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人

“季曳影！”

寻找了许久，看到那个身影是瑞玉开口。

季曳影原先向前走的动作明显一顿，然后缓慢又僵硬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向后转。

就这样两人之间隔着不小的距离对视着，终于还是瑞玉先开了口。

“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季曳影看着他，没有说话，但从他紧绷的面部表情不难看出他现在的紧张情绪。

“我可以找你聊一吗？”

不顾他的难看脸色，瑞玉再次开口询问，但也明显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

季曳影向前一步，看了瑞玉和商羽一眼，然后继续向前。

三人先是绕着不小的万妖山走了一圈，其间只有瑞玉和商羽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选定一处无名的白色花朵开得正茂盛的小亭子前，瑞玉转头示意季曳影坐下。

或许此刻要面对的人是寂贩他还能冷静且不失礼貌地叫上一声：老师，但对于瑞玉这个人生但并不熟悉的人，长久的沉默中他只能忐忑的看着自己手掌的复杂纹路。

“别害怕。”

这次是商羽先行开了口，即使他也不喜欢林致，这人当年的事情凡在天界之人多少都有耳闻，以至于一想到销声匿迹的刘轻盈，林致这人的名字就会被拿出来鞭尸。

对于这个自见面来看上去还有些懦弱的季曳影，商羽还是决定先不要讨论旧债。

“嗯。”

季曳影点头，看了这个陌生男人一眼。

“相信你既然以后来到万妖山，那对于现在天界发生的事也多少有些了解。”

季曳影继续点头，神态好像在为他没有追究往事而觉得庆幸。

“那我想冒昧地问一句，带你来这里的人是谁，你现在又有何想法。”

季曳影看着他的眼睛，脆弱感终于藏不住地流露出来。

瑞玉见他这般模样有些嫌弃但也明智的没有表现出来，商羽拳头默默握紧然后放松。

“他叫靳行，八十六年前蓄意杀害三个前去冥界拜访的仙人，为冥主生擒，关押反省，前段时间不知道因为什么逃出，并且再此之前找过你不止一次。”

季曳影还是没有讲话，商羽也有些生气了。

“那几个被杀之人死前就同你的老师在冥界走动情况一般，你凭什么对此理所应当认为他还值得原谅。”

“我从来没有说过此人所为值得原谅，我也没有说过在听到你的这番话后仍觉得无所谓”

季曳影反驳，微微一顿后声音弱了下来。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对不起。”

商羽也没有讲话了，看了眼坐在身旁的瑞玉，叹了口气后抬头，看见一个缓步走来的身影，下意识站起身露出微笑：

“寂贩老兄。”

寂贩对他一笑，走到季曳影身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然后示意瑞玉和商羽可以走了。

两人对视后还是决定先将这事交给寂贩，他们其实更想快一点搞清楚施闲的事，至少这在他们看来是更有价值的。

目送两人离开后，寂贩拍了拍季曳影的肩膀，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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