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宫女在众人目光灼灼中迈进正殿的大门,不同的是,一个恭谨的半低着头,一个则下巴微抬,把头仰起。
二人异口同声
小角色:给博尔济吉特主子请安,给温都主子请安。
博尔济吉特(宣妃):起吧。
博尔济吉特(宣妃):你们先前在殿外说要我给你们做主,是为了什么事?
左边的宫女激动的扯过右边宫女的手臂,把袖子挽了起来,手臂上一片通红。
那个宫女愤懑的说
小角色:主子你看,阿云的手都被烫成什么样子了?!这都是张主子弄的!她在故意虐待宫人!博尔济吉特主子,您得给我们做主啊!
此话一出,四处一片哗然。特别是小宫女们,有几个感同身受的快要哭出来了。
博尔济吉特氏眉头皱在一起,烦躁的深吸一口气。
小宫女直接双腿跪在了地上,以手撑地,“扑通扑通”的往地上磕,即使有地毯在,她的额头上也出现了红色的印子。
她带着哭腔
小角色:博尔济吉特主子,您是整个咸福宫的主子,奴才们也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来求您。
小角色:张庶妃的所作所为,您都知道了,难不成还要任由她继续欺凌宫人吗?
周围已经听懂了的宫女换上了鄙薄的眼神。
宜尔哈凌厉的眼刀直直削过去。
这已经是在用动作和语言逼迫博尔济吉特氏尽快做出决定了。
正因为博尔济吉特氏是咸福宫的主位娘娘,张庶妃如果真的做出了暗中虐待宫人的事,一个失察的罪名,博尔济吉特氏是跑不掉了。
好一个大胆的奴才。宜尔哈暗暗咬牙。
可她不能直接站出来为博尔济吉特氏出主意,四周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在支起耳朵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呢。她一个奴才冲出来为主子做主,只会让人更加看轻博尔济吉特氏,觉得她无能。
要说全场最看不清情况的当属塔娜无疑。她好端端的看着热闹,眼瞅着说到张庶妃身上了,可大家却把目光放到了博尔济吉特身上。那隐晦的目光,让和博尔济吉特氏坐的近的塔娜浑身不舒服。
温都塔娜主子,你看,我就说不要把东西送给她,她果然不是个好的,白白浪费我那两根银簪。
博尔济吉特氏噗嗤一笑。
殿内沉闷的气氛稍稍和缓。
博尔济吉特氏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自她进宫以来,还从未被人如此冒犯,那个宫女针一样尖的眼神,令她如芒在背。
博尔济吉特氏将求助的目光放到宜尔哈身上,她是真的不会处理这些事情啊。
博尔济吉特(宣妃):姑姑,宫女们的事本就是姑姑在管,你看……
有了梯子,宜尔哈好顺着爬上去。
宜尔哈(咸福宫掌事):都是奴才的不是,居然犯下如此大的疏漏。
宜尔哈(咸福宫掌事):依奴才拙见,事实究竟如何,也不能光听做奴才的一面之词,不如,把张主子请来,当面说个清楚。
博尔济吉特(宣妃):嗯,是该这样,那你去把张妹妹叫过来吧。
宜尔哈(咸福宫掌事):是。
宜尔哈半点没耽搁,硬生生走出了不符合她年纪的速度,可谓是相当快了。
张庶妃此时在屋里生着闷气呢。
一大早的,塔娜身后就跟着一串的人大摇大摆的回了宫,再一打听,知道是皇上赏赐了她许多东西,张庶妃本就不平衡的心态瞬间就炸了。
正正好,阿云端来了一杯热茶给她,她满含怒气的一甩手,阿云端不稳茶杯,那滚烫的茶水把她自个儿给浇着了。
张庶妃见阿云疼得直抽气,斥责的话立马憋住了。打发人下去休息之后,她就一个人在屋子里生闷气。
张庶妃听见有人敲门,亲自来开门。毕竟她是实实在在的庶妃份例,只有两个宫女伺候。此时她们都不在,只能她自己来了。
等到了正殿,瞧见这乌泱泱的一群人,张庶妃又惊又疑。
张庶妃:怎、怎么了,这是?
张庶妃:阿云?阿彩?你们怎么也在这?!
张庶妃眼睛都瞪大了,可见她是真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博尔济吉特氏为她说明了情况。
博尔济吉特(宣妃):张妹妹,你身边的这两个宫女,今天特意来找我做主,说是你苛待了她们,可有此事?
她还好心的把阿彩口中的虐待给换成了苛待,好听些不是。
张庶妃不可置信的说
张庶妃:苛待?我苛待她们什么了?
张庶妃:阿云、阿彩,是你们说的?你们这是闹哪样?啊?我怎么就苛待你们了?
博尔济吉特氏指了指阿云那裸露在外的手臂。
张庶妃打眼一瞧,刹时变的底气不足。
张庶妃:那,那是我没接稳茶杯,不小心才这样的。
张庶妃:谁还没个不小心的时候了。
她无赖的撇撇嘴。
阿彩立刻变成一只即将捉住猎物的豹子,露出她凶残的獠牙。
小角色:主子说是不小心的,那一回是不小心,回回都能是不小心吗?!
说着,她用力的擦拭自己一侧的额头,把上面原本用来遮盖的粉擦掉后,一小块红中带紫的斑点显露在众人面前。
小角色:这个,张庶妃又要用什么借口来掩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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