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灯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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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来自血月的傀儡 六

恋蝶a白鹭霜华:莫西莫西,这里是恋蝶工作室呀!~

[又疯一个]

恋蝶a白鹭霜华:又?我疯之前还有谁疯了?

[还能谁啊……]

恋蝶a白鹭霜华:好像懂了……

作者默默放下手中的稿子,抬头望着神情呆滞的苏洛瑶

她的身后,是无法说话的苏白溪与莫川

是扯自己头发玩的林月熙与疯狂撕书的云妹妹

是无尽深渊

——————

辽泗莺望着苏洛瑶,小家伙明显比刚才要沉稳莫多,她不禁轻叹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微笑

她在笑自己傻

苏洛瑶与辽万云,终究还是与之截然不同的两人,辽万云也终是南柯一梦,也只是与苏洛瑶有几分相似,也只是旧梦一影,转瞬即逝

茫茫沧海人间,习惯相仿又有何激起思念,她是她,他是他,实在没什么好伤感的. 故人一去不返,人死亦不能复生. 乘鹤而来,踏风而去,日所忆,夜所梦,千秋落花雨,明月送归人……

滴雨水落,打破辽泗莺空虚的内心,幽静的墓之螺旋地宫中,她与苏洛瑶点燃烟火,无声的向下走去

星星小火,在地宫内,在微风中,在两人轻轻的呼吸声中,摇曳着. 是寂静与沉默. 辽泗莺其实很想同苏洛瑶说,她真的很像自己的弟弟,有那么一刻苏洛瑶让辽泗莺幻想到. 苏洛瑶就是弟弟的转世. 可说了又如何?取得大小姐的那一抹熟悉又陌生的微笑,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深渊?

她是可以踏风骑鹤的人

他是已经踏风骑鹤归去的人

自己,两者皆不是

——

在莫川的梦中,同样也有别样的风景

梦中,下着雨,不停的下着雨

莫川那时年岁尚小,正靠在莫府的亭子一角玩弄花草

梦中也有依稀的意识,他记不清儿时的事,自然也不清楚梦中的情节. 望着府中手忙脚乱的仆从们,竟一时有些茫然

滴雨水落,莫川惊异的发现,雨水没有滴在他的身上……而是就那样,穿过了他的身体,落在地上

雨声,脚步声,痛苦的叫喊声,还有婴儿的啼哭声

与一个疲惫不堪,再也无法睁眼的人. 那是莫川的生辰,也是他的生母,柒染的忌日

莫川意识到别人是看不见他的,于是飞奔到娘亲的房间

有很多熟悉的人,也有一个不熟悉的人,从未在记忆里出现过的人…… 他终还是没听到娘亲说一句话,留在耳边的只是她的痛苦

莫川:娘……醒醒好不好……

莫川想伸手碰她,也只是穿过了她,无法触及

莫川:娘……醒醒……醒醒……

梦境开始破碎,扭曲,眼前的场景骤然改变,他正跪在雪地里,怀中抱着一个模糊的影子. 莫川并不知晓那是谁,他想站起来,但梦不允许

他只听到自己好像在梦中喃喃: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声音环绕耳边,久久不散

但莫川清楚一点,那不是他的声音

那……又是谁的声音呢……

他恍然发觉有人在推他,在摇他,在唤他的名字. 梦境转眼间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即使那星星灯火,与那个神情紧张的苏洛瑶. 梦中的余音未尽,莫川下意识的将苏洛瑶揽入怀中,开口的第一句话无他,即是那句:

莫川: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一字一句,刻骨铭心

对不起

他不记得雪地中,那个怀里的人是谁,那是一段不属于他的回忆,但他记得的,是苏洛瑶

是那个初遇时娇惯无理的苏洛瑶;时那个被宗门录取后高兴得跳起来的苏洛瑶;时那个百发百中,射箭技艺精湛的苏洛瑶;是那个口是心非,与他打同一把伞的苏洛瑶;是那个永不言败的她……

苏洛瑶……苏洛瑶……

对不起,是我让你操心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你周全……没有……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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