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挚友

“安静些。”灵缇留下那句话后，面色有些难看，径直往封屿杰的方向走。

他想要知道，他的理由。

“封屿杰，你这家伙疯了吗？快把那个妖道放下！”

封屿杰无视着灵缇的警告，自顾自往前走着。

有几个小辈耐不住性子，还没等灵缇开口，便捏着手中的符箓往前跑。

“谁让你们动手的！”灵缇扬声到。

他们几人居然在听到灵缇的声音之后，仍未停下。

就在灵缇要亲自阻拦的时候，数十枚飞镖刺中了上前地几人。被飞镖刺中要处的人纷纷发出刺耳的声音，将灵缇震惊到停在原地。

“你……”

灵缇静静地，注视着封屿杰一步步走近，与自己擦身而过。

……

……

“观主，你觉得，灵缇会怎么选择？”

高亭之上，白发老者闭眼品茶，丝毫没有被刚刚的事所影响。与他对面而坐的老者脸上多了些许热情。

“你很好奇？”

“老家伙，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他又抿了一口热茶。

“就赌他灵缇的位置？我赌他一定不会因为封屿杰就放弃观里的规矩。若是我赢了，你便把位子传给我徒弟。”

“嗯。”老者轻轻应了一声，并没有多余的反应。

其实，他从始至终便认为，灵缇和封屿杰挚友的关系从未变过。只是，他们的道，已经不一样了。

“孩子们都安置好了吗？”

“在封屿杰刚踏入道观的时候我就命人把那些小娃娃送到医馆那边玩去了。”

“那便好。”

“都这时候了，还担心那些小娃娃出事？”

“……我只是不想让他们这么快长大，看到这样冰冷无情的事实。”

……

……

就在封屿杰与灵缇并肩之时，他终于听清了封屿杰嘴里念叨的东西——

“若世有神明，小狐狸，你等我去请神……等我把你赎回来……”他竟是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许是因为封屿杰嘴唇干裂，又经历了那般折磨，他的声音微乎其微，只有靠近他才听得清。

“……封屿杰，对你来说，我，算什么？”

灵缇的话也很轻，封屿杰似乎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睛中可算是有了点光亮。

“灵，缇……”封屿杰拖着虚弱的身体走了几个时辰，全身几乎都已经变得僵硬。他没有转过身，只是微微动着双唇。

“对你来说，我，算什么？”灵缇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封屿杰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过了半晌，他才慢慢开口，“……曾经，是挚友。”

说完，封屿杰继续迈着步子就往西边走。这一次，轮到灵缇沉默了。灵缇自嘲似的笑起来，那声音引得在场的人脊背一寒。似乎，疯的人不只是封屿杰。

“灵缇，他……”有人上前一步询问着灵缇。

“不必管他，把去重尘庙的路给他让好。”

“……他，他要去重尘庙？”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灵缇的安排，无一不被这句话惊到。身在道观这么多年，趋重尘庙的人大有人在，却没有一个人安全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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