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3）

丁程鑫回到殿里，匆忙脱了厚重的官服，在衣柜里翻来翻去，挑了一个轻便的外套套上，连扣子都没系就飞奔到贡院门口一顿狂拍。马嘉祺在后面忙追不跌。

马嘉祺：阿程你跑什么啊？

丁程鑫：贡院的人呢，快开门！

马嘉祺：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丁程鑫转过头，忽闪着大眼睛看了马嘉祺几秒，抓起马嘉祺的手拍在了门上：

丁程鑫：哎呀别问了跟我一起拍！

马嘉祺满头问号的看着丁程鑫掂起脚尖着急拍门，只好也跟着拍起来。不久里面就传来了不耐烦的叫骂声。

不重要的官：干什么干什么！谁啊！不知道贡院重地闲人免进吗！考试刚结束，准备送去阅卷了！谁啊这么不长眼睛……丁……丁丞相？！丞，丞相大人，小的呃呃呃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丞相大人恕……

丁程鑫：哎呀你让开。

丁程鑫绕过跪在地上的门卫，大步流星迈过门槛走向贡院深处，恰好碰到准备送试卷到张真源那边的女官。

丁程鑫：欸欸欸，干嘛去的？

不重要的官：啊，丞相大人。

女官忙下跪道，

不重要的官：回丞相，我们是给陛下送今日殿试试ju……

丁程鑫：去陛下那边是吧，不用去了，这次我监考的，我来帮他送过去就行。

语毕，那文官立刻把卷子尽数交给了丁程鑫。丁程鑫拿到卷子松了一口气，道：

丁程鑫：清点过了？

不重要的官：回丞相，是的。

丁程鑫：行了你下去吧，剩下的不用管了。

丁程鑫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试卷。

完了，名字都封上了。

丁程鑫抬头眨了眨眼，眉头皱了起来，轻叹了口气，目光又回到试卷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马嘉祺：你……火急火燎的跑来，就是为了，阅卷？

马嘉祺挑起一边眉，帮丁程鑫系着没系好的衣带。丁程鑫这才注意到了自己一身凌乱不堪的样子：

丁程鑫：哦哦，我……那个……麻烦你了。

丁程鑫尴尬的胡乱顺了顺袖子，张开双臂，乖巧的等马嘉祺给他整理完衣服。

马嘉祺：好了。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马嘉祺最后帮丁程鑫正了正发冠，上下扫视了一圈，点了点头。丁程鑫低头确认了一遍自己确实穿戴都整齐了，便长呼了一口气，端正了一下姿态，拉着马嘉祺往回走。

丁程鑫：考试前，耀文让我关注一个叫贺峻霖的考生，说他和刚到京城开酒馆的宋老板宋亚轩的花魁有关系。哦宋亚轩就是那个做御酒的老板，之前不是御酒出问题了吗，我让严浩翔去查来着。

马嘉祺：哦哦等一下等一下，刘耀文让你关注严浩翔酒案里和宋亚轩酒馆里花魁关系不清的贺峻霖？

马嘉祺被这么一大堆人绕的嘴角都抽了一下。

丁程鑫：对的，然后我监考的时候，特地关注了他的试卷，那个文笔非一般人的文笔啊！天才，绝对是天才！他对现在的政局有着非常深刻的见地，针砭时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当时因为监考没法好好看他的卷子，想下来赶紧看，哎呀还是晚了一步，你看这名字都封了。

丁程鑫特地把卷子递到马嘉祺眼前，给他翻了一遍，马嘉祺只觉得可爱得很，于是很配合的皱着眉，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抵在下巴上，点着头认真的看被封起来的那部分试卷。翻到一半，丁程鑫忽然停住了手，眼睛瞪得老大，把那一沓试卷放回了自己跟前，往回翻了几页：

丁程鑫：是这个……某则以为……水能载舟亦能……对对对，就是他！马嘉祺我们找到了！

丁程鑫高兴的拍着马嘉祺的胳膊，马嘉祺却皱着眉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贺……峻霖，是他？那个贺峻霖，他不是……怎么会……是一个人吗？

丁程鑫：马嘉祺？马哥？想什么呢？

丁程鑫叫了马嘉祺半天都没有反应，举起卷子在马嘉祺面前晃了晃，马嘉祺才缓过神来：

马嘉祺：啊？哦哦，找到了就好啊！

丁程鑫：我现在就去送给张哥看。

丁程鑫嘴角一扬，就往贡院外走去。马嘉祺一把拉住丁程鑫：

马嘉祺：我陪你去。

丁程鑫笑了笑，握住马嘉祺的手腕从自己的胳膊上拉了下去：

丁程鑫：你去干什么，我们阅卷，封闭的。

马嘉祺道：

马嘉祺：那我送你。

丁程鑫轻轻摇了摇头，指了指外面：

丁程鑫：狗蛋儿在等我了，你先回殿里吧。

马嘉祺松开了紧攥着丁程鑫衣角的手，点了点头：

马嘉祺：那……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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