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似要沉入海底,走前将云层照的通红。
沐浴着落日余晖,危楼楼顶上,有人玩着追逐游戏。
楚怜卿踩着染血的玻璃片,将面前惊慌失措的人逼入绝境。
四下只剩心脏发出的砰砰恐惧声,楚怜卿满意的低笑:“叔叔,穷途末路了呢。”
玻璃片上折射着血色光芒,楚怜卿漫不经心地舔着唇边溢出的血,蛊惑妖艳。
危楼像是破洞的口袋,楚笙打了个寒颤,有些腿软。
“疯子!”楚笙啐了一口,喘着粗气。
楚笙身体发福,享受惯了,今天头一次见到一个疯子用拳头砸开玻璃,随手握了块碎片便追着他砍,属实受惊不浅。
而追着他砍了一整栋楼的,是他大侄子。
楚怜卿受到了夸奖,握碎片的手又紧了紧,滴滴血珠顺着落下,在地面炸开血花。
他倒是不急着追了,慢悠悠的逗着面前肥老的兔子。
他盘着白玉菩提,摩擦声落在楚笙的耳中,这种境地,楚笙只觉分外刺耳与牙酸。
“叔叔,你怎么能骂人呢?”那串白玉菩提已经花了,却丝毫不影响楚怜卿的兴致。
“哼!养不熟的狗崽子……你就不怕我的人将你母亲做过的那些腌臜事公之于众?”
楚笙索性破罐子破摔,盯着他的眼睛淬满了毒意。
楚怜卿早就料到他要这么说,颇有些叹气:“那铁盒子就是容易发潮,我烧的时候也是费劲的很。”
那语气,很是无奈。
在楚笙满脸的不可置信下,楚怜卿眨着清湛的眸子,语气却乖了些:“她是我的母亲。老人家年轻不懂事犯了错,罚便罚了。可作为儿子,总得让她死的体面些。”
“那箱子放在家里也碍地,我便帮叔叔处理了。”
楚笙听后脸都青了,楚怜卿却是越发得意,又直直的向前走了一步。
楚笙退无可退,看着身下络绎不绝的人群,他深吸一口气,半晌转过身来,嘶哑着嗓子道:“我们谈谈。”
还没到约定的时间,楚怜卿欣然同意。他很是随意的坐在地上,这架势不像是来杀人的,倒像是只是普通的喝杯下午茶而已:“你请便。”
楚笙吞咽着口水,却又不想在小辈面前失了颜面,他尽力让自己看着很平静,坐在地下,高定的西装就像一块擦地布。
楚怜卿看着狼狈的叔叔还想着维护那可怜的颜面形象,只是失笑的望着他,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是谁告诉你的?”楚笙压下心底呼之欲出的答案,颤着声问。
“叔叔指的是什么?”楚怜卿并不急着回答,不紧不慢的绕着圈,“保险箱的位置?你的藏身之处?”
楚笙他惹了事,不止一个人追杀他。楚怜卿为了旧仇,其他人为了新账。
“你知道的。”楚笙的耐心早被磨尽,连坐也坐不住了,起身原地打转着。
“叔叔这么聪明的人,也应该知道的。”楚怜卿撑着脑袋怜惜的望着他,轻飘飘的哀叹声卷着冷风散了个干净。
“我不知道!我要你告诉我!”楚笙忘了刚刚的恐惧,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领,满脸横肉堆在一起,显得恶心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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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孝心的侄子陪着叔叔饭后消食,多么温馨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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