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胆的惠真,躲在队伍中左右观望。这次行动太顺利,都没有看到唐朝兵丁的人影。简直就是白捡的东西。按照一般的规律,凡是特别顺利,就可能会有诈。
至于谁被油炸,那就不好说。
说起来也很奇怪,一直到惠真进入猴旺城,都没有发现异常。
听到惠真的汇报,扶余高丽莫离支泉男建,则感到心里不安。思索片刻以后,立即派人去查看那些带回来的铁器。
打死则不会相信,那些铁器会没有毛病,至于打不死,更加不会相信。
结果发现,几乎每件铁器上面,都刻着一个名字“薛仁贵”。
大多数的扶余高丽人,对唐朝的文字都不了解。出于人类所共有的好奇心,纷纷谈论这个名字的含义。
平辽大将薛仁贵的名声,如同洪水暴涨,又像发疯了一般扩散,一时之间的风头,可以跟泉男建相提并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浪费了许多兵马,结果却反而提高薛仁贵的名声。这件事情,对扶余高丽的士气,有着难以逆转的严重伤害。
本来仗着人多,扶余高丽是一个无赖,成为大唐王朝难以启齿的伤疤。遭到攻心战术,以后的损失,就无法用金钱衡量。
那些整到手中的铁器,不管怎么使用,都等于传扬薛仁贵的名声。
“惠真,你猪鼻子插大葱——装像,不听我的良言相劝,这下傻眼了吧。整回来这些烫手的东西,我看你该怎么办。”
当初被人说胆小怕事,萨延寿心中有千般不服,万般不满。能够避免不必要的损失,那不是胆小,而是谨慎。
“唐朝那帮小子的阴谋诡计,你也猜不到。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就目前来说,惠真手中的兵马,比其他将领高出很多,反对任何指责,他都想要反击。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互相都不肯让步。只有扶余高丽莫离支泉男建,才有资格劝解。
“从现在开始,惠真就是扶余高丽镇守猴旺城的主将,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插手。”
以泉男建的做法,就是明目张胆的支持惠真,至少现在是这个样子。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莫离支,你这么做,恐怕会让很多将领寒心。”
见到别人犯了错误,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不仅没有得到惩治,反而会被重用,萨延寿心中憋着一口气,这要是不说出来,他都可能会憋成怪兽。
“萨延寿,你过来,我跟你单独谈话。”
泉男建把萨延寿叫走,也用不了三言两语。这次萨延寿出来,那是春风满面,喜笑颜开,仿佛得到美女的垂爱。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目前的惠真,就是一个纸老虎,他也不想争吵不休。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惠真将军,我错了,你是这个地方的主将,一切听你的吩咐。”
前后不过片刻时间,萨延寿的面容,就从阴云密布,变成阳光明媚,若是其中没有值得怀疑之处,那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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