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是一瞬,可马嘉祺是对上了丁程鑫眼睛的。
多年未见,却还是一样的透亮。
这不免让人想起多年前,在那个万人被禁锢的牢笼之中,马嘉祺与丁程鑫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马尧将军战死沙场,尸骨无存,马嘉祺作为马家长子进宫替父接受封赏。
路过余湘园的时候,恰逢看到一个可人儿在园中跳舞。
这大约是马嘉祺头一次瞧见有人身体可以软若没有骨头似的,因而便是多看了几眼。
就是这几眼,便是惹来了丁程鑫的好一记白眼,“哪里来的愣头青,这是什么地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就该送去割了才是。”
一旁的小太监见丁程鑫发如此大的火,便是赶忙拉着马嘉祺跪下,“见过小王爷,这位是马尧将军家的,头一次进宫,不懂规矩。”
这话一出,丁程鑫愣了半晌儿,眼睛直直的盯着马嘉祺,好一会儿才开口,“马夫人她可还好?”
马嘉祺心中满是疑惑,却又不能多言,“谢小王爷的关心,母亲她一切都好。”
“那就好,好就好,没事了,你起来吧!”
说罢,丁程鑫竟还主动扶起了久跪在地的马嘉祺。
不过,这手刚伸出,还没等马嘉祺起身,他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便是瞬间收回了手。
由于重心不稳,年幼的马嘉祺自是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
而等待着他的便是丁程鑫的嘲讽,“身子骨这么瘦弱,一点儿都不像马大将军,也是不知道这样的人如何能上战场。”
那时候的马嘉祺并不懂,眼前这个模样如此好看的人为脾气为何会如此阴晴不定,而等他明白过来后,一切似乎已经不由得他选择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似乎是药性发作了,丁程鑫只觉得全身由内而外的寒凉,即便身着几层棉被也抵不住这刺骨的阴冷。
贺儿望了一眼周边的士兵,都是曹公公的人,实在用不得。
无奈只得是掀开帘子打算找马嘉祺帮忙,“马将军,您能不能受累帮个忙?你看?”
马嘉祺闻声望去,只见丁程鑫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嘴唇还颤颤发抖,这模样,他似是也撞见过一次。
但那一次丁程鑫只说是得了风寒,现在想来定是没有那么简单。
没有犹豫,马嘉祺上了马车,“需要我怎么做?”
贺峻霖咬了咬嘴唇,将丁程鑫送进了马嘉祺的怀中,“我一会儿要帮他施针,记住帮我扶稳了他,这针进入体内后多一寸少一寸皆是大有问题的。”
马嘉祺接过丁程鑫,将他扶稳,神色略有些凝重,却没有言语。
直到贺峻霖从鞋中掏出了银针布袋他才喃喃道:“你这,确定可以吗?”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我不行你行啊!我父亲,我父亲的父亲,我父亲的父亲的父亲可都是太医,我贺家几代行医,我怎么会不行?”
马嘉祺不解,“你家几代都是将这物件放鞋里的?”
“这不是放,是藏,和你解释不清楚,总之,你扶稳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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