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娅听了思远的话,重重的倒在车椅上,长舒一口气,“有香烟吗?”
“没。”
克里娅,现在只剩下她自己和身边这个只有一日之识的少年,她忽然发现自己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女人在贫民区的房车里与母亲一起生活,并且以及其优异的成绩从高中毕业,获得了东部大学的奖学金。似乎阶级跃迁是指日可待的事。只可惜,染上了吸食违禁品的恶习,在没有影响学业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在美国还算不了什么太大的事情。但是,一旦沾染上违禁品,就少不了各种花钱,这是克里娅这种贫下阶层的女孩可以负担起的。于是,她被拉进了学校里的贩毒小组,当起了毒贩在学校的联络人。后来当地上来一个新议员,专门盯着校园贩卖违禁品这回事,与警方竭力打击之后,克里娅所在的违禁品供销网络被连窝端掉,连同克里娅也被告上法庭。还好,她在这方面比较谨慎,所有的违禁品供销往来都是通过网络来达成,而克里娅本来就是一个计算机高手,凭本事把自己在网上所有可以坐实的犯罪记录都删得一干二净。因为证据不足,克里娅没被判刑,免了牢狱之灾,但免不了大学将她开除并登上了大学间的黑名单。后来,她回到中部的家乡接受戒毒。等一切都结束后,Moon Castle找到了她。
青年人最容易出现对生活和生命的厌倦,无论是平头百姓的孩子还是富贵的子弟,人在青年时代都十分容易陷入人生的虚无状态。就算实在曾经生活无比简单的时代都是如此,何况是纷繁复杂到毫无意义的现代。人们会选择逃避、顺从又或是勇于面对。于是,人们可能会堕落,可能会向后看并成为永恒的少年,也有可能进化为成熟的人。曾经的克里娅如此,思远又何尝不是。
堕落有因暂时放纵带来的快感,但这种刺激不过也是转瞬即逝,留下的是更大的急需填补的虚无,陷入欲壑填补和空虚的无限循环之中。永恒的少年又有隐藏和不隐藏之分。少年人永远追求者唯美和远方,是天生的冒险家和探索者,但也最容易去追求人类唯一可以实现的永恒——死亡。可是,大部分真正近乎永恒的成就都来自成熟之人手,而他们或许已经放弃了那些追求绝对欢愉和永恒存在的。只不过,作为交换,成熟的人换来了成熟也就失去选择更多的可能。也许,人在三钟状态之外,还有别的可能。
思远选择的这条路上没有其他它的车,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黑夜和飘雪。
思远默默地听完了克里娅所有有关奥利佛的能力的信息,只在部分不清晰之处提出疑问。如之前所说,奥利佛·沃特斯可以控制真菌,具体来说,此人的能力与思远控制植物的力量相似。奥利佛·沃特斯作为控制系超能者可以通过与自然建立联系、供给心能的方式控制真菌的生长和繁殖,与植物不同,真菌较为低级,无法指望有思远控制植物般的灵活自如。相对的,真菌也有其恐怖之处,比如可以无处不在且肉眼难以发现的孢子;还有些真菌可侵入并寄生生物的大脑,使被价寄生的动物变成受制于真菌的僵尸。虽然克里娅再三强调的是真菌的毒素,但思远总会联想到南美雨林里的偏侧蛇虫草菌和小说《湮灭》里恐怖存在。
然后是反生命,如果说把超能力者与反生命融合有什么好处的话,思远首先想到的获得反生命抽取人类灵魂的邪力,还有就是抢夺和改造有机和无机体。可前两个都太抽象了,最直接的,还是汲取能量。如果超能力者有能力直接榨取人类灵魂作为燃料,而不是舍近求远地成为偶像之类引人崇拜的存在来获取人们的“心能”,这样的话的的确确更适合成为武器。
失去灵魂的人会变成一具空壳,意识与物质密不可分,这种改变会在人的身体特别是大脑的构造上体现出来。这种事情,思远做了这么多年的超能偶像,见得太多了,那么多眼睛无光、行动机械般的人们。但是,比起被反生命杀死的人,那些被夺取灵魂的人只是一小部分,因为直接杀死一样可以抽取灵魂,和控制血肉。思远见得太多了,但是很多人选择性地看不见。因为超能者的存在,丧生在反生命下的人远不及每年自然灾害的人多(而各国超能力偶先的管理部门或公司也在隐瞒这一信息),军方也更愿意研发新型武器或者加紧对民众的控制。
忽然,一个念头把思远惊出一身冷汗。倘若反生命可以寄居在真菌之上,然后借用真菌强大的传播和感染能力,散播出去,先是波士顿然后是整个美国……想想“发疯”的士兵们的表现,所有人变成僵尸,并未反生命源源不断地供给灵魂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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