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于空无一人梦中世界的可怜宸先生此时还在做徒劳,到每一户人家中挨家挨户搜东西,想找出点什么东西来,不过到底这梦细节做的还是不够到位,房子里的摆设几乎一模一样,更是只有几个设施,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这引得宸末愈发怀疑。
果然是假的吧?果然是假的吧?宸末蹙着眉,虽然周围一切东西自己都能感觉到他们,但是却仍旧扑面而来一股虚假的气息,可偏偏他找又找不到证明,即便找到证明了也对这一切束手无策。
他一直在这是假的和这一切都是真的之间游离徘徊,明明好像已经找到了答案,但似乎连自己得到的答案都没办法让自己信服。
宸末生平头一次如此怀疑自己,怀疑这个世界,他如果再待久一点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这时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缝,逐渐扩大,似乎要将世间所有一切都给吞下去,他越来越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这怎么可能呢?
当裂缝扩大到他的面前,看起来深不见底边缘分明,很像真的,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阴面而来的寒风吹在他的身体上,也告诉他这一切就是真的,但是他却一动不动,不管真的假的,反正他是受够了这个没人的地方,要是全世界的人真的都死光了,那他干脆掉下去也摔死好了。
而且,这也不能是真的吧?他心中默默笃定,他很相信自己的判断,至少这一刻看到面前诡异的一幕后,他很相信。
他从裂缝中掉了下去,双脚悬空,失重感也如此真实,此刻他的心中忽然又生出一丝怀疑,不过很快又抹去,因为当他摔到“谷底”,竟然是一片柔软。
“宸先生醒了吗?装睡可是瞒不过本座的!”
他闭着眼,尉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听见有人说话,他却并没有感到松了一口气,而是更加紧绷。
尉檐不是去城中心了吗?但是自己在城门地方,尉檐又怎么可能在?梦中梦?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尉府主身上有刀吗”
“怎么?想怂恿本座亲手捅死你?然后让陛下知道我就是个没心没肺忘恩负义对待同僚犹如对待敌人的超级蠢货杀人狂?”他一口气说完这一大长串话,倒是展现尉府主肺活量还不错。
宸末睁眼看看他,他开始分辨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尉檐简直想开口直接给他一个答案,但如果说什么“为了把你带来城中心我让人把你迷晕”或者问“你是不是做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梦?”再或者直接回答他“这都是真的!”,以对方机灵的脑瓜肯定生疑,自己的路可就不好走了,虽然尉檐爱热闹,但不喜欢给自己惹事,毕竟惹出一堆事自己也会懒得处理。于是乎,可爱的尉檐府主什么都不说,乖巧的看着面前的宸末费力思考。
对方似乎有了答案,但他不告诉自己,也一句话不和自己说,尉檐就开口:“宸先生这是怎么着了?一觉醒来人都傻了。”
“我怎么了。”宸末问了一个看字面意思就已经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的问题。
尉檐知道对方在问事情的经过:“你被一个穿着红衣裳的男的下药了,然后给你绑了,不知道要往哪儿跑,幸亏本座反应快把你给截下来了!”
宸末不语,只是盯着尉檐看。
肯定怀疑我了。尉檐撇撇嘴,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把他搞醒:“宸先生盯着我做甚?”
“明知故问。”宸末淡淡道,“尉府主倒是,为何骗我?是尉府主把我迷晕的?”
小东西还真聪明。尉檐心中暗笑一声,面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内心的赞许:“怎会是本座迷晕的?宸先生连同僚都怀疑啊!迷晕你又大老远把你绑来城中心,对本座有什么好处?”
“那我到底是怎么来的。”宸末揉了揉腰和颈,他觉得自己似乎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酸痛,像是被当作东西扔到哪里一样。
“别人把你绑来的,大概是要把你卖了吧?”尉檐老实承认了半句。
“……”
宸末得到了答案,也不想深入知道到底是谁把自己绑来的,因为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推测。
“尉檐府主为何要把我弄醒。”
“难道你还想一睡不醒?”
二人对视不言。
尉檐噗呲一笑:“本座无聊没人陪,就把你搞醒咯。”这句倒是真的,可爱的尉檐府主冒着风险叫醒宸末,只是因为自己无聊,这倒也很像他会做的事。
宸末张口想问城中心有没有找到什么关于刺客的消息,但是尉檐却好像知道对方想说什么,直接开口截下话:“宸先生一觉醒来就问这问那,像是在审问犯人一般,本座都后悔把你搞醒了。”随后他装模作样走到宸末面前,拿起桌上的茶壶往里面倒了一杯水,又明目张胆的往里面加入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白粉,还刻意放了很多,递到宸末嘴边:“那你还是继续睡觉去吧。”
“府主是想请我喝和的面吗。”宸末淡淡看了一眼面前的水,“府主您不办事的话,来燕江难道是来旅游的吗?”
尉檐放下杯子,凑到对方面前去:“宸先生不过是来辅助我的,若是案子办不成,砍头受罚的也是我,你何必担心案子的事情?”
简直胡闹,宸末不相信尉檐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你砍头死了与世无争了,任着谈和失败国家遭殃?”
尉檐其实心里清楚,他们百分之两百的找不到那个刺客,所以他打算抓着那个红衣男子去找到皇帝,告诉他这个就是那个刺客,如果还有疑问,那他大不了就再编几个谎蒙混过关。
但是宸末的出现扰乱了自己的计划,这算是他的一个意外发现,但是这个意外发现所带来的代价就是自己多了一个绊子,没办法再畅通无阻完成计划。
但他倒也并没有惊慌失措,他大可坐观事情变化,再给出新的计划。
“哈哈,宸先生说的是,我自然不能看着国家人民遭殃!”尉檐拿起身边一卷空白竹简,“刺客身着白衣,年龄看上去不年轻,身手姣好!擅长易容,当天装扮成宫女给使者送酒,随后起身攻击,没能成功,而后就逃走了。”
这厮是去补课了?宸末有点震惊,尉檐府主竟然能好好做他的分内之事了,虽然但是,他给的这些消息宸末都已经看过了:“别说这些没用的。”
尉檐朝他投了一个委屈的眼神:“你看我那么努力,把那些无聊的东西全部都看完了。”
“但对我来说确实没用。”
二人四目相对,尉檐无言反驳。
“难道尉檐府主没查出什么新的?”
“我才来此处不到半天,怎么查出新的?宸先生未免把查消息想的太简单了。”
“那迟廉府里什么消息都没有?”
不错,来这里的时间里面迟廉府也一样在调查此事,而且早就把新调查的消息整理好送来给尉檐了,不过尉檐没有告诉宸末罢了。
“宸先生看来很明白嘛!”尉檐笑了笑,“自然是有消息的,但是我不想和宸先生说哦——”
宸末和善的笑起来,狠狠拍了一下尉檐的肩:“哦,没关系哦,但是尉府主要是偏要这样我就不能和您愉快的相处了呢”
尉檐甩了甩手,咳咳两声,终于开始正经讲起消息:“使者被刺杀之后,一炷香时间,城门处有人看见那刺客了。”
一炷香?从皇宫到城门只用了一炷香?!要知道,京城和燕江这个小城不同,京城之大,从皇宫到城门最少也需要十几个钟头,如今竟然有人半个小时就能跑到城门去,这到底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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