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荣的脾气真的很好哄,你看,给她一个荷包就可以推翻一切的不愉快。
真的太好哄了。
徐宴阖上眼睫,无奈地叹了口气,“殿下还没有用膳吧?”
“没,没呢。”
家荣摆弄着荷包的手停了下来,歪着头,略显错愕地望向徐宴。
是打算跟她一起吃饭吗?
“那我们一起去……”
“那臣送殿下回宫吧,回去慢慢用膳。”
家荣默了一下,“为什么不能是跟徐宴一起吃呢?”
“因为臣已经用过晚膳了,所以……”
“所以……”家荣出声打断他,“你要陪着家荣明白吗?”
“作为又惹我生气,又给我那么丑的荷包的补偿!”
她理所当然地妄想着,趾高气扬的。
“那这样,臣带殿下去外面吃吧。”
家荣忙不迭点头,“好呀,好呀!正好带你去尝尝虞京第一酒楼!”
徐宴觉得好笑,却好的应了她的邀、顺了她的话。
沿路拦了量记里鼓车,把家荣塞进车厢里,侧身跟马夫说:“去五方街。”
坐在马车上家荣还掰着手指头同徐宴细数那些虞京特有的菜肴和第一酒楼不得不尝的美味。
徐宴觉得家荣的情绪好跳脱,生气是因为他说的话不是她想听的,开心又仅仅是他连哄带骗的允诺。
不过等马车开到五方街,家荣才察觉到共同进餐的计划泡汤了。
徐宴都把她带到这儿来了,她再撒泼打滚耍赖皮也没有意义了。
家荣站在墙檐下,讪讪道:“那个,说来也巧,翻个墙就是我的寝宫呢。”
徐宴笑了一下,“多谢殿下邀请。”
你看,她也没有什么花心思,只是所有的想与不想都写在了脸上。
真的太好骗了。
*
真的太好骗了。
尤其是白卿云那双泪光闪闪的眼睛和那句“我惜命”。
一直白卿云走了,徐清才放肆的笑出来。
“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呢?”
这话怎么听都是明里暗里在讽刺白相意欲不明吧。
停云接了话茬说:“可能白相也想不到白小姐会这么说吧。”
徐清慢慢眯起眸子,晃荡着茶盏中的茶水。
“或许吧。”
老狐狸意外养了个小白兔出来呢。
有脑子,但不多。
“本宫觉得那孩子挺好的。”
“停云,你说她跟阿宴合得来吗?”
“合适,但或许合不来。”
停云默然垂首。
合不来的,但真的不会有比白卿云更合适当宁镇侯夫人的人了。
白相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不论如何也要把女儿送过来校验一番。
徐清揉了揉眉心,不经意流露出疲惫的神色,懒怠着拖长与调:“明日你带人拦一下白相吧,有些事得趁阿宴回来之前好好谈谈。”
“切忌别让人察觉了。”
“可是娘娘……”停云犹豫了好一会儿,“大人怕是不会同意吧?”
“肯定不会啊,所以才要‘先斩后奏’啊,他又不喜欢那一款。”
白卿云这样知书达礼、安静内敛的念佛经还合适,真不是徐宴的菜。
徐清无语地道:“他喜欢什么都会摆脸上的。”
旁人是可以看出来的,“喜欢”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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