒荷各站在马车一侧,正要起行时,林管家突然跑过来,在车轿外冲着帘内说道:“王妃,老奴突然想起王爷还有话要给王妃,王爷说现在霆王府仍是各方瞩目所在,王妃向来能够随机应变,今日也切莫让自己陷了险境。”
“让王爷放心,我只是去见见母亲的旧友,会早去早回的。”
白离月嘴角扯开一个冷笑:什么不要陷入险境,明明就是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身为王妃的本分,不要给这个霆王府丢脸罢了,说到底司徒瑾年仍是不信任她,所以才要时时提醒她自己是谁。
帘内的声音略有些冷漠,林管家应了一声后,擦了擦汗连忙退到一边,吩咐车轿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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