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我和雪主在房子里闷闷不乐的,好像在她们的生活中缺了点什么。
我总是拉着雪主的衣服问:
“绵主会回来的,对不对?”
可雪主一直没有说话。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对雪主大叫道:“我们出去找她!她一定在等我们!”
雪主被强行拉了出去,可茫茫冰川之中没有一点绵主的影子。我后悔地认清了现实。
可就在这时,我的眼前突然出现的一个身影--一个陌生的身影。我大叫一声,猛得向她冲去。雪主忍着眼泪和绒主一起奔了过去。
那个女孩别我们吓住了。她摔下手中的几块冰,惊慌地看这绒主和雪主。
我们对此感到很迷茫,但是从看到她起,我们就有一丝对她的惊恐。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女孩哆嗦着问,“我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别人……”
“怎么?”雪主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说,“你觉得我们不是你的一类人吗?”
我退后了几步,躲到了雪主的身后。
那个女孩与我们有些不同,她的头上没有长长的线和挂着的宠物,只是头的两边挂着两条又粗又长的两条大蛇,好似头发一样,可是她却是短发;穿着很干净,精致了许多,至少看上去比我们富裕。
“你们叫什么?”那个女孩又开口了。
“我叫雪主,她叫绒主。”雪主把我拉了出来,我尴尬地瞥了一眼雪主。
“什么鬼……”她匪夷所思地看着我们,“我叫蛇女,可比那什么主好听多了。”
雪主一愣,心中些许有些忐忑。雪主大叫道:“听你这语气,是想打架啊!”“够了,雪主。”我拉了一下雪主,“我们回去吧。”
“天仙说过,这里不会有其他人的!”蛇女把音量放大,“天仙不可能骗我!”说着蛇女把地上的冰重新捡了起来,高举过头顶对着我们。
“雪主,小心!”我不顾现在蛇女说了什么,一把扑了过去,把怔住的雪主压到在了冰上。“啊!”雪主这才反应过来,“绒主,你干嘛!”
蛇女飞快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刀片,瞄准了我。嗖的一声,刀片飞了出去。
我正准备起身,谁知正巧被那刀片扎中了腿。“啊--!”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又无力地倒在了冰上,鲜血在冰冷的冰上结成了块。“绒主!绒主!”雪主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然后用凶狠的眼神看着蛇女。
“你们太不礼貌了……”蛇女把刀片收了回来,“我不想引战。
“你居然……敢打伤绒主……”雪主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紧盯着蛇女。
雪主突然扑向了蛇女,和蛇女扭打在了一起。蛇女也不甘落后,腾出双手用力地掐住雪主,让雪主不得动弹,然后一把把雪主推倒在冰上。“啊!”雪主尖叫一声,摔在了我的身上。
“雪主……”我已无力呻吟。
“我要赶紧回去了,不想和你们多浪费时间!”说着蛇女又拿起五把刀片,一把一把甩在我们的身上。我和雪主全身伤痕累累,根本躲不过蛇女飞快的刀片。看到我们不动了之后,蛇女拿起之前的冰块,转身就飞走了。当我们睁开眼时,蛇女已经逃之夭夭了。
我和雪主彻底失望了,现在身上还打着布条子,到处是血痕。我尽量忍住疼痛,忍住眼泪不让它掉下来。我总觉得绵主正在某个地方等着我,等着我去救她,可她却充满绝望。我不能够去,也不能去。等着我的只能是一阵阵失望和抑郁感。
突然,我发了疯似地站了起来,直向屋外冲。雪主大惊失色,挽留不住我,就跟着我一起出去了。我看见了!看见了--这回看见的不是蛇女,而是三个我不熟悉的人:机主狗主和女孩。
我朝他们大叫了起来:“你们还我绵主!!!都是你们害了她……”
雪主看到发疯的我,立刻抓住了我的手,并道歉说:“对不起!她失常了……”
女孩开口道:“绵主她die了!”
雪主先是一愣,才看清机主和狗主正是那两个被抓的男孩。雪主心痛地低下了头。我无法接受事实,崩溃地坐倒在了冰上。
而那个飞机从天空上掉了下来,炸在了一块大陆上。奄奄一息的绵主从飞机口爬了出来,身上沾满了血。
#一架飞机意外失控掉了下来,没想到从中爬出一个头上张角的生物!#
听到记者的声音后绵主睁开了眼睛,发现一堆人围在了绵主的身边。
#哦!她醒了!#
绵主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她只知道她是人类。“人类!”绵主惊恐地大叫了一声。
#她开口了!她在说什么?#
飞机上散落的零件又把绵主砸晕了过去。当她睁开眼睛时,她正在一家医院。
“她可能会失去一部分记忆,”医生说,“不过有点奇怪,她失去的记忆是‘我们是人类’……”
“她可能不是人。”一个人 说。
“可以提取一下她的基因。”另一个人说。
大家好像同意了他的想法。绵主被送进了一个实验室,强烈的光打在了她的眼睛上。绵主的嘴被他们塞住,手脚也绑了起来。他们说的没错,绵主忘记了“人类”这个单词,但别的记忆却完好无损。
一个白衣服的人走到了绵主的身边,然后拿出一个针筒。绵主的内心极度害怕,因为她从来没有打过针。不过下一秒他就抽取了绵主的血液放到了架子上,绵主并没有感觉到痛。
绵主被人从实验室推了出去,并要求在医院好好养伤。绵主不知道他们说了啥,于是从窗口逃了出去。当他们来复查时,绵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一带和绒界岛长得很像,只不过把冰川变成了小河。对过就是冰川了,绵主下意识地潜入了水里,但身上一阵剧痛,周围的水都已经被染红了。绵主忍着痛游到了对过,周围散发出一种熟悉的味道。
“是绒界岛!”绵主朝着天空大喊了一声。
感叹中,绵主注意到了脚下一只枯萎的木杆。绵主小心地把它拔起来,发现它的根已经烂了。绵主不禁闻了闻。
“好香的味道,”绵主情不自禁地说,“和我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绵主这才意识到它是棉花的树枝,心头不禁一紧。“这是我小时候的那条河啊!”绵主向那条河望去。这条河不长,大约五百米。
绵主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我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由棉花变的。”绵主对自己说。
从那刻起绵主意识到自己真的不小了,该长大了,应该担起生活的重任。绵主下定决心要找到雪主和绒主,因为她们是绵主必不可少的朋友。今年,绵主八岁,我八岁。
绵主对这一切深有体会。就在前几天,两个人冲到了绵主的身边。他们对绵主冷淡,总是不声不响,但一直跟在她的身边。虽然他们一直保护着绵主,但这对绵主影响极大。今天,绵主终于开口了:“你们干嘛一直跟着我?”他们说:“你是我们的主人。”绵主不明白,并向他们解释:“棉花才叫我主人,你们是外人。”他们说:“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我们。”绵主感觉很奇怪,问:“我做了什么?”他们又说:“你的基因产生了我们。当时在医院。”
绵主想起了在医院时被打针的情景,终于恍然大悟。绵主望着他们,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深感后悔。绵主打量了一下他们。
那个女孩水灵灵的,个子很矮,头上带着像耳机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两只尖尖的小角,小巧可爱。男孩比绵主高一点,瘦瘦的,眼睛很大,还有着鲜艳美丽的双色头发。他们不常说话,可能是因为没有“绒性”。
绵主和他们相处了很久直到她找到了我。绵主和我不期而遇,当时我们正在散步。我的伤势已经好了,布条子也摘下了,所有伤口都自我恢复好了。当时所有人都在,除了雪主。
“绵主,你回来了!”我激动得一把抱住绵主,“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那两个人对视一望,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绵主推开了我,凝视着机主和狗主。
我看到了绵主的伤势,着急地问:“绵主,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
“没想到你还活着。”机主平淡地说。
我急了,推了一下机主说:“这是什么话!你应该为绵主回归而感到高兴啊!”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下的飞机,但是飞机最后爆炸了。我……”绵主委屈地坐在了地上。
“你们为什么要丢下绵主!”女孩瞪着眼睛朝机主和狗主大喊。
机主连忙解释道:“星主,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把飞机找个遍了……”
“你胡说!”那个叫星主的女孩反手就是一巴掌。
绵主站了起来,叫道:“停手!”
星主小心地把绵主扶了起来,说道:“小妹妹,你又何必心慈手软!是你把他们救出来的,他们还这么对你!这些苦本该就不是你承受的,不是吗?”
“星主,救人是我自愿的,我本来就是外人,他们不救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现在也好好的呀!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呢?再说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抱怨了。”绵主笑着说。
我皱了皱眉头:“机主,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哼!我可不想这么做……”机主叉着腰说。
“行了行了!快回屋去吧!”星主劝说道。
在我们的带领下,绵主回了屋。刚进房,就让绵主眼前一亮:所有的东西都变了个样,多出了许多绵主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像崭新的电视机,超大的真皮沙发,还有干干净净的大阳台,连地板都从木头改成了大块的瓷砖,透亮到闪着金光。在阳台 上,雪主正抱着个娃娃晒太阳呢。
“在你到之前,我们就重新建造过了。怎么样,好看吧?”我向绵主介绍道。
“雪主……”绵主轻轻叫了一声。
“绵主!”雪主放下手中的娃娃向绵主跑来,“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哇--”小孩哭了。
雪主立刻抱起了小孩,害怕地说:“哎哎哎……别哭啊……你爸爸马上要来了……”
“什么啊……”绵主向雪主走来,“这是谁的小孩?”
“宇主的!”雪主拍着小孩的背。
“哇!好可爱!”绵主定睛一看,“可以给我抱会儿吗?”
雪主无奈地说:“好吧!你抱好了,别掉下来。”
绵主接过了小孩。“哇!真沉!”绵主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
“看吧!”雪主嘲笑起来。
“好像你很能耐一样。”绵主直了直背,“对了,他男的女的啊?”
“男的女的?我也不知道……”雪主尴尬地说。
狗主说:“一看就是女的。”
“应该是男的。”绵主反驳道。
“我也说是女的,你看她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机主自信地说。
雪主大叫:“明明是男的。就你看不出来!”
“哼!”
我跑到了门前,随着一声敲门声,我大叫:“别争啦!宇主回来啦——!”
“宇主!”雪主站了起来。
宇主走进了房间:“唉呀呀呀——好热呀!”
“要是不开暖空调你又会说好冷。”机主不乐意地说。
“好吧好吧。是不是绵主回来了?”宇主探了探头。
“你认识我?”绵主站了起来。
宇主走到了大厅,说:“哦,不是。我听机主说的。”
“宇主,你过来。”机主生气地说,“这小孩你还没告诉我们是男是女。”
宇主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哈哈,这还用问嘛!我是男的,他当然也是男的。”
“哈哈!”绵主也大笑起来。
“真刺耳……”机主嫌弃地说,“这没有科学依据。”
“啊?”宇主不禁吃了一惊,“这不是常识嘛……”
“什么常识?”绵主竖起耳朵。
宇主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们真不明白……那我就给你们说说吧!”
宇:首先,我们都来自于大自然。我们没有爸爸妈妈,但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雪:讲重点。
宇:别急呀。我们都会出生在绒界岛的一个地方,各不相同。我没出生之前是一个小小的星球,我头上的宠物是宇宙,所以我叫“宇主”。
绵:然后呢?
宇:每个宠物都会有一个技能,这个技能是唯一的。另外主人自己会有一个特技或者更多的特技。
机:怪不得我的机械会分裂!
宇:但特技是出生就会的,而技能则要自己去发现。
狗:讲来讲去跟小孩有什么关系?
宇:我正要讲呢。自己的小孩永远跟自己性别相同。
绵:也就是说,如果我是女的,我这一代永远都是女的?
宇:没错。第一代和第二代最大的区别就是头上宠物的个数。比如说,你和绒主,雪主是第一代,机主和狗主就是第二代。
绵:可是我一开始没有看见狗主头上的宠物啊!
宇:可以隐藏的。
绒:那你是第几代?两个黑点,四个白点,是什么意思?
宇:我是第二十八代。你看小宇主的,头上有三个白点,意思是第三十代。白的表示十代,黑色是一代。
狗:天哪!你多大了,宇主?
宇:我和你们差不多,也是12岁,只是看上去比较成熟罢了。每个主人到20岁会有一个孩子,但一生只生一个。可能每个人大多数都是20岁的时候生孩子,也可能生孩子的岁数各不相同。
雪:怎么生?需要交配吗?
宇:不需要啊!我的繁殖方式是下蛋,但是你们的繁殖方式应该跟我不一样。
雪:那你下蛋的时候疼吗?
宇:如果是剖腹产,那当然疼了!但是一般都是从嘴里吐出来,就会比较难受。
机:人类也是这样的吗?
宇:这我就不知道了。
绵:什么?
机:没什么。
“我的棉花真的有技能吗?”绵主看着棉花,却看不出什么。
“宇主说过,会有的。”我拍了拍绵主的背。
绵主顿了一下,转过身问宇主:“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宇主笑了一下,缓缓地说:“是我前辈告诉我的。在我只有十二代的时候,第十二代的宇主发现了飞这个特技,也就是飘元术,从而这个特技传遍了全岛……当时他们也迷信天上会有神仙,于是冒着危险去了天上--你猜怎么着?真的找到神仙了!听他们说神仙,是一个女的,有着金色的长头发……他们把神仙请到了冰岛上,但过了一天就消失不见了……他们发现神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的就是我跟你们讲的东西。这是前辈流传下来的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至今所有的宇主都有飞这个特技呢!”
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了。
“你的前辈还活着吗?”狗主问。
“我的上一辈还活着,别的就别提了。”宇主说。
我和绵主没有说话。
几天过去了,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和绵主,我们也讨论过这件事。但是我们都没有敢问,因为问出去不太雅观。这个问题就是每一个人能活多久。因为宇主说“第十二代发现了神仙”和“这个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又说“我是第二十八代”和“每到20岁就会生孩子”。如果神仙还在,就算神仙那年10岁,到现在也370岁了。我和绵主都觉得这十分不现实。而且宇主说上上辈的宇主已经die了,那说明我们的寿命并不长,就更不可信了。那如果神仙已经die了,岂不是太没意思了?更何况神仙是要管理死人的,没了死人可能会变成幽灵呢!难不成神仙还会长生不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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