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无章的小巷里,两排破旧的房子,其中一间传来喧哗的声音,有孩子的哭声,有女人的叫骂声,嘴里骂出的话让没结婚的女人羞得脸红,低矮的围墙边只有小狗一只,小狗在围墙边抬起后腿,没注意从围墙里飞出一只破烂不堪的鞋,小狗吓了一跳,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本没有任何娱乐的外乡人聚集地,有热闹瞧居然不去看,这也不奇怪,谁闲的没事去找骂。
院子里一个大喇喇敞着胸脯的女人手里抱着个孩子,孩子两三岁模样,脸埋在女人胸口,黑胖的脚丫晃来晃去,女人扯着嗓子还在骂:“一对男盗女娼的贱皮子,老娘伺候完老的还得受你们的气,我娘家侄子怎么配不上你了,你是天仙下凡吗?不过长的好点就猖狂,你那情哥哥怎么不娶你呀,把你娶回去做小呀,我不嫌弃你个破烂货,你倒先嫌弃我娘家了。”
昏暗的房间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紧抱在一起,大的那个眼泪雨丝一般得下,小的那个紧紧捂着嘴,怕哭出声又惹来一顿打,院子里的女人骂累了,黑胖的娃娃也离开了女人的胸脯,女人陇好胸口的衣服,放下胖娃,走到西边房门口,抬脚踹了一下房门,房里的身影猛的一颤,耳边又响起女人的声音。
“还等着我做好饭喂到嘴里呀,房里有男人还是怎么着,还不出来做饭,江大竹回来喝西北风么。”
“我这就出去做饭。”听到回答,女人满意了,转身回了堂屋。
江韵荷擦干眼泪,放开弟弟瘦弱的肩膀,江河抓住姐姐的手,颤抖着叫道:“姐姐。”
江韵荷听到弟弟的声音,眼泪决堤,哽咽的安慰道:“小河,再忍几天,姐姐和陈大哥商量好了,我们过几天就走,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的。”
江河点头,放开姐姐的手,抹了眼泪,强装笑脸道:“嗯,姐姐我会忍着的,我也长大了,我会和陈大哥一块挣钱养活你的。”江韵荷噗呲笑了,擦掉眼泪站起身,走去厨房做饭。
小船上,江韵荷和江河脸色苍白的看着对面那个拿枪指着他们的男人,他们不认识那黑黑的管子是什么,吓到他们的是那个浑身散发着血腥味的男人,男人如鹰般的眸子紧盯着他们,江韵荷相信只要他们动一下就立刻会命丧于此,江韵荷不敢动,男人扫视一遍船舱,船舱一览无遗,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男人松懈下来,把枪放到触手可及的地方,脱掉身上湿透的外套,还想脱掉衬衫裤子,江韵荷看到男人竟不管不顾的脱衣服,脸上通红,弯腰站起来拉起江河的手,男人看到女人站起,迅速的拿起枪对准他们,江韵荷吓一跳,急忙解释道:“你要换衣服的话我们就先出去。”
男人缓了脸色放下枪,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有止血药吗?”问完就后悔了,这一条小破船,有个鬼的止血药,又开口道:“你会划船吗?”
江韵荷点头,男人命令道:“把船划到对面去。”江韵荷拉着江河就要到外面去,男人又开口道:“外面风那么大,你自己去划船,你弟弟在船舱里。”
江河紧紧抓着姐姐的手,他不敢和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在一起,江韵荷央求道:“我们不会跑的,这是在河中央,我弟弟不会游泳。”
男人不听,闭上眼假寐,手里的枪口对准姐弟俩,两方就这样僵持不下,片刻后,男人感觉身上有些发冷,彻底失去耐心,如电一般抓过江河,空着的手放在细细的项上,语带冰霜道:“去划船。”
江韵荷脸色苍白,手脚并用的爬起就跑到船舱外,拿起桨用尽全力划船,船舱里男人放开男孩的脖颈,推开他,扯开衬衫看腹部的伤口,伤口还在往外冒血,男人把衬衫脱掉按在伤口上,江河吓得已经有些呆傻了,江韵荷毕竟是女人,还又瘦弱,尽管是用尽全力船也只是缓缓的往对岸划去。
十分钟后,船终于靠了岸,江韵荷回到船舱看到弟弟的样子吓坏了,一连声的喊他:“小河,小河,你说话呀,别吓我,小河,小河,你到底怎么了?”江河呆呆的像是没听到声音。
江韵荷的声音没喊醒弟弟,倒是把陷入昏迷之中的男人喊醒了,男人强撑着说道:“你去帮我传个信,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江韵荷恶声恶气地道:“谁要你的报答,你把我弟弟害成这样,还想指使我,我呸!”
男人又说道:“你想让你弟弟恢复正常,就按我说的做,我会负责的。”
江韵荷看弟弟那样子,自己哪有钱去给他找医生,姑且先相信他吧。
“你让我传什么信,你真的能治好我弟弟吗?”
男人说了一串数字,江韵荷记住,飞快的在大街上找了个电话亭,打完电话又跑回船上,等了一刻钟,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来到船上把那男人接走了,连同江韵荷姐弟也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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