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我照顾你，然后为你而死

时间就那样一点点过去了，它并不会因为你有多痛苦就停下来为之悲伤，它是公平的，也是残忍的。

两周过去了，顾母早已被安葬，而顾念也已将成年。她的生日是在落叶尽染，满地枯黄的秋季。

顾念最近精神不振，自是连这个日子也忘记了。生日那天她刚从书店回来，提着复习资料，推开门，原本还是黑暗的屋子却忽然亮了起来。

“生日快乐！”几个人的声音略显兴奋而善意的说。屋子里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不少人。

沈凉言手里拿着一个镂花的水晶盒子，向她走过来，脸上尽是柔和的暖色。

“念念，生日快乐。”

顾念嘴角上扬着，心中既欢喜又感动，眼里泛了些晶莹的泪花，她接过礼物，“谢谢你，凉言。谢谢大家。”

“呦，这先感动上了，我跟你说啊，顾念，今天这场聚会可是我，咳，我跟凉言一起操办的。”左尧也挤了过来，手搭上了沈凉言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姿态，“你可不能只感谢他们，不感谢我吧。”

顾念翻了个小小的白眼，“我可谢谢您老人家了，您老人家辛苦了。”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之前心中的沉重伤感一扫而空。

“这么敷衍啊？算了，本老人家就先原谅你这一次，给，你的生日礼物。”左尧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个不大的黑色礼盒，单手一拋，扔到了顾念怀里。

“来顾念，先进来吃生日蛋糕吧，这可是手工定制的蛋糕，我们可都想尝尝呢。”是班里的班长，一个戴眼镜的清秀男生。其他同学听了，也都跟着起哄。

顾念看向凉言。

沈凉言唇角笑意温和，“去吧。”

顾念便被一群人簇拥着去了客厅。

这边，左尧盯着一侧的墙，忍不住轻啧一声，“明明是我定做的蛋糕，却什么好事都归了你了。”语气是满满的幽怨。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现在却来抱怨我了。”沈凉言笑着，佯装不满。

“不想，懒得说。”他看向沈凉言，“对了，凉言，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的生日啊？”

沈凉言微愣了下，“嗯？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应该是已经过去了。”

“凉言，你不会把自己的生日忘了吧？”左尧语气含着些调笑。

她没有回答，淡笑不语。沈凉言已经忘记最后一次过生日是在什么时候，后来父母离异确实是没有再过的，时间一长，她也没有再特地留意过了。

“唉，行吧。”语气甚是无奈，“给，生日礼物，今天突然想起来就买了，这可是特地送给你的。”左尧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个小木盒。

沈凉言接过，问：“是手表吗？”

“嗯，你猜的挺准的。看看喜欢吗？”

盒盖已经被打开，手表大部分是黑色，夹杂着一些复古元素，暗褐色的表盘像是悬空在表中的零件，指针上镂刻着繁杂的花纹，不张扬却很精致。

沈凉言笑意渐深，“谢谢，我很喜欢。”

左尧收了巴巴的眼神，“你喜欢就好。那个，咱们也吃蛋糕去，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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