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有人,彻底放飞力~~
阿臧和咖否的故事
壹
咖否说,她和阿臧打过赌。十五年之内,如果南方联盟解体了,阿臧就必须答应她。反正,长生种有的是时间去赌。
七年暗斗七年明争后,在这第十五年,南方联盟抵不住炮火摧残,果真瓦解了。
可是,咖否再也没说过关于她那异国恋人的故事。
原本维持花店运转的流放犯百川终于获得平反,回归原职后疲于与璐国议和。花店永久歇业了,不久随着老旧城区改造被彻底摧毁。
贰
一晃就又是十五年。
立下赌约那时,咖否已经六十左右。对极限寿命几近千年的长生种来说正是年少。可,她曾酒后失言说道,“等她回来?本是长生种的我也等不了这么久啊?”
“任何种族生物得了非传染性重疾,非特殊情况禁止进入酒馆等场所”——《因莱因瓦新版表层区域生活律法-6024版》
她连酒馆也回不去了。
长时间占卜带来的负面消耗伴随着战时落下的旧疾一起发作。仅仅九十岁,她便不能再活动。(前文有说明,这个世界普通人人均一百六十左右的样子)
叁
最后,她开口了。
她直视着Almos——双方那历经沧桑的皮囊因为寿命之长都看不出半点苍老。
“Almos,我的神明啊,请您帮我等一个姑娘”
她用她那沙哑的嗓音讲述着一个故事。
我的姑娘啊,有着淡粉色的长发。纷纷扬扬的樱花落下,衬她刚好呢
每年春天呵,她都会坐在那颗大树下,坐在我的身旁,用古语低低的哼着民歌
她唱爱情、唱民俗——哦,她也唱战争。而且唱的最多。看我这记性,怎么差点忘了呢?
她的歌里有飞鸟,有日月,有繁星,也有人类。有爱意也有恨意,有颂歌也有愁苦…
爱有很多种。我无法确定对她的是哪一种——不过,我可以确定了,我爱她。
Almos心里有些苦涩。即使在暗处,她也能看见咖否微微颤抖的手。她仿佛看见那粉发的姑娘,叫阿臧的姑娘,轻轻走上前拉住咖否的手。
跨越着时间与空间的怜爱本就不应存在。习惯性的批判被Almos硬生生咽了回去。最后,Almos答到,“既然您已掷出硬币的第三面,我会帮您留心的”
咖否这下放心了,她阖上眼,多半是入梦了。
窗外是漫天飞雪,窗内呢?在这赤发姑娘的心里,是嫩绿色的枝叶,是繁花盛开的初夏。
她依然年轻,牵着那姑娘的手,沿着河边漫步。闪烁的日光如同洒在河面的碎银箔,接连不断的发着光。湖水的对面再略微远一点,就是美丽的湖心亭了。哦,那如象牙雕成的小亭子是二人初遇的地方。现在想起来,还是如同裱了淡粉奶油般甜蜜。
她看见姑娘脸色透着红,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手握的愈发紧。
肆
Almos捉过咖否的手,轻轻放在自己手中摩挲着,凉的。
于是,她站起身,提起大衣下摆向咖否微微屈膝。我的占星师,祝你好梦。声音里夹杂着的不只是嘲笑还是抑制的很好的惋惜与落寞。
她转身走出营地。打开舱门,大雪争抢着往她脸上扑打。她一反常态的没有理会,一人走上瞭望塔。
伍
夕阳渐渐下沉。她久久伫立在仅存的一点温暖与光芒之中,瞭望着远方。
远方的城镇早已亮起灯火。塔附近村庄炊烟的气息恰好被风雪吹了过来——连同着后勤人员吵嚷的打闹声。仿佛这帮小伙子们昨天不在沼泽地里战斗,像是前去野营的孩子。这一切是梦呢,还是真的?
只身前往西部战区时,与旧皇的亲信谋划救国要策时,组织知识分子的平反工作时,似乎都没有这般恍惚啊。
总有一天,我们会迎来真正和平的,会有的!自己多次和同僚们强调过的口号,竟然变得如此陌生。曾经共事过的人们,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又会怎样沉浮于梦中呢?
陆
Almos感觉有人上来了。她回过头,盯着那人的眸子。
“阿臧小姐,您回来了。”没有任何疑问和惊喜,反倒是不容分说的冷漠。
粉发姑娘看上去疲惫不堪。她沉默片刻,抬头说道,“马上了,真正的和平。”随即,靠在Almos身上,递过一卷绷带。后者识时务的拿起,为前者缠上。
很难说听力极好的阿臧是否听见了咖否临终前的请求,不过这种家伙作为南方联盟的意志具现,即使听见个人的愿望也会装作不在意啊。
“Almos,我想回家。想带着否否,带着您一起。”小姑娘略带哭腔的请求把Almos的思绪拽回现今。Almos只得轻轻拍打着自己这同僚的后背,“没事的,科洛林克小姐。您的爱人咖否在天蓝之彼会原谅您的。”
如此官方的答术显然不能使得这个尚且年幼的意志满意。她不安定的捏了捏自己流体质的短裙摆。虽然不能理解寿命和死亡是什么,但她估计也大致清楚了,自己不能再和咖否一起玩了。
柒
决战前夜,因莱因瓦最高指挥官Almos和南方联盟意志具现化实体科洛林克小姐坐在瞭望塔上。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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