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满仁珍有什么企图,难道图谋不轨?”
本来薛讷就瞧着满仁珍不服气,从心里往外冒出不满,这下更加毫不客气。
“满仁珍这次前来,有一个不能明说的目的,她是前来争抢功劳,京城长安的那位,不能让我们太出风头。”
不能明说,跟不可告人大不一样,是两码事。不能说谁是坏人,只不过是为了各自的团伙而努力。
居安思危,能及时觉察出危险,薛仁贵也称的上成熟稳重。
“我们浴血奋战,冒着生命危险,难道就得到这个待遇?”
正在奋战沙场,却遭遇莫名的算计,悲愤中的薛讷,打死也不愿意相信,功劳大也算失误,至于打不死,更加不能相信。
“我们这些将军,在很多人看来,是威风八面,威风凛凛,威武霸气,在京城长安的那位眼中,不过是一把尖刀。帮着他杀猪宰羊而已。”
某个人的名字,大家心知肚明,薛仁贵不能明说。
“我们就算再不济,身份不高,跟那些名门望族无法相比,难道还比不过蛮荒女子?”
心里的别扭会让人压抑,薛讷很难转过弯。
“满仁珍的身份很特别,她是肃慎人的代表,从这一点看,她相当于蛮夷中的王爷。在京城长安的那位眼中,她只不过是牛马。尖刀要是伤害牛马,可能会惹出祸端。”
为了家族的稳定,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薛仁贵,这是却不愿意惹是生非。
表面上答应下来的薛讷,内心却翻江倒海,波涛起伏,汹涌澎湃。
“小薛讷,看见阿姨还不行礼。”
仗着自己特别的身份,满仁珍总是想以长辈自居。这也算争夺权力的一种表现。
“满仁珍将军,这是在军营,我们是在谈论军事行动,虽然我们取得了一点小小的胜利,扶余王城的兵马,仍然是我们的数倍。不知你有什么良策?”
真刀实枪的打起来,那样会有伤和气。看样子薛讷是在请教,实际上是摆上一道,给满仁珍出一个难题。
“良策不好吃,冰凉的东西有伤肠胃,可以用火烤着吃。”
本来很严肃庄重的事情,到了肃慎女将满仁珍口中,却是满不在乎的说笑。这是没有把大唐军营放到眼中,简直是目中无人。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叫心虚,通过这种举动,想刷存在感。
“军中无戏言。”
因为两人的关系特殊,薛仁贵不愿意多说话,免得有瓜田李下之嫌疑,免得让人说他偏向自己的儿子。
可是这一番嬉皮笑脸,实在是挑逗,哦,不对,真的是逗起他的火气。
“只要提到我的名字,就能让泉男建率领大军,走出扶余王城。”
不让嬉皮笑脸,肃慎女将满仁珍,又换了一种说法。可是这样的言语,会让人更加难以置信。
“要知道,泉男建在整个扶余高丽,有着说一不二的实际权力,就算京城长安的九五之尊,他爷不听吩咐。就凭你能调动他,简直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薛讷把心里想的话,直接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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