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最是清明的恰到好处,却也阴冷的不偏不倚,他只是善伪装罢了。
“云云啊,陛下需要能掩人耳目的棋子,便要时时提用徐宴。因为他是皇后胞弟,也因为他是徐家嫡子。”
是未来的宁镇侯。
白卿云盯着自家儒雅亲和的阿兄,嗓子眼像是卡了粗制滥造的打糕,粘糊得堵塞在喉头。她慢慢咽了口唾沫,吩咐浮玉道:“浮玉这茶好苦,你去重新沏一壶吧。”
“苦吗?”浮玉作势就要斟一杯尝尝,白藏出声唤住了她,“浮玉你就依云云的吧,她贪甜。”
“可是公子啊,这已经偏甜的黄山毛峰了。”
“是吗?”白藏微微弯起唇,“去换一壶吧。”
浮玉问了自家小姐想要喝什么茶,确认好了才去重新泡茶。
眼瞅着浮玉出了包厢白卿云忙扒住白藏的胳膊急不可耐地问道:“阿兄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见白藏什么也不肯说,白卿云索性也抛出了自己的底线,“我可跟你说,我不喜欢徐大人。”
“行,我们云云不喜欢就不喜欢。”白藏轻轻揉着她脑袋说,“阿兄都依你。”
*
“听说你今儿又逃了太学的课?”
一摞厚厚的书册被放在书案上,厚实的册子叠在一块儿发出闷闷的声音。家荣觉得不服气猛得撑起身子来,撇着嘴掰扯道:“皇兄你知道吗,那些我都会,夫子讲来讲去都是四书五经、《四库全书》什么的,我都听到起茧子了!”
家天虞觉得好笑推开她的脸,从家荣怀里把书抽了出来,“那你跟皇兄说说这书是从哪儿来的,连书封都被你扯了?”家荣绞着手指头,尽可能摆出一副纯真无邪的模样,“从司书先生那里借来的,书封是本来就没有的。”
“那让皇兄也看看吧,司书先生的书都是好书呢!”
家荣肩膀抖了一下,慢吞吞地伸出手来掌心朝上摊在家天虞面前,“皇兄我让你打一下,打了你就不能跟父皇说了哦。”家天虞看着家荣一副好商量的模样忍不住想笑,“皇兄凭什么要答应你?”
“因为,因为……”家荣还在组织措辞,门外便响起了承峻的声音,“殿下,陛下找您有事。”
家天虞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毫不客气地使劲揉了揉家荣梳得妥妥贴贴的头发,“等明天再说吧,书拿着就拿着,你可要乖乖睡觉。”
“知道啦,皇兄快去吧!”
她想说:因为我是皇兄的阿妹,本来这是好说辞的。
家荣鼓了鼓腮帮子,摸了摸微微散乱的头发,干脆叫葶苧帮她把头发解下来,“葶苧姐姐你帮我把浴汤也放起来吧,我今天要早点睡。”
“太子殿下说您一顿真是比什么都好使。”
“因为是皇兄说的嘛。”
葶苧探了下水温,笑着唤她:“殿下可以过来沐浴了。”
家荣脱了裙装乖乖巧巧坐地到杅中,葶苧卷着她细软的头发替她慢慢地搓洗着,“今天这汤还是如大人特调的石斛兰汤呢,殿下觉得怎么样?”家荣不解,好端端的用香汤做什么,便把这话问了出来。葶苧也不瞒,边帮她净着头发上的潘沫边说道:“因为明儿要见使臣啊。”
“要见使臣啊……”家荣猛得提高音量,回头惊愕地看着葶苧,“为什么我不知道有使臣要来?”
“殿下每年都是这个时间啊,只是您从来没在意过这些事。”
家荣讪讪地笑了一下,“我以为后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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