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边不住点头

“嗯……”边吃边不住点头，及至将整个橘子吃干抹净，阿姐方才意犹未尽开口：“这橘子真不错，小妹，你是从何处弄来的？”

疗安不太记得自己是从何处弄来的了，是以梦中的她只是老老实实吃着阿姐剥给她的橘子，并没有答复。

跟着画面忽然变化，方才还在享受橘果甘甜的她来到了院西靠墙那一小块土地旁，小小的手握着一把小铲子竭力挖坑，而一边阿姐也手握一把小耙子，一下一下帮她挖坑种树。

“说起来，”耙了一会儿，阿姐手上动作渐缓，半阖着那双据说随了阿娘的温暖黄瞳看她用力铲土，端正大方的脸上隐约升起丝丝严厉之色，“昨晚我恰巧遇上书洞夫子，便随口问了两句你近日的修养情况，只是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你最近几日都没有去书洞，说说吧，去哪里玩了？”

“去……”她抬起头来，小孩子白白嫩嫩的脸上满是做错事被抓到的不安与心虚，“也不是去玩啦……就是去老男人那里看书了。”

从记事起她就没撒过谎，也不会撒谎，是以她虽经常被阿姐说傻乎乎，也晓得阿姐对她向来深信不疑。果然，知晓她不是去玩，阿姐面上严厉便有所缓和。

“你这口无遮拦倒真教人没有办法。”阿姐无奈摇了摇头，只是有了之前无数次说了她她便回“我又没在外人那里叫过他老男人”的经验后，阿姐也懒得再纠正她，只奇怪地问，“可你不是不喜欢战神吗，怎么……”

“我确实不喜欢老男人……”眼睛望着地上自己挖的那堆土，她声嗓低低的，显得没有底气道，“不过他那里有好有意思的书看，还有好好吃的餐食吃呢！”

“合着你是不喜欢人家的人，却喜欢人家的书和做饭技术咯？这倒是让阿姐我好奇了，战神那儿的书究竟多么有意思？战神做的餐食又如何好吃？竟能压过你对他的不喜？”阿姐边揶揄说着边摸了摸她一头堆云砌墨的发。

时隔过久，对于老男人做的餐食是何滋味疗安早已遗忘，但一说起书梦中的她便开始滔滔不绝：“阿姐你不知道，老男人那儿的书都是书洞没有的，里面写了各种我闻所未闻的故事，譬如阿姐，你知道有一种长了四只耳朵、名曰长右的猕猴吗？书上说它们身形敏捷，喜欢收集发光发亮的小东西，看起来像是挺可爱，但它们居然会引发大水灾呢！还有我今日看的杀了葆江仙人的烛龙鼓和钦䲹，阿姐你说，那鼓可是神啊，不过杀了一个修养成仙的人族，怎的就被天帝杀了呢？”

“谁说没有？书洞里书本千千万，你这才看了几本，”阿姐笑出声，一副了然神态，“比方说那长右，阿姐还知道虽然它们不是危险的怪物，然而它们会固执地将建木看作自己领地，毫不客气袭击敢于侵犯的任何生物呢。而且它们住得离青丘还算近，不出千里路，只是那里都是水，也无有草木，无趣得紧，要不然阿姐还能带你去游玩一番。可你说的烛龙鼓和钦……䲹？阿姐便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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