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有点没了办法的样子,一双闪着幽光的朗目意味深长打量听到“杀”字后便面露紧张的女子,“不过好戏你看也看完了,爷的真面目也叫你瞧去了,总不能让你白占爷便宜。不如……”他打了个响指,茅塞顿开笑道,“不如弄断你双手,再毒哑你的嗓子、刺瞎你双眼,如此既不用担心你将今夜之事说出去,又留了你性命,依战神那性子……”
话说至此却是一顿,他状似懊恼地两指点了下额头,明明声音含笑,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如此倒也行不通,依战神那性子还是会参与进来。横竖他都是要参与的,那我还是直接杀掉你好了。”
“你无需说这些吓唬我,我自当将今夜之事守口如瓶。”这女子象是听不出他话中毫不遮掩的杀意,面上的紧张之色在他言语间便褪了个干净,此时笑嘻嘻地回道,“想来你是不知了,狐督拜托我暗中保护她,如今她却被你中伤,若是被狐督知晓此事,尽管他待人一向慈爱,难免会因此对我记恨在心。与其等着让狐督以不知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降罪,不若先下手为强。”
被看破计划的他也不恼,只在她说及狐督时眼神没被发觉地恍惚了瞬,而后若无其事地直勾勾盯住她笑问:“爷如何知你先下手的对象不是爷呢……毕竟狐督是否有拜托你保护她爷并不知晓,况且就算真如你所说狐督有拜托于你,我方才攻击她时怎不见你现身保护?”
微一停顿,他若有所思扫向足边黑狐,“哦~爷省得了,难道你对你家神座……”后面的话他没有挑明,只温和笑着望向被夜色蒙眬了神态的粉裙女子。
“嗯?什么?”他不挑明她便跟着装傻,倒教他接不下去话,只能任她若无其事把话题拉回正轨。
“其实你大可不必将我当成你的敌人,若我想对你下手,便不会明知青丘国近日那些传言是谁在背后推动而不禀告狐督,更不会在刚才你同疗安对打时,替你苦苦思索如何处理这个恰巧撞见你食人的人族了。”她说着,粉袖一挥,先前那簇繁密草丛被一股力从中往两边分开,尊雅男子定睛一看,发现那里正躺着个朦胧人影。
不是敌人却也不会是朋友——眸中闪过一瞬暗芒,他危险地同似乎很高兴的女子对望,而夜色昏黑,两人倒都看不出对方眼中是何光景。
默了少顷,他方才冷冷问道:“你待如何。”
“别把我想复杂了,如你所说,我虽看了你一出戏,但却不觉其中有何好处,不如这样,我请你看一出真正好戏,这样咱俩亦都知道对方是何身份,我便不算占你便宜咯?”
闻言,他扬手摸了摸下巴,逐渐起了点趣味,“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然而你这是……想跟爷结盟?”
“哈哈,同聪明人讲话就是舒坦。”她明朗一笑,道,“不错,我正有此意。你这事若闹大了,我家神座铁定会参与进来,而我跟了神座他那么久,在他那儿地位可高着,日后你若想与狐督对抗,我帮你同我家神座打交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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