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同一个大殿,同样是登基大典。辉煌端庄的宫廷乐声缓缓奏起,几十名壮汉奋力地挥舞着鼓槌,打出敦厚的鼓点,为典礼再添一层辉煌庄严。随着一声响亮的唢呐划破云霄,一少年身披一身黄金龙袍,款款从大殿门口走向龙椅。又是一阵鼓声震天,他甩袖转身,冠上的珠帘整齐地摇摆,帘后的双眼俯视着天地百官。百官几乎在他转身的同时齐齐轰然跪下,叩首齐呼:
不重要的百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真源点头,抬起右手从左向右示意众人平身。待百官起身归座,便也坐回到龙椅上。小时候常和丁程鑫一起在龙椅周围追逐嬉戏,却忌于身份从未坐上。如今坦然地坐在这里,才知这座位上的光景属实壮观,但也令人坐立难安。
张真源:感谢诸位前来参加我的登基大典。既然我作为新帝即位,那就得有新的规矩。
一旁的史官早已准备好了纸笔,就等张真源开口。
张真源:从此刻起,国号改为‘源’,年号改为‘乎安’,今年即为乎安元年!
史官的笔飞速舞动着,下面的群臣却骚动了起来,头对头的窃窃私语。张真源只是微微笑笑,从容的将一旁的酒杯拿起,浅抿一口,又重重落下,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酒杯,碎了。大殿瞬间安静。一旁的国师楞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走到张真源跟前,端着张真源被玻璃划破的手:
不重要的兵:陛下,这……
张真源也被这杯子的易碎程度震惊到了,自己也没有使很大的力气吧……
张真源:不碍事
尽管朝堂上下现在都是表面安静内心突突,但张真源依旧保持从容姿态,叫人简单用布包裹了一下,继续典礼的环节。
一旁的司仪本来撅了好几次嘴准备接下来的流程,结果又是窃窃私语,又是摔碎杯子,这嘴是缩了又撅,撅了又缩,汗出了一头,眼珠子在手里的竹简和大堂众人间来回地转。好在前面的程序虽然有些小意外,但也没有很大的影响,不久就继续进行了。
司仪:皇帝点官——
张真源扫视了一众大臣,最后的目光落在最前排的一位少年身上。少年眼眸微垂,面容平静,身体跪坐前倾,全程以及其虔诚的姿态对待龙椅上的人。张真源抬手示意大丞相上前,道:
张真源:丁程鑫,接旨。
丁程鑫闻声并未抬头,只是缓缓起身走到大殿中央,依旧恭敬地等候张真源的意旨。
张真源:自朕登基之刻起,你升为大丞相。
丁程鑫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瞳孔微动,抬头看向张真源,仿佛有无数的问题,但又好像心中早有答案。张真源回以灿烂的笑,亲自起身下台,扶起跪坐的丁程鑫。丁程鑫回神,忙抽手,又反扶住张真源双臂,道:
丁程鑫:不不,不劳烦陛下,我自己来就好
张真源点头,两人回到台上。
司仪抬起袖子暗暗拭了一把汗,深呼一口气,心道:“没事没事,皇帝就是走下台了而已,礼册上没说皇帝不能下台,不慌不慌。”司仪怎么也没想到主持典礼几十年居然会在张真源的登基大典上慌的一批。典礼继续。
司仪:赐印——挂佩——挂令——
现任大丞相为丁程鑫的父亲,他处变不惊的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和令牌,掏出玉印,亲自为丁程鑫细细佩戴上,又整理规整。丁程鑫一直默默跪受玉印,一抬头却看见丁父眼眶早已堆满了泪水。
丁程鑫:父亲……
丁程鑫有些不知所措。
丁父:为父没事,为父高兴,哈哈哈……
丁父打量着自己的孩子,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丁程鑫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又抬头看向张真源。张真源微微冲副座抬手,向丁程鑫示意。丁程鑫微笑点头,挥袖转身在龙椅一旁的副座落座。就在落座的一瞬间,丁程鑫依旧是是眼眸微垂,却没有了刚才的单纯与虔诚,更多的是极强的压迫感和不可测的深意。张真源把这一变化尽收眼底,轻笑一声。刚上任就起范儿了,不愧是我丁哥。一旁的司仪,看着前任丞相哭,新任丞相压得整个大殿大气都不敢出,自己只好默默的换了只手擦了擦额头,又长呼一口气,尽量控制自己喊了几十年的老嗓子不要抖
司仪: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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