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阮岑像是感受到了张真源眼前的严肃。

她也正色道。

阮岑这位长官，我也仅仅是一位酒吧的……舞女。

阮岑我不知你是否是认错了人。

阮岑但是我也清楚，像我这样的人，有些话我是听不得的。

阮岑你到底是为什么执意要给我讲，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啊。

张真源：阮岑，你当真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张真源：许栀昕。

张真源盯着她的眼睛。

阮岑我……

阮岑听着这个名字，感觉有八分熟悉。

猛地，她突然感觉头疼欲裂。

像是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硬生生把她的脑子掰开塞进她的脑子里。

她无错地摁着太阳穴。

阮岑我……

张真源：阮岑！

张真源有些清楚，她这个反应……

看到这段记忆，她早晚都会捡起来。

张真源：你原本是小有名气的布商许槐城之女：许栀昕。

张真源：许栀昕。

阮岑我？

张真源：在你三岁不到时，是日本人一把火烧了你们家。

张真源：他们当初初来乍到，横行霸道，欺行霸市，却没有人为他们效命。

张真源：见你父亲态度坚决，他们便想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阮岑本以为她会像听别人的故事一般，却不曾想自己的拳头渐渐握紧了。

阮岑日本人……

张真源：是你后来亲口跟我说你要报仇。

张真源：我从孤儿院将你接回去。

张真源：数十载的艰苦训练，一次苦都没喊过，一滴泪都没掉过。

张真源：是你亲口跟我讲，每一次的进步都是为了更有机会手刃仇人。

张真源：在你13岁时。

张真源：你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甚至可以打败比你更年长的大人。

张真源：为了不被怀疑，我们又将你送回孤儿院。

张真源：为的便是10年后的今天。

张真源：这数十载的蛰伏。

张真源：为的便是两天后谷田川治的到来，那是你潜伏进去的最佳时机。

张真源：如今你没有退路了。

张真源：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失忆。

张真源：倘若是被上面知道，你只有死路一条。

张真源：所以你只能以如今“阮岑”这个身份悄无声息的混进他们内部。

张真源顿了顿，又开口道。

张真源：或许是因为那段记忆太过煎熬，所以大脑帮助你忘掉。但是刚刚你也看到你身体的反应，这是没法说假的。

张真源：阮岑，你别无选择。

张真源：这是20年前的你，为自己选的最后一条路。

阮岑我……要进日本人的内部？

阮岑但是我还有这么多的朋友，还有这么多的事，还有孤儿院的那群小朋友！

张真源：他们会没事的。

张真源：这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的生或死。

张真源：你清楚，但凡日本人进入上海，他们的一切动向我们一概不止，敌人在暗而我们在明。

张真源：到时候你还想着要保全你的那些朋友，那也是不可能的！

张真源：你是最佳人选……

阮岑我……别无选择吗？

张真源：这或许是有些残忍，但你要知道……这是不能有感情的。

阮岑我的身世……是真的吗？

张真源：你现在身份是一名间谍。

张真源：两天后你的档案会进入绝密状态。

张真源：我是在保你。

张真源：你看你这两天对我的戒备，你也清楚，但凡他们知道你失忆这件事，无论你是否无辜，无论你是否有仇，都是死路一条。

阮岑低头笑了笑。

阮岑没想到……

阮岑原来有一天我会变得这么特殊。

张真源：你……

阮岑这东西听起来挺光荣的。

张真源：那你，是否接受命令。

阮岑我代号叫什么来着？

阮岑飞鸢？

张真源：嗯。

阮岑飞鸢定不负所任！为这上海的一方百姓。

为了许栀昕。

阮岑唉，有句话不是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张真源：哼。挺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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