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元不理解为什么这世上他所在乎的人和事都会远离自己。
父母是这样,阿桃也是这样。
他是阿桃接生出来的,也是如此从小到大他对阿桃算得上是百分百的信赖,他将她当作最珍视的家人,愿意将自己的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他以为阿桃也是这么想的,可实际上呢?阿桃竟然从心底就恨透了他,不止如此,还当着他的面残忍的杀害了他的父母。
不过阿桃到底还是不够狠心,不懂得斩草要除根,否则,她如今又怎么会是这样的下场呢?
乔阿婆家。
“阿婆,有些问题我想问问你,你看我是头一次来咱们安山城,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安山城变成如今这模样的?”
吃饱喝足,贺峻霖自然是想要将一切都打听清楚。
乔阿婆见他竟打听起了这些眉头赫然皱起,甚至还抬手拍了拍桌板,“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无缘无故回来,这件事你们还是别打听了,能走就赶紧走吧!如今的安山城可是不比从前了,这个地方呀,吃人呐!”
贺峻霖心头一抖,慌乱之中开了口,“阿婆你说的这个吃人可是说吃脑浆?”
听着贺峻霖说起这,乔阿婆忙是抬手示意,“嘘!这种话可是不能乱说,正所谓隔墙有耳,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你这小命要还是不要了。”
不得不说这有些时候贺峻霖胆子还是小了一些,听着乔阿婆如此说,他慌忙捂住了嘴,“那,那我不说了,不说了。”
马嘉祺坐在一旁沉思良久,一双眼睛紧盯着地下,好半天才微微张口,“娘,家里剪子在哪儿?”
乔阿婆用手指了指,满是不解,“在床头的柜子上,怎么突然要剪子了?”
“我这不是好些年没有给你剪过脚指甲了吗?这小时候可都是我帮你剪脚指甲,如今我回来了,自然是要剪上一剪的。”马嘉祺起身朝着床头走去,言语之中尽是亲和。
贺峻霖不知马嘉祺为何如此,刚想开口却被马嘉祺眼神示意住嘴。
倒是乔阿婆,听着马嘉祺如此说,整个人一下就神色紧张起来,连忙拒绝道:“不用不用,你如今已然不是小孩儿,再是不能和从前一样,你这手是上阵杀敌的手,岂能做这种事,娘的脚指甲娘自己会剪。”
马嘉祺见乔阿婆在躲,忙是上前一把拽住了她,“娘,上阵杀敌是杀敌,您是我的娘,为您剪指甲这也是我该做的,所以,你莫要推辞了。”
乔阿婆应声坐下,一双眼睛虽什么都看不见,眼眶之中却也带有些许晶莹。
“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为人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这话的时候马嘉祺突然红了眼,贺峻霖虽是不明白马嘉祺此举何为,却也帮忙打来了热水。
都说这老人家年岁渐长指甲就越发硬,马嘉祺久经沙场,再是笨重的刀枪剑戟他也能使得行云流水,可剪这指甲他却真真有些为难。
“我来吧!我可是有小妙招的。”
贺峻霖一把从马嘉祺手中接过剪子,嘴角更是翘上了天,这辈子能有一件事能胜过马嘉祺,这滋味,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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