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一夜好梦，季曳影伸着懒腰爬了起来，简单整理好仪态后出门。

“老师？”

寂贩的身上落了几片红梅花瓣，寂寥的声音在白茫茫的冬日清晨显得格外憔悴。

寂贩听到声音，默默拈诀拂去一身东意，笑盈盈地站了起来。

“快去洗漱，待吃完早饭便有你受的了。”

季曳影有些担心地望着他，最后还是听话地洗漱，其间听到了木门被打开的声音，又静静听着它被关上。

……

“老师，你不吃吗？”

寂贩有些被吓到了似的，眼神从涣散逐渐聚焦。

“嗯，你吃吧！”

季曳影低下了头没再说话。

用餐完毕后寂贩收拾了桌面，又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将好端端摆在院中的石桌变没了。

“此剑名为桃木，是把普通的木制弟子剑，此番你先用着。”

季曳影小心翼翼地接过桃木，恭恭敬敬地朝寂贩做了个揖。

寂贩将自己的佩剑伏妖从剑鞘中拔出，嘱咐季曳影站在一旁先看着，便开始了自己的言传身教。

……

“刀剑与肩齐平，通过不断变换剑尖的方向迷惑对手，寻找时机果断把握方向，狠狠刺去，切不可有所迟疑。”

伏妖在寂贩的挥舞下甚至成了一道残影，待刀破空而出的那一瞬，梅花飒飒抖落，却没能停在他的肩头。

“此为双人对峙的第一式。”

伏妖入鞘，留下了满面错愕的季曳影。

寂贩了然一笑，隔空变出一张卷轴，温和地递给季曳影，然后又用另一把桃木掩饰了几遍，动作相同却又有着不同的神韵。

季曳影的眼一眨不眨，看到寂贩停下后手上便开始有些痒痒了。

你先看会功籍，待自己领悟一二后我再来看看。

起先寂贩靠在梅树静静地抱胸看着季曳影，后来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悠哉悠哉地朝屋内走去，泡起了茶水。

水沸腾——

茶叶舒展——

香气飘了满屋——

细细地抿了口，放下杯盏后静静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季曳影看得差不多了，便重又出了门。

“老师！”

季曳影停下了手中挥舞的剑，毕恭毕敬地停下了。

“继续！让我看看练到了几分。”

“好！”

季曳影作揖后开始挥舞着桃木，力道之大，不像从一个瘦弱的孩子身体里发出的。

“不错。”

寂贩笑了。

一招一式，日头高升。

一门之隔的街道开始热闹了起来，寂贩让冬日里已然汗水淋漓的季曳影停了下来。

正准备出门，木门却在“吱呀”一声后被从门外推开了，两人同时抬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请问？”

寂贩还是一如既往地客气且疏离。

来者是一个美艳的女子，一身深紫宽袖长裙倒显得她的脸有些不一样的清秀。

季曳影死死盯着她，女子投来目光，开口是与她颜值不符的豪放。

“小屁孩，老娘美吗？”

季曳影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寂贩就开口笑了起来。

“云山，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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