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闻言稍愣。
刘耀文:“委屈什么?”
宋亚轩:“……”
宋亚轩默了两秒道:
宋亚轩:“委屈……树立好似并未做错什么,似乎也未说错什么,不过是夸赞了秦妃几句却还是惹陛下发怒……”
声音已有些哽咽了,刘耀文并未接话。又默了西秒,宋亚轩似乎是压抑着开口:
宋亚轩:“树立好像做什么都不对……”
尾音在发颤,肩也抑不住地轻颤。
在宋府时是,到这儿了亦是。
几行热泪很快便浸湿了面颊,宋亚轩用双手捂脸想要遮掩。
刘耀文顿感喉间哽塞,再说不出很多话来了。
嘴唇嗫嚅着,好半天才僵硬地吐出几个字。
刘耀文:“别哭了。”
见人儿哭得更凶了,他蹙眉又道:
刘耀文:“宋亚轩,别哭了。”
宋亚轩似乎愣了秒,可肩亦是止不住地颤抖。而后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啧”,自己便被一道力猛得往前拉,然后自己便撞入了一片温热中。他感觉有手在轻抚着自己的脊背,一下一下的,温热而有力。
宋亚轩怔住了,就连泪水都一同停止流动了。
他感觉有一阵温热的风吹向自己耳边。
刘耀文:“不是你,是朕的错。”
话落,莫说宋亚轩了,就连刘耀文自己都惊讶。
他…居然道歉了?向宋亚轩?
方才刘耀文只觉看着宋亚轩哭心烦,脑中什么也没想,只是遵从内心去做罢了。
抱人时未思考,就连道歉也是下意识的。
手上动作早就停止了,刘耀文的黑眸中出现了极为罕见的茫然之色,但是倾刻间便消失无踪了。
怀中人也停止了抽咽,颤动的肩膀也渐渐平复下来。
刘耀文松开了宋亚轩。不知怎的,他竟有些不敢看他。
反观宋亚轩,一双被泪打湿的眼眶泛着薄红,还泛着晶莹水光。那一双黑眸中映着点点烛光以及…稍掩于夜色中的狼王帝。
宋亚轩:“陛下…?”
红唇微启,带着诧异不解与几丝试探。
刘耀文似被惊醒般猛也起身背过身去。话语中带着略显无力的愠怒与几分不易察觉的慌张。
刘耀文:“方才的话你权当放屁,朕未曾说过。”
不知为何,听着狼王帝这好似恼羞成怒的话,宋亚轩不但没了之前的惧意,反而有些想笑,唇角都不自觉地微抬了。待他反应过来自己是何等大逆不道时,才急忙敛了笑意,正色道:
宋亚轩:“是,树立什么也未听到。”
话音落地散尽,刘耀文也未开口。只是才了好半晌,他才又开口:
刘耀文:“你并非生来便卑贱,即使他人视你如草芥,欺你,辱你,你自当图强,朝有一日将众人踩于足下,让他们畏你,惧你…”
刘耀文忽地顿住了他低笑一声,转过身来。烛光映亮了他的半边脸,与另一边脸的阴暗相衬,多了几分危险。
他重新坐下,抬起一手勾起了宋亚轩的下颚,低哑道:
刘耀文:“你晓得若是朕也如你一般逆来顺受的话,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没等宋亚轩回答,他又自顾自的回答:
刘耀文:“或许会被当众玩弄般杀死,或许会被奸臣暗杀抛于荒野喂狗,又或许…被我的父王当作为救苍天白姓而献给神仙的祭礼……到头来都不过一死。”
刘耀文:“不过朕不甘心啊…”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的眼眸逐渐变得阴鸷狠戾。
刘耀文:“朕就算死,也得让那些曾欺侮朕的人通通不得好死。”
刘耀文的双眸渐渐布上了些许狰狞可怖的血丝,那无一不在呻诉着不甘、愤怒与无尽的仇恨。
宋亚轩不自觉地察了眉,他也不知为何,看着刘耀文这模样,心中竟有些酸涩,隐隐作痛。他想去抚一抚那双可怖却又让人心疼的眼,抚去其中的狰狞仇恨。
他便也这般做了。
微凉的指腹触及之时,一排的睫羽皆轻颤了颤,扫过指尖。
宋亚轩:“陛下,我娘亲说过,仇恨不好,要与人向善。”
刘耀文怔愣了瞬,而后失笑。
刘耀文:“朕记得,朕的娘也曾说过相似的话。”
刘耀文:“不过,她很快便走了,被她尊敬畏惧的那人给活生生掐死了……她的那番话便也随着她的死也死了。”
他轻笑声
刘耀文:“若不是你现在提起,朕真的快忘了……”
宋亚轩:“那……这番话现在活过来了吗?”
刘耀文哑然失笑,轻捏了捏他脸侧的肉。
他轻摇了摇头,眼中含笑地看着面前这实在可爱得紧的人儿。
看着人儿的神色渐渐沉下,刘耀文忽而道:
刘耀文:“那你给朕亲一下,说不定朕就记到了。”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挑逗意味,满满的登徒子之色。
但宋亚轩的眸光动了动,抿了抿唇,思量片刻便凑上前。
与指腹不一样的是,那双樱唇是温热的。轻轻地落于唇角,如羽毛掉落般,轻柔微痒,让人无法忽视。
风声拍打窗棂的声音在这一刻尤为清晰。
刘耀文垂落的目光落在对方轻颤的睫羽上,眸中流光划过。
谁也没有再多的动作,就这般持续了许久。
半晌,宋亚轩才离了唇,扑朔着睫羽,用水灵的双眼望着刘耀文。
宋亚轩:“我有风寒……”
刘耀文轻勾唇角,手上已经在解自己的衣裳。
刘耀文:“无妨。”
烛火尽灭,一片黑暗。
宋亚轩感觉耳边热气环绕。
刘耀文:“有风寒也不妨碍朕抱你睡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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